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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文 ...

  •   我就这样被侍卫扔在了大殿上,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现下镇定了很多,只低着头。
      桥三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抽出刀来,“铮”一声抵在了宣冉的脖子上。
      只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吓得我一哆嗦,但是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深怕刀往前多挪动一寸我脖子就见血了。这个阵势,就算我之前还有的那一点点勇气都泄尽了。
      只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是她,她就是在晋国一路侍奉段王的药童。”
      “我不是……”我赶紧抬头,脖子上的刀更重了一分。我赶紧又低头,刚才匆匆一眼,原来左首塌几后坐着的是个绿衣白裘的公子,还没看不清但能感受到一股不一般的君子气质。
      “你是!你不仅是,且你一路随着段王来到邑城,亲见了段王遇刺!”那绿衣公子不管宣冉那小声的反驳,继续道,“你看见那些行刺的人竟然穿着北齐皇宫的盔甲。”
      我心里一惊?
      座上的红衣男子装腔作势地吃惊问道:“难道是我们邑城的士兵?”
      满座一片嗡嗡声,我这才意识到这里坐着许多人,大殿太大,我又太小。
      “非也,看着竟是皇族御用的侍卫。”绿衣公子桥三说道。
      城主拍着地面“愤怒”地叫起来:“桥三小儿,休得胡言!我们北齐大皇怎会刺杀出使齐国的段王!”
      宣冉一动不动伏在地面上,这下算是听清了这原来唱的一个是红脸一个是白脸啊。
      “是!我看见了,那些刺客的衣襟上有北齐皇室的标示!”我一下心领神会想着附和他们我才有机会获得自由,虽然我连这个那个什么北齐什么皇室全都不知道,但是按照生前电视剧里的只要是贵族总会有标志吧?
      宣冉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刺客是否身着红衣朱雀?”有人问。
      我答,“是!”
      满座唏嘘,吸气声不断。
      “大善!来人!带这药童下去,明日在全邑城百姓面前说清楚!”红衣男子一挥手,一旁的侍卫就上来押着宣冉要下去。
      “慢着!我只祈求诸位大人一件事,这样也好确保我明天能说出像刚才那番证言。”我憋红了脸,终于在被带下去之前吼出了这句话。
      满座贵人都一下子停止了议论,宣冉能感受到头顶各种奇异的目光,大家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低贱女奴会这样有胆量向座上贵人提要求。
      城主显然不悦,耷拉着嘴角沉默不语。下首的晓白心里想:真是只有匹夫之勇,无见识的女子!随便拉个15、6岁的女子穿个绿衣也能作证言,又何必一定是她?我若不开口求情,此小儿性命不保矣!
      可不等晓白开口,桥三就抢先一步说道:“何事?”
      我看这绿衣公子坐在左首看着连城主都敬他三分,想他要是答应了应该就没什么阻碍了。
      我匍匐在地,大声说道:“请还我自由,放一条生路。”
      作为一个现代人,宣冉实在无法适应这几天的匍匐在地以及被人押来押去,还被当做箭靶子,宣冉头低得很低,血液涌上头来,一下子眼睛热了起来,想:我原先就算再怎么怂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莫名奇妙被人抓来当成奴婢,实在是收不了低人一等任人宰割的感觉!好想念安可,就算是吴子三也不敢这样欺负我!
      宣冉不管是否自愿,现在已经被扔在了这个貌似战国一样的年代,宣冉搞不清楚,但是想最起码得恢复为一个自由的平民,起码要有活命的权利而不是任人宰割的奴婢!没有安可,也没有父母,宣冉这是被硬逼着自己为自己说出了第一句话来。
      可是宣冉又怎么会想到,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平民有时还不如贵族家的奴婢命贵呢!
      “可!本公子答应让你生!”桥三颇有兴趣地说道。
      城主及一众贵人见此,也就不再说话了,本来一条小小贱命又何须他们费心思虑。
      “明日在天下人前昭告段王遇刺的真相,为避嫌,桥某打算不出席了。”
      “如此,善!”城主说道。
      晓白低眉,看着宣冉就这样被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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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冉任由侍女摆布着沐浴,刚脱下身上衣服,肩膀一阵剧痛传来,宣冉疼得身子弓了起来。
      “一支断箭。”侍女惊呼,这疼痛来得缓慢,又或许之前被冻得麻木,宣冉这才知道自己身体里居然还残留着一支箭,这身体的前辈究竟发生了什么?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麻布衣服,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恍然如梦,至今宣冉的头还在隐隐作痛,令她来不及回想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陌生的时代的。
      只听“叮铃——”一声,把宣冉惊得跳起来,这就是她穿越的催命符啊!
      侍女蹲在她脚边,拾起一块玉珏和一对儿铃铛,抬头问宣冉,“姑娘的鞋子里掉出来这些,像是在夹层里的,女婢不知是否该禀报城主?”
      我一看那块玉珏和铃铛,突然脑子就是一疼,我捂住头,一道声音在脑中想起:收好它们!
      我压下隐隐的吃惊,装作悲恸状伸出手:“这是我过世的祖父留给我的,麻烦姐姐还我吧。”
      想来自小孤身作为一个奴婢,她心里也有对亲人的思念,看宣冉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一软就把东西放在了宣冉的手心里,“那姑娘就收好吧。”
      “为视对贵人们的礼仪尊重,请让奴婢为姑娘你束起头发。”
      我点头。那名婢女依言,伸手撩开了挡住宣冉脸的长发。
      “啊——”婢女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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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齐占据着中原最北部的地区,即使邑城在北齐最南方的边境,也依然被重重雪山环抱着。
      可是今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邑城碧空如洗,温暖的冬日阳光照在邑城上空。
      自秦始皇帝殁了后,天下群雄纷纷作势而起,秦朝崇尚水德,所以北齐的建国皇帝就定下北齐尚火德。此时邑城城墙上红铠甲的士兵三三两两巡逻,城中心的朝圣台边红色的旗帜、朱红色的花纹,就连贵人们做的塌几,头上的帐篷都缀满红色的流苏和繁复的花纹。
      朝圣台边人头攒攒,热闹非凡。
      我低着头被带到朝圣台后,只见满眼红色,恍然以为现在还是我前世过年的时候。
      偷眼看见正前方还是我那日大殿上见过的红衣男子,他的身旁是晓白、将军、官员以及各地的商贾自上而下盘膝而坐。梳着高耸云髻、戴着白玉金银的贵妇人点缀其中相伴着自己的男人。
      我心想,古人真是无聊得很,这样一个举证也当做大活动来凑热闹看吗?
      宣冉被带到高台上,见高台正中央就摆放着一只青铜大鼎,不知何意,疑惑间只听到大鼎旁的宣礼官高喊着“静!”
      本来如菜市场一般的朝圣台周围都一下安静了下来。
      “小儿!段王遇刺时你看见了什么?”宣礼官大喊道。
      因为里宣礼官最近,我几乎耳朵都要被他喊聋了。
      两耳嗡嗡间,我低着头依照昨天大殿上的话说道:“我看见刺客个个红衣朱雀!”
      台下的人们哗然一片。
      “小儿,休得胡言!我们北齐大皇怎会刺杀出使齐国的段王!”和昨天大殿上一样,首座的城主拍地怒吼,表示着对北齐皇帝的忠诚和信任。
      我低头跪在台上,按照昨天的约定,满心期待,语气坚定起来,也学着这些哇哇大叫的古人一样,放开嗓子喊道:“我不敢欺骗大家,那日行刺的刺客就是北齐的皇家侍卫!”
      “哗——”底下的百姓们闻言议论得更加厉害了。
      镇远王见收到了自己要的效果,嘴角忍不住弯起,但还是转眼做出愤怒状,拍案而起,冲着台上的宣冉怒吼一声:“咄!小儿满口胡言,诬陷大皇!人神共,愤其罪可诛!来人将其投入鼎中,以平息我大齐天神的愤怒!杀!”
      侍卫们一拥而上围住了我,底下的百姓们口中发出有节奏的呼喊“杀!杀!杀!”
      什么?!宣冉大惊!惊吓间想逃,无奈前后左右都是侍卫,发丝披散了,衣裳扯坏了,终于在士兵包围下宣冉颓然倒地。
      我狼狈地被反剪着双手,透过人群向观礼台上的贵人们看去,文质彬彬谈笑如仪的贵人中,哪里还有昨日那位绿衣公子的身影!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宣冉愤怒大喊,接着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眼看就要被士兵投入鼎中。
      被抬起来才看见,鼎中堆满了柴火。这些人蓄谋已久!言而无信!无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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