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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一觉醒来,望着那个沙发,我竟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轻轻在那个位置坐下,明明隔了一个晚上,我却好像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想起了苏温泽低头坐在这里的的样子,想起了他的样子,昨天,他应该没事吧?为我这个想法感到吃惊,自己是怎么了!算了算了,庸人自扰,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很早就到了公司,还有一大堆的工作没有扫尾呢,昨天因为安逸风而翘班不知道会被老巫婆怎么处罚,这就是美男和美女的差别待遇!老巫婆就一没人性的禽兽!还好,值班的同志还算尽职尽责,这么早门都开了,晃悠着走到自己的座位,却意外的瞥见一人,他又瘦了,坐在转椅上发呆,瘦削的脸颊更尖了,我慌张的跑过去,想要确认是不是他,一个星期没出现,他是想急疯所有人吗?
      “风!”我喘着气,扶着他的椅子在旁边站定。别看是给我们小辈的地方,那已经不叫大了,是超级大!
      “怎么来这么早?”温和一如既往的语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倦。
      “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一个星期,我们有多担心!”
      “对不起。。。”他微微抬起头,浅浅笑了一笑,倒是让我不知所措,难得的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很累吗?”我还是忍不住软了口气。
      “嗯,有点。”
      “睡会吧,我帮你望风。”我朝他晃了晃手中的资料,“我还得加班,老巫婆来了叫你。”说实话,叫不叫都一样,老巫婆看见了也装瞎!
      他永远带着那样的笑,总是让人感到很舒心的笑,他缓缓磕上了眸子,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为什么强行出院,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为什么才几天没见就这么憔悴,为什么?
      他不说,我也不问,

      不断的喝着咖啡提神醒脑,才发现剩下的可不止尾巴这么一截了,活动活动酸涩的脖颈,伸了伸懒腰,这才发现办公室已经来了零零星星的这么几个人,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却是不早了,安逸风熟睡的脸让我想起了小钟,她一个女生是怎么回事,虽说以前天天发消息报平安,可是从几天天,我与她之间的联系好像都断了,不论我发多少消息,都好像石沉大海,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走到安逸风的身边,静静的蹲下,他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好奇,他在做什么梦,以前的安逸风在我的面前总是笑着,总让我觉得有他在,好像所有的问题都不在是问题一般,现在是什么让他紧皱眉头了?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好看的剪影。我托着脑袋,露出了久违的笑,伸手,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着那眉心,企图想要使它舒展,却发现只是徒劳。
      我还是担心他的吧?一个星期,我知道我离不开他。。。
      “彭”这声响声让我不得转身好奇发生了什么,因为这声响实在是太大了。漫天的白纸与响声同步,在我们三人之间散开,如果忽略那人冷到极致的脸,却也不失为一副唯美的画面,我微微不悦,用手为安逸风挡住了纸片的袭击,这是闹哪样!扭头怒视来人,却在下一刻愣的话也说不出,感觉四周冷的跟零下似的,虽说现在正是初冬,可温度也没必要下降的这么快啊。。。
      “你在做什么!”苏温泽语气冰冷,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一样。成功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我思考着该用什么口气回答,照理说光天化日之下,我应该装的恭敬一点,毕竟人家年纪轻轻已然是总裁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没站稳根基,总不能落下话柄。
      “如你所见。。。”
      他好像失神一样,似乎身体都不稳
      他猛的一挥,“恍啷”一声桌子上的资料,合同,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都洒落一地,他的手掌扣成一拳,手背上青筋毕露,足以见得他的愤怒和隐忍。
      我靠,你生什么气,你要扔就扔,你凭什么扔那张桌子的,不知道那是我的座位啊,知不知道那理起来要花我多少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你只是在谋财害命!
      “你小声点!”心情极差,分贝高的已经盖过了所有人悉悉索索的谈论声,所有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小声点?你有资格说吗?我有点囧,呵呵,别看我。。我草!别看我!
      身边的转椅微微摇晃,坐在椅子上的人倒是醒了,安逸风轻轻拉扯了我一下:“怎么了?”
      “没事。。。”我能说事大了吗?
      他似乎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苏温泽,又好像没有注意到,将我的手覆盖住:“又瘦了。”看似普通的话语和动作却处处显示着暧昧,也提示着某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虽然离安逸风很近,我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观察着苏温泽,我清晰的看见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在身旁不停的颤抖,他似乎是用尽全力才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所过之处,人人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自动的退后一步,危险的气息在这个男人身上好像随时都会爆发!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修长的身型却让我感到了他的孤独和绝望。
      “优?”
      安逸风的唤回了我飘渺的意志,我慌张了一下,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手掌上还残留着余温,我能看见安逸风盯着自己的手,很久很久,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站起身,收拾着地上杂乱无章的资料来安抚内心的慌乱,他也蹲下,帮我收拾着这些东西,我的手指在发颤,我又一次伤害他了吗?我很懦弱,我不敢面对这份太过于执着的感情,他等了我7年,七年之痒,他却不曾放弃,他为我孤身奔赴彼洋,他为我放弃显赫的身份,只愿陪伴身边,哪怕只是小职员也甘之若饴,做到如此,我真的一点点都不感动吗?我不是石头,但我却一味的排斥,拒绝他,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慌乱,紧张,彷徨,我觉得再没有人像我这样纠结了。。。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红了!因为上午这么“别开生面的”一幕,我以光速在全公司上下蹿红!当我端着个茶杯走进茶水间的时候,里面稀稀拉拉的人突然整齐一致的抬头,盯着我看5秒,然后迅速低头,开始叽叽喳喳。。。我贴着墙前行,却还是听见了对面两个女生的谈论:“就是她?”
      “就是她,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的!”
      “不就长的好一点,麻雀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凤凰呢!”她故意调高了音调,我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倒完了水,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小点声!”
      “干嘛要小声,我又没说错,难道她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吗!”女职员尖锐的像鸡鸣一样的声音,引得全室的人都朝这里行注目礼,我突然发现她有点眼熟,我本想倒完水就秒速回去的,现在是真的进退不得。。
      “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首先,我并没有承认我喜欢你口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不存在你说的见一个爱一个,其次我想说请你注意形象,从往上数的三颗扣子都没有扣好。”
      “你!”
      “对不起,对不起,她是乱说的,对不起啊。。。”另一职工拼命拉着这位女职工,女职工好像还想说什么,却立马被捂住嘴往外推,我这才想起,这不就是面试那天的尖酸女吗!!风水轮流转,我就是让你吃瘪!

      风吹起长发,我瑟缩了一下,抱着双膝就这么坐在长椅上,天真的好冷。我是不是太嚣张了?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动,早已过了午休的时间,我却不想回到单位,就这样吧,我把头埋入了膝间,久久不愿抬起。人活着,好累。。。真的真的只是想平静的生活罢了
      第一次觉得公司离家真的很远,我的腿酸涩,无法抬步,却还是机械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那扇熟悉的大门在远方,我才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门口难得有一个人影(实在是因为这里房价太贵,普通老百姓不愿奢侈。白领高层全在各自奋斗),因为有200度的近视,我看到不真切,直到走进我才意外的感觉那某不稳的身影竟是这么熟悉。。。她已经坐上了出租车,我不由的慌张起来,踉跄着跑过去。
      “小钟!等等!”出租车已经发动,当我的手刚刚触及车尾时,车子就缓缓开动,我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来的一阵恐慌,我敢保证小钟之知道我就在她的后面,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叫司机停车,隐隐觉得这次的分别,我就再也不会遇见她了,第六感吧?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了汽车前面,伸长了手臂,直到汽车到面前的时候,我的背脊一片虚汗,测过了脸,却还是不后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阵急刹车,车子停在我面前几厘米的位置,因为紧张,我的心急速跳动。在走向车子的时候,我的脚很不争气的软了,只能扶着车身,勉强走到后座,我看到窗户内那张憔悴的脸,眼圈下的青丝清晰可见,她倔强的不肯扭头看我,但是她的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手指关节泛着骇人的白。
      我拉下门把手,却怎么也打开不了车门,我拼命拉着,车门却是纹丝不动,她锁了门!为什么!我敲打着车窗,狠狠的敲打着,小钟的反常行为让我害怕
      “小钟。。。小钟!苏钟歌你给我开门!”
      她扭过了头,对着我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看到了她的脸上都是泪痕,和发丝夹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她的嘴唇动了几下朝车窗外的我摇着手,然后车子快速的离开,将我带到在地,为什么会这样,我木讷,尽管我不懂唇语,却依然可以知道她在说:“优。。。再见。。。”为什么要说再见!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为什么啊!手机忽然一亮,是小钟!我慌忙拨打着这个我来S市的第一个熟悉的号码,却传来一阵机械的女生:“亲爱的用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你是在躲我吗?特意在我上班的时间回家收拾,然后悄然离开苏钟歌,我点开了小钟发给我的短信,很短的一条简讯:“优,再见了,永远,再见。。。”
      既然你要走,那么我。。。
      我脱下了高跟鞋,风在耳边呼啸,泪水夹杂着尘土混在脸上,我在奔跑,只是小区,那个方向要开出去只有两条路,只有我跑,我可以追上它,一定可以,然后让我好好道别。。。亲爱的神,让我追上她吧。。
      “优,大学毕业了你要干嘛!”
      “我。。。不知道。。。”
      “什么啊!优,那你跟着我吧,我带你去S市泡遍天下无敌手,怎么样!”
      小钟的话倒是成功让我破功,在那段冷漠的时间,小钟是我唯一的朋友,不是因为我显赫的家室,简简单单的朋友却是我最奢侈的。
      “优,你睡里面,外面会掉下去的!”
      “优,我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优。。。”
      脚好疼,是小石子吧?为什么心更痛?好累,真的好累,但是我在坚持,我不知道人类的体力在枯竭后还能爆发,只是直觉告诉我一样要好好告别。一辆熟悉的出租车开过,我看到了小钟贴近窗户,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却是一闪而过,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拼命的挥舞着手臂,我将手弯成弧靠近嘴巴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喊:“小钟!我会在S市等你!再见”车开远了,手臂无力的垂落。。。
      小钟虽然不知道你离开的理由,但我相信三年前的约定,你会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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