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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密谈最后以夏锦年的摆手告终。“罢了,如果那夏家的人头也包括我,那我只须自防,若是没有我,那么此事,与我何干?”一如既往地淡淡语气,把自己和夏家撇的干净。那种决绝,少有人可以做到。
龙墨梓拍拍她的肩,“就算有你,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奈何的了我们小七。”
夏锦年淡淡地笑,没有说话。她心中清楚,若是夺命门,一个两个,没有谁是她的对手,但是,就怕对方三五成群。就算她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紫小七,也抵不过那么些三魂七魄吧。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如此恨着夏家,让他不惜重金居然要夏家灭族?
回到沧府,已经是晚上了。卧房灯未熄,沧烟没在,烛火边摆着一卷翻开的诗文。她在桌边坐下,随手翻着书卷,风顺着窗缝溜进来,吹得烛火摇晃得剧烈。突然响起夏如汐死去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坐在桌边,然后……
她不由后脊一凉,夏锦年猛然站起,风忽的一下把蜡烛吹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夏锦年手中已夹好了银针,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般紧张。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自己做杀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大概,是因为不知道对手是谁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黑影横在门前,夏锦年不语,慢慢看着黑影愈来愈近,抬手想要刺出银针,却听见熟悉的男声,低柔婉转,“为什么不点灯?”
夏锦年的手停在白空中,尔后慢慢垂了下来,沧烟上前一步把她揽进怀里,“不怕黑么?”
“怕。”怎么会不怕。
即使之前多少次任务都是在黑暗中进行,可面对黑暗时她还是会感到心悸。沧烟察觉到怀中的身子不安地轻颤着,腾出手来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不要怕,以后,都有我在。”
多么蛊惑人心的句子。
良久。夏锦年把头深深埋进他胸前,“恩。”
一味凉的顶楼坐着一个青衣少年,他优雅地用面前的茶具泡制着上好新鲜的花碧螺,清香弥漫在四周。楼梯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姐姐,你好慢。”少年笑着抬起脸,将茶杯放在自己对面的位子上示意夏锦年坐下。
“遇之。”话落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普通孩子,有些尴尬地弯弯嘴角,“现在这么叫地似乎不合适了。永乐王爷给你改了什么名字?”
“遇之。我还是遇之,顾遇之。”
夏锦年微微一怔,随即弯了眉眼,“别闹。”却看见对面人儿一脸认真的表情,“真的?”
“我一直都会是遇之。”从你给我起了这个字之后。
夏锦年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捧了面前的茶,氤氲的热气有些润湿她的眼眸,她张张嘴,却没说出话。
“姐姐,你,可有什么愿望未曾实现?”以前自己给不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不同了,只要想得出,他都会为她去得。
夏锦年单手托着腮,细细打量面前的少年。已有几月未见,他又长高了许多,十五岁的男孩子身体发育的速度让人咂舌。又黑又直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身上虽是简单的青布衫,衣角领口缀着繁饰的花纹却无一不彰显着尊贵。从小,她就觉出这个男孩子身上的傲气不羁,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源头——谁让人家骨子里流着是王侯的血。
她慢慢垂下眼帘,想象着他高高在上的模样,良久,她抬眼定定望着对面的少年,“遇之,我多想,看到你站在万山之巅俯瞰这锦绣河山的模样。”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却是说出了。
顾遇之怔了怔,垂了头,“姐姐,会有那么一天的。”
并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一直缺少名正言顺的理由去说服自己。
现在,她开口了。尽管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却动心了。
永乐王手中有着焉朝四分之一兵权,其中作为焉朝三城之一的顾城便为顾家所有。无论是权力还是财力都显赫一方,所以,要夺位,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需要那么一个时机,让他既得天下,又得民心。
顾怀慈在等。现在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便更是如虎添翼。他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顾遇之想得有些失神,夏锦年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茶要凉了。”
他看着她的笑颜,低头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泡的久了有点涩涩的苦味融在里面。他慢慢开口,“如果能站在万山之巅,是不是,身边可以站着姐姐呢?”
夏锦年的眼神呆了一下,然后轻轻弯了弯嘴角,伸手摸摸少年的头,“也许吧。未来这些事,谁也说不好。”
她不过是宽他的心罢了。她的心里已经悄然种下一人,滋生的情愫没日没夜的疯狂生长着。他的那些心思,她是有几分了然的。固然他对她也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她也可以为他抛弃一切,不过,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不是爱情。
她早已把他当亲人看待了。
其实,亲情才是最稳固的吧。当然,除了夏家。
夏锦年轻轻拍了拍对面少年的头,“遇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遇之明白。姐姐,你也是。”少年乖巧的点头,夏锦年心中却愈发沉重。
自己欠他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神色黯淡地离开了一味凉,却没有回沧府,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街头吆喝的小贩,追逐嬉闹的孩童,技艺老人精妙绝伦的手艺戏法,还有杂技表演亦或是斗鸡耍猴,好不热闹。从小就远离这朴素的平常生活被关在深宅大院,夏锦年的童年是孤独的。她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自在闲然的生活。
一个小孩子站在糖葫芦摊前,迟迟不肯离开,拽着娘亲的衣袖柔声讨好着,可女人似乎没有给他买的意思。小孩子索性开始撒泼哭闹,最终女人拿他没办法只得买下一串递在小孩子手心,他立刻破涕为笑……看着这场面,夏锦年不由也笑了。
真好,如果自己当时,也有人可以撒娇哭闹,就好了。
察觉到有人扯着自己的衣袖,夏锦年偏过头,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张小脸汗涔涔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夏锦年俯下身,从袖中拿出白色帕子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柔声问道,“小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找……找不到娘亲了……”话音未落,眼泪又滑落下来。夏锦年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拉起她的小手,“我带你去找娘亲。”
夏锦年呼喊询问着,引得人群纷纷侧目,终是找到了一脸焦急的孩子的娘亲。将小女孩交给她,女人不住道谢,夏锦年则是笑着叮嘱了几句,然后摆摆手离开了集市。
慢慢踱步往府里走,夕阳的余晖把视线里的景物都染上暖融融的橘色,府门口,沧烟的白衣也笼在一片橘红之中,他微笑地看着走近的人儿,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出门一整天也不告诉我一声儿。”语气中带着宠溺的责怪味道。
她突然想起那晚在房间里重新燃起蜡烛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指缝若有若无的笑,带着一丝嘲讽。她知道自己指缝中夹着的银针还未来得及收回,闪着凛冽的寒光,她不懂他那一笑包含了怎样复杂的情绪。那晚,两人再无言谈,只是躺在同张床上,背对背,各怀心事。
现在,他突然露出这样自然而然关心自家夫人的样子,语气中有宠溺有撒娇,连表情也染上几分疼爱。她知道他是不爱自己的,至少现在不爱,平日府中对她也一直是不冷不淡,那么今日……哪儿来的这股热情?
看着少年在夕阳中温暖的笑脸,夏锦年在心中苦笑一声,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察觉出少女异样的沉默与落在自己脸上的复杂目光,沧烟敛住笑容,“喏,进来吧。”
夏锦年随他走了两步,复又停下,“我今天想回夏府。”
沧烟顿了顿,叫来了马车夫,“走吧,那就去夏府。”
夏锦年提了裙摆,轻手轻脚地上了车,沧烟随后上去,两人分坐两边,都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想不通是哪句话没说对又惹了对方生气。沧烟在心中暗暗叫苦,不时朝对边的人儿瞟上几眼。少女没有回头,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夕阳给她的侧脸镀上温暖的金黄色,他甚至可以看清她脸上细软的绒毛。额角几缕发丝悄然滑落垂在腮边,画面就此在少年心中定格。
沧烟看得有些呆了,好一会让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叹口气转向窗外,心里却再度回想出少女的美好模样。
夏锦年说不出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回夏府,只是隐隐地感觉哪里有不对劲,她伸手按按太阳穴,最近休息不太好,头疼得厉害。
回了夏府,正赶上晚膳时间。夏锦年破天荒地进了厨房,在厨子的指导下做出来一道梅菜烧肉,似乎还很不错。
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
喜滋滋地端菜上桌,夏侯延品尝过后大声夸赞,夏锦年不由露出笑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夏府里露出如此真心愉悦的笑容。在父亲的劝说下,夏锦年陪她喝了几杯。她几乎不曾饮酒,今日的酒又有些偏烈,几杯下肚,眼神已经开始迷蒙,先前有些偏头疼的她此刻更是觉得头万般沉重,摇摇晃晃就要栽倒在桌上。沧烟急忙扶住她,朝其他人微微点了头,“我先送她回房吧。”
回到昔日他们曾相遇的那个小院,没有急着进屋,晚风正凉,沧烟想着借这清风可以为她醒醒酒气。轻手轻脚地将怀中人儿放在院内的梧桐树下,自己也挨着坐下来,叫侍女拿了薄毯披在她身上。夏锦年歪歪斜斜倒进他的怀里,沧烟伸手替她理理颊边的碎发。一个黑影突然从树上轻落,没有一点声音,“三师兄。”
沧烟眯了眼,将食指竖在唇边,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少白和若月都在那,你不用担心,动静一定要小,只一个,记住了。”
“是。”黑衣人点点头,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先前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他轻哼一声,缓缓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圆啊。
清脆的鸟鸣搅了夏锦年的好梦,费力睁开惺忪的双眼,揉揉发酸的脖颈,瞅瞅四周,居然是在自己的小院里。旁边的沧烟靠在树上合着眼睡得安稳,夏锦年有些头痛,回想着昨晚的事,却无奈发现自己竟也是喝了酒会断片儿的人,她直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
梧桐树吗?真的很美啊。夏锦年后退几步,伸出手比成方框的形状想要把眼前的景象定格在心里。清晨,微风,花心缀着晶莹的露珠儿,鸟儿成双成对地绕着小院嬉戏,草丛中传出欢快的虫鸣,不远处,梧桐树下靠着的白衣少年,发丝有些凌乱的散着,青丝如墨,白面如玉,加上那一身一尘不染的白,如画中仙子在人间停留,美不胜收。他脸上的表情很恬淡,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上扬的弧度,是做了什么美梦吗?
夏锦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由也露出微笑。
等等,梦?夏锦年突然僵住,自己,似乎也做了一个梦啊。那好像是夺命门的人,黑衣,面具,对着他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冷汗悄无声息爬上额头,被清风拂着沁骨的凉意席卷而来。夏锦年打个冷战,一件薄衣披上她的肩,诧异地回过头,对上少年温柔而又刚毅的眼眸。“遇之,怎么是你?”
顾遇之轻轻笑笑,“想家了,便回来看看。”
夏锦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伸手去戳对方的额头,“你啊,永乐王府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姐姐在的地方,才是呢~”孩子般顽皮地吐吐舌头冲她做个鬼脸。
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十五岁。夏锦年故作头痛地摆摆手,“这要是让王爷他老人家听见,我可就倒霉了。”话罢两人都笑起来。
不知何时沧烟已经醒来摸摸站在夏锦年身后,倒是顾遇之脸色一变,一脸敌意地看着他。他倒也不在意,一张俊脸反而染上笑意。
察觉到顾遇之落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夏锦年疑惑的转过了头,“咦,你起来了?”
“恩。”沧烟轻轻点头,笑意更深,揽过身边的人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的脸色一点点发黑。夏锦年疑惑地在两人脸色看来看去,继而明白了沧烟眼中闪过的狡黠和戏谑,生气地打下对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你们两个……!!”一跺脚跑回了屋子里。
只剩下两个少年并立在小院里,微风轻轻掀起二人的衣袂,沧烟白衣,顾遇之蓝衣,一白一蓝交映出明媚的画卷。
明明应该是很养眼的一副景象,为什么这两个人,就这么不和谐呢?
“你会一直守着她吗?”打破沉默的是顾遇之。未及沧烟回答,院外便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几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察觉到动静的夏锦年也探出身立在房门前。
“三小姐,二少爷,二少爷他……死了!”
嘤嘤嘤 这两天看了好多黑篮暖文炒鸡鸡冻~
献上一点点 木有存稿了呜呜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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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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