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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一章 ...

  •   “您不能进去,艾尔莎小姐!伊丽丝小姐!”
      “什么?这里那里轮到你说话了?她一个女奴还要有人服侍?”
      “小姐,小姐,是王的命令。”
      “混蛋!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阻拦我?”
      ……
      ……吵死了!
      芬芳皱着眉头在丝被上曾来曾去赖着不肯起来。
      虽然图特摩司没有吃她,但是这一晚上他几乎把她的身体抚摸了个便,那双手在她身上点起一簇簇的火焰,害她一晚上没睡,一直到快要清晨他才肯安静的睡去,而芬芳也背对着他睡着了。可让她懊恼的是,自己醒来的时候竟然是搂着他的!而他却正好整以瑕的望着她,完全证明自己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她自己钻到他怀中的。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奴让王着迷!”艾尔莎气冲冲地径自闯了进去,在,而一旁的伊丽丝却借势挡住了莫尔的阻拦。
      奢华的金床上,一个小人儿侧着身子,白嫩的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巧的嘴唇正不满的翘着。这一脸的倦容以及她身上那些星星点点的‘草莓’印痕让人很容易‘正确’地猜测联想到那一晚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于是,盛气而来的艾尔莎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上瞬时浮现出惊讶、生气、愤怒、嫉妒、恶狠等多种情绪叠加产生后的表情。随后而至的伊丽丝显然也联想到了同样的情景,闪过一丝错愕,只不过又被很好地控制住掩饰下去。
      相对于艾尔莎的怒火中烧,和伊丽丝的惊愕,躺在床上还没怎么回过神来的芬芳却被这突如而来的两位美人给了个措手不及。
      漂亮哎~~在见识过美得像女人和美得像仙人的图特摩斯与白衣祭司后,她还以为这古埃及皇宫里都是男色大于女色,好看的女人全把容貌移交给男人了,原来,美女还是大大滴有啊~~
      冲到眼前的这位黑发美女,珠光闪闪的装饰中,一看就是豪华奔放型,像一朵怒放的红玫瑰,不过,她这脾气好像也很冲。
      后面那位褐发紫衣的就看上去好像温和多了,虽然面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却还是可以从那双妖媚的双目和朦胧的轮廓中判断出是个美人,尤其那婀娜的体态,凹凸有致,特别是那腰,哇哦~~真的好细,小蛮腰哟~~真是羡慕……
      只顾着观赏美人的芬芳没有留意到艾尔莎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所以当她准备以微笑表示友好地想与两位美人打个招呼时,却被狠狠地打击了。
      “你就是那个女奴!”询问的句式,可那恶狠的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友好访谈’的,更别说这位黑发美人那一脸不悄仇恨的神情。
      呃?
      还没怎么适应自己新身份的芬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这位来意不善、身份未明的怒气冲冲的美人。她是谁呢?不会和她一样也是女奴吧?可是,她穿得挺华丽的,应该没那么高级的女奴吧?
      相对于芬芳的‘波澜不惊’,站在华床前的艾尔莎心里却怒火中烧地不能抑制。先前她还以为是伊丽丝过于夸张,想想也就一个女奴,即使真的有几分姿色被王看上了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女奴毕竟还是奴隶,是上不了台面的。然而,当她看见明显是经过一夜“剧烈”运动过后的零乱,以及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一脸无惧无愧地赖在王的床上时,嫉妒已经直接转为憎恨。
      啪!
      干脆的巴掌直接甩在了还有些发愣的芬芳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奴!”打人的正是气得快发抖的艾尔莎。如果不是身后伊丽丝的拉扯,那已经扬起的手似乎还想再挥上一次。
      还坐在床上的芬芳有点懵了。虽然图特摩斯不止一次地以喂鳄鱼吓唬过她,虽然上回在市集上和那个瘦老头也有过冲突,可,这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挨上一巴掌却完全是个全新的经历。更重要的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当众这么甩她一个耳光的,何况以一个20世纪的新人类来言这种行为谈不上多暴力但却绝对够污辱人!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女奴?就算她很不幸地暂时要委曲求全地做个女奴,也不表示可以被肆意欺辱!不过,没等芬芳愤然而起,有个人却比她快了一步。
      “啊~芬芳小姐!您没事吧?”莫尔闻声快速地冲到了芬芳前面,关切地问道,眼神却始终留意着艾尔莎,很是忠诚地想挡住下一波的进攻。
      可却又一次地惹恼了艾尔莎。
      “小姐?!一个女奴也配用这种称呼吗?你这个该死的奴隶!”说着那只因伊丽丝阻拦收回的手再次扬起甩了过去。
      莫尔一惊,立刻低下身体跪伏在地上,堪堪避过那一巴掌,嘴里紧恐地说道:“艾尔莎小姐,您误会了!这,这是王的命令,要莫尔好好跟着芬芳小……”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拿王来压我!”没打到人不说居然还有狡辩,艾尔莎越想越气,怒不可遏地对着莫尔就是一脚。
      “住手!”眼看一心想帮她的莫尔也被欺负了,芬芳顾不得什么的大喝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扶住被踢得有些晃悠悠的莫尔,然后直起身紧紧地盯着艾尔莎,“你不可以打人!”
      “你这个大胆的女奴,居然敢命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都不可以随便动手打人!”
      “哼,一个奴隶而已,我就是打了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奴,居然敢对我这么放肆!”
      “你!”芬芳气结,没想到看着挺好看的一个美人,脾气恶劣不说,还动不动就打人,哼,收回之前的形容,玫瑰?!真是太糟蹋这么好的花了!“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果然是个低等没有见识的女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脑门上又没刻名字。”芬芳没好气地嘟囔。
      “什么?你……”艾尔莎又是一通火冒,却被伊丽丝拦了下来。“好了,艾尔莎,别这样。”伊丽丝走到艾尔莎身边,轻轻安抚着她怕手臂,柔声地劝说着,然后对着芬芳微微点头,薄纱之下隐约可以看出一抹笑,那精心勾勒的美目妩媚展颜中含着一丝歉然,光是这一眼神就让同为女人的芬芳也有点恍神了,好媚哦~同样都是美女,可这气质明显差太多了呀!果然人是需要比较的!芬芳在心里默默地评价道。“你好,我叫伊丽丝,这位是艾尔莎,我们都是王的……嗯,都是这宫里的人。”不但气质美,连声音也美,那酥软的嗓音听着就让人舒服呀~~芬芳本就不是个好斗争强的人,刚刚要不是那个黑发美人,哦,叫艾尔莎的,那么无理的话她也不会脸红脖子粗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以和为贵嘛~现在,人家表现地这么和蔼可亲她当然也样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娄~
      “呃,你好!伊丽丝。我叫芬芳。”芬芳整整有些凌乱的衣服,摆出一个可以媲美和平大使般的微笑,伸出手向伊丽丝表达着友好,顺带眼不斜视地忽略下艾尔莎。哼!
      “把你肮脏的手拿开!”艾尔莎显然不爽芬芳对她的忽视,大声喝斥,“一个低贱的女奴也配直呼我们的名字吗?木扎伊没有告诉过你一个奴隶应该遵守的戒条吗?”
      “奴隶怎么了?奴隶也是人!”
      “什么?!你这个大胆狂妄的奴隶!你以为被王宠幸了一下就可以登天了吗?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女奴!”
      “你!……”盛气凌人的架势,咄咄逼人的口吻,还有左一个奴隶右一个低贱的恶言,就算是没什么脾气不想惹事的芬芳也起了愤怒之火。过分!这个女人不仅没有气质,简单就是缺乏教养、恶毒得可以!以为她好欺负是吗?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于是,乌黑的眼睛滴溜一转,只见原本气极的俏脸上扬起一抹足以腻死人的甜蜜笑容,然后用明显是特意加工的语调说道,“哎呀,没办法呀,谁让图特摩斯,哦,就是王他喜欢我呢~其实我也很困扰呀,可是,他非要在这里陪他,还说,要我每天都贴、身、伺、候着!真是累人呀!”话是抱怨的话,但那语气、神情摆明了是自得享受,外加炫耀,再次成功地引发了艾尔莎的妒火,尤其是那特意加重几个字,让黑发美女的脸色在瞬时由红转白再转青转黑,总之色调很丰富,表情很精彩,也让人看着很开心,当然,这个开心的人就是说这话的人。
      “……”艾尔莎的确气得不轻,以致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训斥,眼前这个低贱的女人居然不知道低声下气企求她的宽恕,向她忏悔,反而还敢在她的面前炫耀!虽然她很自信王的后位一定是她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她和后宫其他美姬一样仅仅在自己的房中服侍过王,这张奢华的金床就连最受宠爱过的伊丽丝也没有踏足过,现在,一个小小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奴竟放肆地赖在这张床上!还敢向她们出言讥讽!心高气傲的艾尔莎根本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来人哪~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拉下去给我拿去喂鳄鱼!”
      啊?!
      跪在地上的莫尔闻言惊恐地抬起头,看着盛怒中的艾尔莎,以及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的伊丽丝。天哪,如果把芬芳小姐喂了鳄鱼,那他不用等王动手自己先跳鳄鱼池好了!“艾尔莎小姐,这……”
      “闭嘴!你也一样!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也一起扔下去!”不等莫尔开口艾尔莎就狠狠地截住了他的话,“那些奴隶呢?怎么还没滚过来!木扎伊!人都死哪儿去了!”
      没有想到艾尔莎会做出这样反映的芬芳也被吓了一跳。妈妈的!怎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喜欢拿人去喂鳄鱼!对鱼那么好,对人却那么差!真是变态!她开始有些后悔刚刚一时情绪激愤就那么冲了,虽然先挑衅的是对方,可,这个恶女人能够指使奴隶们,尤其是那个木扎伊,她知道他,那个昨天把她抓到这屋子里的人,似乎是个奴隶头头,类似于什么总管之类的吧~能指使得动他,这个叫艾尔莎的女人应该有些来头吧~~唉,她不会那么倒霉惹了个大麻烦吧?该死!都是那个讨厌的图特摩斯,如果不是他,自己用得着一大早就受这份气吗?眼睛瞄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几个身影,她的心开始有些慌乱,就算是面对图特摩斯的时候她也那么慌过,眼前这个已经快气疯了的女人,显然是没办法用道理可以沟通的,而以自己这种三不明(不明的来历、不明的身份、不明的关系)现状,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度过危机呢?芬芳的脑子此刻正不停地高速运转着,可就是,不知所措,特别是当她看到莫尔明显惨白的脸时。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气氛略显紧张的空间里响起,“艾尔莎,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隔着薄纱看不出伊丽丝此刻面上的神情,可那酥软的声音里却透着息事宁人的劝解,也安抚了下正怒气汹汹的艾尔莎。
      “伊丽丝,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艾尔莎显然还没有气消,可口气明显比刚才软和了很多,“我只是在教训这个不知天向地厚下贱的女奴!”
      “这种事情让木扎伊去做就可以了。既然王委任了他的责任,他就该知道自己的职责。再说这个,”伊丽丝看了眼芬芳,向艾尔莎继续说道,“这个女孩是王指定要的,当然也会有相应的指示。你又何必费事呢?”说着伊丽丝悄悄向前迈了一步,在艾尔莎的耳边用着仅让一人听得到声音低语,“这里毕竟是王的寝室,事情闹大可不好。”说完继续向边上不留痕迹地移动,向面前的芬芳投去一个温柔的眼神,然后转头看了看正匆匆赶过来的木扎伊,示意他停在距门几步远的地方。
      艾尔莎虽然年轻气盛,可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还不至于糊涂到听不出伊丽丝的言下之意。即使这个女人抢占了连她都还没有拥有过的权利,即使只是一个女奴,可却是王看上的,那么在王还没有表现出明显好恶或者授予许可前,肆意动她,极有可能会被看成是对王权威的挑战!而这是年轻的王者最忌讳的事,尤其是因为女王的存在,这些父亲曾不只一次地告诫过她。以王妃为目标的艾尔莎当然不会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可能会让王厌恶的事,更何况这还是在王的寝宫里。
      所以她虽然还很气愤,可面对伊丽丝给的这个台阶还是决定顺着下去,但口气却还是透着不满:“哼!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不想费事,才给这些奴隶有了懒散的机会,让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把主人放在眼里!”说着狠狠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莫尔,显然,对于他刚刚的大胆阻挠行径,艾尔莎还是很恼火的。
      “好了,艾尔莎。你忘了我们约好要去神庙吗?”伊丽丝不去理会艾尔莎语中并不隐藏的讽刺意味,走到她身边亲热地拉过她的胳膊。
      “那这……”不好推开伊丽丝的热情,艾尔莎仍有些忿忿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这里就交给木扎伊吧,毕竟他才管事的。走吧,再晚太阳就该沉落尼罗河了。”边说边拉着艾尔莎向门外走向,路过跪着的奴隶总管身边时,伊丽丝似是无意地停留了一下,并给了个若有所指的眼神。“木扎伊,做你该做的吧。”话音刚落,紫色的身影已经带着还有些不甘的艾尔莎走出了门,依稀间似乎仍有细琐的争执声传来,声调高亢的是艾尔莎的抱怨,声调低柔的是伊丽丝的劝解,然后越行越远,越远越轻,渐渐消失在阳光下的宫殿回廊里。

      伊丽丝和艾尔莎离开后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静得可以,跪在地上的奴隶们还没有抬起身,而唯一站着的芬芳却在努力地消化着这一次的“死里逃生”。
      险险地又一次逃过了“喂鳄鱼”的命运,让芬芳忍不住感慨,似乎自从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地界后就会隔三差五地被安排要去“喂”下鳄鱼,搞得她快成了“喂鳄鱼”专业户,当然这个“喂”是指拿她自己当饲料来“喂”,难道她的肉就那么香不成?敢情自己还有这种可以媲美唐僧一样的功效,不过人家唐僧的肉吃了是可以长生不老,可她的肉为什么要成为鳄鱼的经典饲料呢?这难道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价值衍生——“芬芳牌鳄鱼饲料”?!真是个让人不怎么爽的价值呀!她可不可以不要当这种“香馍馍”啊~~不能人见人爱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总要拿她当饲料似地喂鱼类?她也没怎么对不起鳄鱼呀~用得着这么舍已为鱼吗?唉~~~
      “芬芳小姐,芬芳小姐!”一旁的莫尔依旧跪着,可在看到芬芳一言不发直站着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忧地叫唤道,“您没事吧?”
      “啊~哦,我没事。谢谢你,莫尔,你没事吧?”芬芳感激地看了眼身边的男孩。差点也连累到他了,好像和自己在一起这个男孩总是会被倒霉的牵连,这让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莫尔没事,谢谢小姐关心。小姐,您还是要小心点啊~”虽然刚刚艾尔莎小姐是被伊丽丝小姐劝拉走了,可是,脾气明显不怎么好的艾尔莎小姐会就这么算了吗?还有,刚才伊丽丝小姐临走时对木扎伊大人说的那句话会有什么意思呢?
      “啊~莫尔,刚刚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那个叫艾尔莎的。”芬芳低下身悄悄在莫尔耳边问道。
      “她们,她们是王的,嗯,是后宫的美姬。艾尔莎小姐是宰相多格哈的千金,伊丽丝小姐,嗯,在宫里比较久了。”年轻的奴隶仔细斟酌着用词,还时不时地尽量不明显地微侧下头观察下身边人的面部反应。芬芳小姐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虽然芬芳有时候迷糊些,但毕竟能成为世界顶级香水师的人也不是个笨蛋,何况,作为一名出色的香水师除了要有高超的技艺更要有过人的敏感和直觉。所以,从莫尔这番欲言又止的表述方式中她还是听出了意思。
      “哦,……”
      美姬……住在后宫的……大臣的女儿……王的女人……也就是,是图特摩斯的妻妾妃嫔吧~~
      不知道是特意想要压低声音还是因为别的,这声“哦”听起来很是低闷,如果不是距离够近,莫尔还会以为芬芳没有开口回答呢。不过,这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回应声立刻就被打断了。
      “你!过来!”在艾尔莎和伊丽丝离开走远后,跪着的木扎伊迅速站了起来,捋了下衣服,然后对着在另一头正和莫尔窃窃私语的芬芳高声地喊道。
      芬芳抬起头,朝周围望了下,再看了看直盯着自己的木扎伊,明白他是在叫自己后,有些不甘愿地站起来慢慢腾腾地挪过去,眼睛一直回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虽然她没忘记这个精瘦的男人昨天的粗暴行为,可对于刚刚逃过一劫的人来说,现在的她还不想那么快再来一次,尤其是她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有个很不好的喂鳄鱼的习惯。
      “跟我来!”
      “去哪里?”木扎伊看她的眼神让芬芳觉得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被一条蛇,哦不,应该是一只老鼠盯着一样,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不会还是想拿她去喂鳄鱼吧?
      “别忘记你现在还是一个女奴的身份。少废话,快跟我走!”显然不满意芬芳的多此一问。
      看着芬芳就这么要被带走,莫尔一时心急,没等木扎伊示意就站起身来:“芬芳小姐……木扎伊大人,您……”已经向外走向的木扎伊回过身投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让莫尔不由地再次跪了下来,“莫尔,干你该干的活儿去。”说完看了眼身后的芬芳示意让她马上跟上,就径直向外走去,路过门口时挥手催促让那些奴隶赶紧起身干活去。
      芬芳不得不加快跟进的步伐,乘着转出门口之即,向里面的莫尔无声地比了个“别担心”的口型,随后立刻紧跟着木扎伊前进的脚步。
      门内的莫尔已经立起身,望着门外的眼神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芬芳小姐,不会有事吧?

      一路上芬芳不敢多言地紧紧跟着木扎伊,心里暗自打着鼓,这个家伙带着她七绕八转的究竟想把她带到哪里去?想干什么呢?
      艾尔莎离去时的忿忿不平她又不是瞎子当然不会没瞧见,那个叫伊丽丝的看上去倒还和气,刚刚要不是她自己搞不好真的会被那个恶劣女扔去做鳄鱼饲料了。只是,暂时不用当饲料,那这个不怎么友善的管事头头会怎么折腾她呢?
      一个转弯后,在前面的木扎伊突然停了下来,正在心里琢磨的芬芳一个没留神差点直直地撞上他,惹得木扎伊又是一个瞪眼。
      “这就是你干活的地方。”木扎伊伸出手向前指了指。
      芬芳抬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面前是个像天井般的院子。
      院子的一边竖着高高低低的像单杠一样的东西,有些细杆上还飘扬着几件好像衣服的布料。院子的另一边有只大大的水槽,水槽上还有个像小型风车一样的东西在慢悠悠地转着,转格上不停地有水在流。水槽边放着几只木盆,木盆里堆着像不少东西。
      这是,洗衣坊吗?芬芳猜测着。可怎么没见有人在干活,难道古埃及已经发明出自动洗衣法了?
      古埃及人当然没有发明出什么自动洗衣法,这个时候洗衣服这种活自然是全手工的。而至于怎么会没见有人在干活,芬芳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把送到这里的衣服洗干净,洗完晒好后会有人来取的。干完了才可以休息。”
      天哪!敢情这里没人就是等着她来干呀!呀呀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就我一个人?”芬芳不死心地问了句。
      “当然!”木扎伊斜眼看了看她, “原先那个女奴病了,所以需要马上找人顶替。”意思很明确,原先也就是一个干的活,现在当然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干。
      芬芳很想大声抗议这种典型的资本主义剥削劳动力的罪恶行为!可是,和一个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人,还是个奴隶头头讲这种人权人道,有用吗?在见识了艾尔莎那种蛮横后,她基本上已经不太抱多少希望了。唉~为什么他们不能像白衣祭司那样温柔好说话呢?或者是像图特摩斯那样虽然霸道了些但至少还能稍微沟通下。可眼前这位,芬芳瞟了眼那张凶神恶煞似的脸,唉,算了吧~~还是忍忍吧,总比喂鳄鱼要好吧!
      “那就快动手吧!天黑之前这些都得干完!”
      “啊,等等。”见木扎伊转身准备离开,芬芳叫住了他,“那个,我,还没吃早饭哪。”大清早就被闹了一场,什么都没吃过,这会儿是腹中空空呀~这没力气怎么干活呢?基本劳动福利总会有的吧~
      可惜,显然基本劳动福利这种东西在这里也是没有的,至少在木扎伊这里没有,他冰冷地打破了芬芳的希翼,“还没干活就想着吃饭?记住,如果干不好活就不能休息,包括吃饭!女奴!”
      什么?居然要她饿着肚子干活!这,这,简直就是虐待劳工呀!
      “别想偷懒,女奴,我会派人看着你的。还有,这些衣服都是后宫那些小姐们的,洗得小心点,别给我弄出什么差错来!”不理会芬芳愤恨的眼光,木扎伊丢下警告后径自离开,把她一个人晾在了堆满衣服木盆间。
      望着木扎伊离开的身影,在看看脚边的木盆,芬芳简直是欲哭无泪!
      上帝啊~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呀?!为什么人家穿越女都是好茶好饭好床好衣外加好男人的伺候着,为什么她就一会儿被人当乞丐一会儿被人当间谍又被骚扰又被恐吓现在又被虐待成了可怜无依无靠人见人欺的女奴!
      青天啊~~你在哪里呀?天理啊~~你在何方啊?
      老天爷!你到底在干嘛,这么倒霉的事你也不管管?!(老天爷入:别吵,我正和上帝CS,忙着哪~你自求多福吧~)
      抱怨归抱怨,木扎伊临走前撂下的话芬芳是很想当做没听到,可却又不得听着照办。唉~~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从木盆里拎出一件好像裙子的衣服,把它甩到水槽里,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有气无力地拿着衣服在水里搅啊搅的。
      没有强力洗衣粉,没有搓板,更别说什么洗衣机了,这么多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啊?脑子里回想起刚才木扎伊说的话。
      后宫小姐?
      哼,不就是图特摩斯的妻妻妾妾花花草草嘛。了不起啊!
      芬芳一想到刚才那个叫艾尔莎的对她做的事,火气又冒了上来。拽过浸了水的裙子甩到地上,用手大力地捶着,又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使用地捶打着,好像那件衣服就是艾尔莎。
      那个艾尔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脾气,那么恶劣、野蛮,还没有修养!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哪个男人受得了她?
      HO~~忘了她是那个图特摩斯的人。哈~恶劣女配霸道男,倒是刚好!真是绝、配呀!绝子绝孙的‘绝’!哼,最好能气死那个霸道男!
      哈!哈!哈!
      芬芳大声的发出几声笑,可心里却一点都乐不起来。越想越气,越气越笑,越笑却越想哭!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心憋闷的很,挤压着泪水也快要涌出眼眶。
      反手擦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对着地上的衣服死命地用劲搓着,似乎把心中的不满、委屈、愤恨,统统都发泄在这些衣服上。
      慢慢移至天空最高处的太阳将光辉洒进这座显得的有些空寂的院子。阳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埋头在一堆各种色彩的衣服间。在噼啊啪啊一下又一下的搓打衣服声中,间歇会传出几句语调听起来很是不满的奇怪的话。
      法西斯!
      希特勒!!
      超级大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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