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偷与萌神捕》梦.飞

15、神捕孔康3

　　长须者闪人之时感觉很是遗憾，未能再见一次徒弟发挥潜能的样子。他曾引导过他几次,想让他随时能激发出体那股巨大的能量,结果全是白费心思。他好想知道一年半后的今天，练了内功的孔康发挥出潜能会是怎样一个惊人的效果。这孔康的名气一年半前就已传开，无人敢惹他生气；他性格憨，脾气又好，也没有着急的时候，那潜能再没暴发过。
　　长须者临走时，孔康哭成泪人，下跪磕头送行。长须者灵机一动，说：“徒儿，你若是能拔出那棵大树，为师再留下半年。”

　　孔康使出浑身的力，磨破了手掌皮，那棵他正好双手能围住的大树还是不动。

　　长须者说：“别急，你闭上眼睛想，师父平时对你多好啊，师父以前从不在一个地方待三天，为了你留在这里一年半，教你武功，还给你母亲银子，现在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你永远都看不见师父了，是不是很伤心？是不是很想师父留下来？这样想想再拔一次。”

　　孔康听着师父的话，差点没呺啕大哭，他紧抱着大树啊一声大喊，把大树提出两寸。他师父又一次见到了神力，非常满足,急忙说：“行了行了。”

　　孔康说：“我再拔一次。”

　　长须者已看出徒儿对他的感情，也再次见识了一个人的潜能是多么奥妙，动情地说：“我已看出你对为师的不舍，为师不能再待下去，要走了，将来有缘还可以再见面，别伤心。平时要坚持练习内功、锏法，不可荒废，不可辜负师父教你一场，余下的招式不学也无妨，熟练使用那四十招防身够用了。”他说完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

　　一阵风吹来，那大树哗一声倒下，惊起飞鸟四散。

　　孔康激动地飞奔向前,大喊着:”师父,树倒了,师父,树倒了......“

　　孔康一气飞跑几十里,没见师父踪影。想到一年半里师父不曾告诉他姓名,他将来找都没处找,不由悲伤地大喊一声师父,震的飞鸟纷纷落地,却不见师父回音。

　　孔康二十岁时边关告急，兵部向民间比武征将，孔康跃跃一试，他母亲日常听闻的事情多，说：“如果能当个将军可以光宗耀祖，小兵就别干，死的又多又快。”

　　孔康说：“兵比将多，当然死的多。”

　　母亲斩钉截铁地说：“反正当小兵就别干。”

　　孔康报名去赛场，比到最后得了第四，倒不是他艺不如人，是他不象别人那样你死我活地拼命，不愿伤着人家。人家都象在战场样拼，他只好让人家，落个没人要的第四。他也不后悔，甘心回去种地。他知道他如果象他们那样拼，很有可能得第一。

　　京城衙门里一个捕头正好看过比武，一次路遇孔康，他是爱才之人，主动打了招呼，问：“你现在做何营生？我在比武场上见过你，功夫不错，就是没有杀气。”

　　孔康木纳地笑笑，说：“种地。”

　　“捕快愿不愿意干？比种地强多了。”

　　就这样，孔康征得母亲同意，在京城做起了捕快。这京城捕快收入不错，平时没什么事，就在街上转，真是个好营生。

　　孔康干了没多久就升到了副捕头的位置，不是他破案追捕有多少本事，是他去年收养的一只流浪狗鼻子特灵、特聪明。

　　一天晚上，他坐在院子里木凳子上啃骨头，一条小狗可怜兮兮地嗅着味道趴在院门外看着他，呜呜哼着流口水。他看着不忍，就把骨头与狗平分了，那狗从此天天晚饭时间准时进来，吃过几次不再流浪，在他家院子角落里安了家。他去上差，它跟着去，在衙门外等候，他出来，它就跟着走。时间一长，他对狗就象狗对他一样情深。他给狗取了个名，叫旺旺,意思是希望将来兴旺发达,有更好的能力报答母亲养育之恩。

　　有次一户人家进了贼，丢了件银器，报到衙门里，捕头让孔康去看现场，那狗也跟着去了。狗嗅了嗅味道就往邻居家去，孔康好奇，狗儿这是做什么？不正常，他跟着狗后面一同去了邻居家。那狗对着邻居家房间里的木箱叫着。孔康对邻居说：“打开看看。”那邻居赶忙认罪求饶，承认偷了隔壁东西。从此，孔康和狗名声大震，破了不少案子。京城里偷盗的事几乎绝迹。因为是在京城，皇宫里也有人得知神奇的狗与捕快的故事，日子一久，连皇上也知道了此事，很想见见那只狗。

　　事也凑巧，皇上的一个爱妃走失了一条从异域得来的爱犬。这犬全身雪白，大小如猫，很讨人欢喜。这爱妃自丢了爱犬后，食无味，睡不香，见了皇上也是强装欢颜，闷闷不乐。皇上招来主管京城事务的京兆尹，要他去找狗。

　　京兆尹回去让府上全部差役大小事情一并放下,在全城贴告示重金寻狗，分区分片找。

　　两天下来，狗的影子都没见着。爱妃向皇上抱怨京兆尹不中用。皇上又招来京兆尹训话。

　　京兆尹想到了孔康和他的狗，对皇上说：“我这就去让孔捕快带着他的狗去找。”

　　皇上大为恼火，说：“怎么才想起来？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

　　京兆尹解释说：“那狗得嗅了气味才能追踪，皇上可否叫人拿件狗用过的东西给奴才。”

　　孔康得了狗食盘让旺旺嗅了嗅，然后从皇宫外开始寻找。旺旺一路追踪，不到半天，就从野外找到了肮脏的小白狗，带回来见京兆伊大人。

　　京兆尹给小白狗洗过澡，抱来见皇上。皇上龙颜大悦。这阵子天下太平无事，正闲的慌，早朝时说要亲自见见孔捕快和他的狗。

　　皇后和爱妃们也想看个稀奇，并对皇上提了想法。

　　当今皇上是个明君，不让女人进入议事大殿，让她们在后面等着。

　　皇上坐龙椅上听了孔康自我介绍，见那狗平常的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捕快浓眉大眼，高大英武好似个人才，让他龙心大悦。他让太监从后宫拿来个手饰让旺旺嗅了嗅，然后太监拿去藏在皇后和爱妃们待的房子里。

　　孔康见太监藏好东西出来，拍拍旺旺的头，让它去找回来。这旺旺很快就从皇后和爱妃的房里椅子坐垫下叨了出来。

　　女人们在里面叹奇，大臣们在殿上赞不绝口。皇上高兴，说：“这狗其貌不扬，本事不凡，你们断过多少起案子？”

　　孔康不卑不亢地回答：“半年抓了百来个小偷与盗匪。”

　　皇上又问刑部官员：“你们一年断几件案子？”

　　刑部官员心惊胆战地回答说：“去年断了五起。”

　　皇上说：“你们刑部那么多人一年才断五起案子，不觉的惭愧吗？”

　　官员急伏地上，请罪说：“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皇上大笑，说：“起来，不必当真，因为你们断的是大案子。”接着对孔康说：“捕快，你是要官升三级还是要赏银？”

　　孔康说：“抓偷捕盗是奴才的本分，为皇上办事是奴才的的荣耀，不求封赏。”

　　皇上听了更是高兴，想民间有这样的一个人才，百姓更能安居乐业，说：“你一年抓那么多盗匪，关牢里也是件麻烦事，我送件宝贝，如果见了罪当可诛的案犯，不论官职大小，可立即正法。拿联的剑来赏他。”

　　太监得令，拿来皇上的剑递给孔康。

　　孔康明白这东西权利不小，紧张又兴奋,赶紧谢恩。

　　这殿上每个贪官见那御赐宝剑都腿软，心想可别有朝一日落到此人手上，被先斩后奏，可没的救了。

　　皇上说：“我再赐你一个神捕的名号。”

　　从此，在江湖上，孔神捕的名号渐渐传开。

　　这孔康得了如此赏赐和封号，想到母亲会觉的自己有出息，高兴的没词形容，双眼迷离，靠着本能跑进家里，让母亲看宝剑。母亲听说是皇上赐的东西，下跪就拜。孔康忙把剑放桌上，自己闪一边。

　　母亲跪拜后起来身，双手颤抖地摸着剑鞘，问：“这东西真是皇上用过的？”

　　孔康说：“皇上亲口说是他用的，哪能有错。”

　　母亲流着泪笑着说：“这下死都甘心了，儿子啊，你可给祖上争光啦。”

　　孔康平时背锏，这剑佩腰上很不习惯，放家里又担心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盗了去，若是那样神捕的脸可丢不起，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只怕连累了母亲，还是带在身上安全。这东西带出去，哪位官员见了都得跪拜，麻烦的很，唯有用布裹着。

　　这京城里人家现在可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捕快们全闲的身上长膘，衙门大堂里空闲的长蜘珠网。孔康孔神捕自然也是闲的非常难受,时常公干时间溜回家帮家里做点农活,骗母亲说是现在社会安定下差早,不然他母亲会训斥他,上差时是皇上的人,不得往家跑。

　　这一日，孔康在街上巡视，遇一对老夫妇在路边伤心欲绝地哭泣，就好奇地走近身旁问：“两位老人家在此痛哭什么？”

　　孔神捕可是鼎鼎大名，京城谁人不识？他刚被皇上封赏的那阵子,走到哪里都被潮水样的人围观,都想见见那皇上赐的剑。

　　老夫妇见孔康就见到了希望,如将死的人看见了仙丹。妇人跪在他身前，拉着他哭诉：“神捕大人,我女儿被国舅抢了。”

　　“还真有这事？”国舅做恶抢民女的事偶有耳闻，从未亲见，也不见有人报官，难到真有这事？他又问：“你没看错人？”

　　“我们跟到了国舅府门前，被他随从拖回此地，哪里会错呢。”女人擦着流不尽的泪水说。

　　孔康气的抓住宝剑，说：“你们哭有何用？还不快去衙门里告状？”

　　老汉捶胸泣说：“告国舅哪个官敢接状啊。”

　　孔康说：“你们直接去兆尹府告。”

　　老妇说：“国舅抢民女也不是头一次，没用啊，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哟，命好苦啊。”

　　孔康见这对老夫妇都很绝望，心生同情和愤恨,解下包裹宝剑的布，大声说：“你们随我走。”

　　他本想带老夫妇去兆尹府求助，老妇指着另一个方向说：“国舅府在那边。”

　　他一咬牙，带着老夫妇往国舅府去。路遇介绍他入职的捕头。捕头听了情况说明，冷静地说：“这事又不是头一回，有人告到兆尹府，兆尹大人都不敢上奏皇上，担心娘娘对上告的人怀恨在心，你能怎样？”

　　孔康听捕头这样说，更确定了国舅作恶多端，气冲冲地说：“我去要他放人。”

　　“人家若不放呢？”

　　孔康把剑拔出一寸，说：“有皇上宝剑在此，他敢不放人。”

　　捕头看着宝剑，略一深思，说：“可以一试。你一定要冷静，万万不要冲动，别人要不回来，把自己搭进去。”

　　他来到国舅府前，让老夫妇站门口等，自己解下宝剑拿手上直往国舅府闯。有护院出来拦着去路，说：“孔神捕，这可是国舅府。”

　　孔康说：“皇上御赐宝剑在此，谁敢拦？快快让国舅放人。”

　　护院哪敢拦，撒腿跑进去报告。

　　这国舅喝多了酒，路遇心动女子抢来正要强行行房，房外报说孔神捕拿了皇上宝剑来要人，恼的说：“打出去。”

　　外面人说：“有皇上的宝剑，不敢打啊。”

　　国舅骂着：“废物。”出房由人带着去见孔康，心想他敢砍国舅不成

　　孔康已闯到大堂。国舅没走几步，就看见人威武地站在那里，他喝道：“擅闯国舅府，给我乱棍打出去。”

　　孔康举起宝剑，大声说：“皇上御赐宝剑在此，还不下跪？”

　　这国舅酒胆色胆加一块，无法无天了，吩咐说：“大家给我抢了宝剑。”

　　下面人仗着国舅撑腰动起手来，被孔康一个个踢飞。他气坏了，想当今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反了？说：“皇上的宝剑也敢抢，真是全不要命了。”

　　国舅挺胸走到他面前，讥讽地说：“我是国舅，你能怎样？”

　　孔康说：“皇上说了，罪当可诛的不论官职大小，可立即正法,你强抢民女已是死罪,还敢抢夺御赐宝剑,更是罪加一等。”

　　国舅说：“你有种正法我呀。识相的快滚，不然我跟我姐皇后娘娘说一句，灭了你满门。”

　　孔康那个恼啊，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这玩艺蔑视皇上，死几回都不过分，还牛气地威胁我。他强忍着，说：“放了抢来的女子，今天饶你不死。”

　　那被抢来的女子从里间跑出来，正要奔向孔康，被人抓住，要往里面拉，凄惨地喊着：“神捕大人救我。”

　　孔康正要提脚过去，国舅仗着自己会些武功，抽出边上人的一把刀向他砍来。孔康闪身躲过，见那女子快被人拉进去，国舅又砍了过来，急的抽出宝剑，使出锏法第一招当头棒喝，如果是锏就打烂了国舅的脑袋，这是剑，还是把宝剑，直把国舅从头到档劈成两半向两边倒去。

　　一屋子人全傻眼，包括孔康。孔康傻眼不是因为砍死了国舅，而是这剑太锋利了吧，会不会是自己力气大？不得而知。怎么就把人劈成两半了？那一地肠子和屎尿真恶心。

　　孔康拉起那被抢来的女子，扬长而去。

　　他把女子交给那对在门外等候的老夫妇，看着她们走远，自己不知道该往哪去。杀死国舅，是不是出大事了？他冷静下来,惘然不知所措。

　　国舅被神捕杀死的消息飞报进宫，皇后伤心欲绝，找皇上要为弟弟报仇。皇后对皇上说：“国舅也是皇上的亲人，这捕快连国舅都敢杀，将来指不定还敢杀谁，皇上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皇上找来京兆尹问明情况。心想这国舅是有罪，可也得给我面子啊，不该一剑杀了，这让我很难办。无论官职大小，可以就地正法，这话是自己当着百官说的，治捕快罪不是打自己脸吗？若不治他罪，见他这架势，谁都敢就地正法。还真是个奇才。

　　皇上一筹莫展，第二天早朝就等着百官建议，好最终定夺。

　　有人奏说：“神捕滥用职权，瞒杀国戚，该当重罪。”

　　有忠臣不怕得罪皇后，奏：“神捕完全是照着皇上旨意办事，无罪。国舅强抢民女，无人敢言，唯有这神捕不惧权势，敢为皇上分忧，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恕神捕无罪，还能让天下知皇上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天下无不信服，人人敬仰。”

　　皇上心想,你这话是好听，可我怎么向皇后交待？如果神捕杀了你舅子,你也这样想

　　朝中百官分成两派，各持一词。皇上听久了，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正烦躁着时。有一位官员了解皇上的心思，站出来说：“臣听说苏城近来盗匪猖獗，富绅损失严重，人心不宁，据说全是一个名叫梅花的盗贼所为,何不调神捕去捕盗以安民心。”

　　皇上想,好啊，自己有话在先，罪当可诛的能就地正法,神捕的罪是治不得，调远远的，不用担心他再杀了不该杀的人，从此不再让他回京，让他在偏远处正法些个贪官污吏，为朕治理国家。

　　皇上说：“准奏。”

　　中午，孔康接皇上传来的口谕，被调去苏城，抓捕梅花盗贼，为民除害。口谕上没说捕了梅花盗贼就可以回京，孔康只得打点行李带着母亲离京。半途赶上往苏城赈灾的粮队，跟着队伍一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