《俏神偷与萌神捕》梦.飞

17、智入张家2

　　那个好心人很快从里面出来，对慧静说：“太太说家里不缺人，你去别处吧。”
　　慧静不甘心，请求着：“麻烦大哥替我说说情，我什么都能干的，洗衣服，缝衣服，洗菜，打扫卫生，就是饭做不来。”

　　那人无奈地说：“不缺人，我也没办法，问了也是白问。唉！你别在这里浪费了时间，快去下一家问问。”

　　魁梧大汉挥挥手说：“快走快走，我们老爷回来了，别挡道。”

　　张万金带着几个随从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站了个女人，不知何事，走近了正要询问，慧静急走到他面前说：“小女子卖身葬母，老爷家里可要使唤的人？我自小家穷什么都能干。老爷帮帮忙啊！”

　　慧静表情装的不怎么样，可声音是她的天分，学什么象什么，学悲哀凄惨的调子自然也是很到位。

　　张万金可没有被慧静的声音感动，见这样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立在身边，倒是动了心，只是不知对方长相怎样，因为慧静低着头，一副胆怯的样子。张万金说：“把头抬起来。”

　　慧静想要装的更象些，最好挤两滴泪水，眨眨眼，却挤不出来，只得用手狠狠地揉了两下，装出擦泪的动作，把眼睛揉红红的。她微微抬起头，张万金立刻被迷住。这女孩脸上虽两天没洗脏脏的样，那轮廓可是非常美，额头上还个很俏的美人痣，那脖子的皮肤又白又嫩，想必洗了脸也是一样的肤色，这可是个美人啊！

　　张万金把精明的小眼努力睁大，看了个仔细。没错，一个小美人！张万金说：“你可找对人家，我张某最爱做善事。”他转身问把门的：“你问过太太没有？家里可需要人手？”

　　那个进去问过的回答说：“问过，太太说家里不缺人手。”

　　张万金说：“这事我做主，家里多张嘴也不缺口饭吃。”他问慧静：“卖身葬母怎么卖法子？”

　　慧静说：“买口棺材葬了我母亲，我替你家干一年的活。”

　　“干一年的工钱只够买口棺材，那埋棺材的地可要值钱的多。”张万金欺骗人随口就来，不用费脑子。把棺材埋在乱坟地里可是一个子都不用花。

　　“随老爷说干几年活都可以，只要速把母亲入土安葬。”慧静心想十年八年你随便讲好啦，我搬出你家金子就闪人。

　　张万金马上变化出和善的表情，说：“对对对，干多长时间的活不重要，好商量，好说的。现在天气渐热，先把人埋了才重要。”他吩咐身边的一个随从：“你带着这个女孩去速速把事办了。”

　　那随从办事干练，吩咐人去买棺材挖坑，然后带着慧静去给她“母亲”入殓。

　　慧静来到那丧母的女孩处，那女孩还在母亲的尸体边伤心地哭泣。慧静快走几步，拉开与张家那随从的距离，一把抱住女孩，轻声说：“我带人来给你母亲入土，你把我当成你妹妹。”

　　那女孩觉的莫名其妙，听声音是前面帮助自己的那尼姑，人却不是，那衣服确又是自己给尼姑的衣服。

　　慧静轻声说：“你哭你的，别的事不用管，也不要说话。”

　　那女孩此刻倒是忘记了悲伤，反应不过来。很久才发现这人就是那小尼姑，更觉的糊涂了。直等到棺材到来，那女孩才觉的母亲很快就再看不见，哀伤地大哭起来，惹的慧静真掉了泪。这回她演的象了。

　　人入了棺材，慧静可不想去送葬，这情景太悲伤了。她不记得自己从小到大流过泪，今天不仅流了，还流了不少。

　　她又一次抱着那女孩，轻声说：“等事情办完去我说的地方，有人会照顾你。”

　　抬棺材的动身后，慧静呜咽了几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头晕的厉害。”

　　张万金随从正想早点完事，对慧静说：“你就别去送葬，改天去墓上祭拜吧，现在不如跟我回去休息。”

　　慧静说：“也好。”装做勉强站起来，一走三回头装出不舍的样子随着那人往张家去。

　　张万金是城里富人中唯一没有娶三妻四妾的人，连个二房也没有，因为她老婆很厉害，容他在外胡来，绝不许娶进门，防止二房三房将来分了财产。张万金原来是个中户，靠了老婆的智慧才有今天的成就。他成了城里首富后，也曾坚决要添个二房，他老婆说你要能娶进门，我就把她打出去。张万金没办法，只得死了这个想法。他在小事上很精明，对大事总是拿不定主意，要与老婆商量，对老婆有着严重的依赖，久而久之，对老婆就由怕三分到了怕八分。

　　这张夫人得知张万金收了慧静，就问他：“那丫头是不是长的好看？”

　　张万金存心想纳慧静做妾，他了解老婆的性格，知道这时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要慢慢来，等时机。

　　他解释说：“我不是看她长的好看，是收她时没有定下具体的年限，可以让她在家里做五年，也可以让她做十年。一口薄棺材才值几个钱，这是很划算的事。”

　　张夫人半信半疑，也不再多问，让人叫慧静换了衣服洗干净了脸来见。

　　张夫人一见到美丽的慧静，就明白了张万金的心思，待没人的时候，对他说：“这丫头长的还挺俊俏，哪天我找媒婆来给她介绍个好人家，收笔彩礼钱。”

　　张万金一听就傻眼了，心里着急，故作镇静，说：“让她家里做个十年，年纪也不是太大，到时再说不是更好？”

　　张夫人嘲讽地一笑，说：“家里不缺人手。”

　　张万金家里的杂事从来不管，一时语塞，又不好多辩暴露了心思，心里懊恼，暗暗地下决心，这回绝不听任老婆摆布，这慧静他是要定了。多美的人啊！那痣长的真叫一个绝，怎么可能卖给人家。这样的美人弄不到手,挣钱还有什么意义

　　从此，张万金天天盘算着怎样把慧静弄到手。

　　张家确实不缺人手，张夫人没有特定的事让慧静做，让她打杂，早上跟着别人去洗衣服，然后去厨房洗菜，下午也在厨房帮忙。

　　在厨房里，她看见人家要杀鸡，忙去阻止，说：“杀鸡会遭报应的。”

　　人家乐着说：“天下人都杀鸡鸭鱼什么的，也没见谁遭报应,若是真有这种事,人家渔民还敢打鱼,猎人还敢打猎屠夫还敢杀猪”

　　慧静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人家问：“你就不吃鸡？没人杀鸡，你怎么有鸡吃？”

　　…….

　　慧静趁人不注意,打开鸡笼对鸡说:”快跑快跑.”

　　鸡跑出来,看见地上有吃的就不跑了,一心一意啄着。鸡的语言很简单，跟它们说人要杀你，它们没一只听的懂。真无奈。唉！天生被人吃的料，没办法。

　　慧静干了一天活就叫苦不迭，这样做十天下来，非疯了不可，得尽快找到张家藏钱的库房才行。

　　慧静叫苦不是因为活有多累，而是待在这地方太无聊太烦闷，别人问她家庭的事，她得找谎言来骗。比如人家问“你家哪的？”“你兄弟姐妹几个？”这类的问题，很烦人。早上洗衣服不存在谁帮谁的事，大家女人一块干。在厨房里干活，总有些个男厨师男打杂的抽空来帮她做，她只需对人家笑笑，好象人家干的就更卖力。由此，她想到以前师父说的话，这男人多数还是好的，不是自己以前想的那样坏的多。

　　慧静晚上和一个叫小灵的姑娘住一间。小灵象别人一样询问了她很多问题，她照着白天骗人的话自然地再说一遍。

　　她们的房间里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小灵借着窗外墙边的灯笼光线绣着一个手帕。慧静凑过去一看，见是绣了两只快成形的鸳鸯。慧静赞道：“很好看哟，送给谁的呀？。”

　　小灵羞怯地不回答。

　　慧静来了兴趣：“你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不是？”

　　赵老板的铺子里有绣着鸳鸯的枕套,很漂亮,慧静见了爱不释手,对慧思说:“我们也买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慧思笑着说:“这是人家结婚时才会买的东西。”

　　“为什么是结婚时才能买的东西”

　　“鸳鸯代表着爱情。”

　　小灵还是不回答，头更低了，只管绣着。

　　慧静仔细看她的表情，说：“嘻嘻，肯定是。”

　　小灵抬起头，谨慎地说：“你可不许在外面乱讲。”

　　慧静不屑地说：“这有什么，俗世的男女都是要结婚的嘛。”

　　小灵说：“我是张家买来的人，没有夫人同意是不能结婚的。”停顿了一下，又黯然地说：“你才来不知道，张家买来的女孩到了年龄会被卖给人家做老婆，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你长的这样好看，年龄也不小，过不了一两年就会被卖掉的。”

　　“要是被卖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怎么办？”

　　“哪有自己喜不喜欢的想法，只希望被卖给的人家生活好，男人和婆婆对你好就是老天爷照顾你了。”

　　“你有喜欢的男人，跟他跑不就完了？”

　　“没钱跑哪去？如果被抓回来会被卖的妓院去。”

　　“你以后会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