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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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守在门口，有什么状况就大声呼救，我们会尽力想办法帮助你们的。”蓝染对即将进入居虚倅略的小山光夫和多摩泉说到。
小山正值壮年，体型也较为健硕，“嗯，多谢。”虽然内心也有不安，小山此刻却尽可能地想要表现得镇定一些，在柔弱的女性面前，最容易激发男性的保护欲。
‘吱啦’一声，铁门被打开，厚重的生铁带起了地上了尘埃，日番谷在门外窥视着屋内，目之所及尽是漆黑，多摩环抱着小山的手臂，身体有些颤抖，两人踯躅着走进屋内，回眸望了一眼门口的死神，苍白的脸上写满的无助。
‘嘭’，入口处唯一的光线随着铁门的关闭消失无踪。
“啊？！开门！快开门啊！”黑暗中，人总是更加脆弱，明知是徒劳，多摩却拼命捶打着铁门。
“啊！”突然，小山发出一声惨叫。
“小山先生？”多摩惊愕地转身，身体紧贴在铁门上。“小山先生你还好吗？”
“小山先生？”多摩伸出手臂四下摸索着，“小山先生？不要吓我了，你在的话就快回答我一声好吗？”
无边的黑暗代替回答，多摩颤抖着往前走，“啊！好痛！”多摩被脚下的物体绊倒，径直摔了下去，身下感受到人体的温热，多摩悬着的心多少有些放下了，眼睛似乎也多少适应了当下的昏暗，多摩循着那温度看去。
“小山先生？！您怎么了？”多摩摇晃着昏倒在地的小山，手指触及小山的身下，一截细小的硬物引起了多摩的注意，将那硬物拾起拿到眼前，定睛细看，竟是一截细小的指骨！
“啊！”，多摩尖叫着将那硬物扔了出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小山先生！小山先生你快醒醒啊！”多摩拼命摇晃小山的身体，又几节指骨从小山的身下滚出。
“啊！啊！”多摩连滚带爬地向铁门处逃去，慌乱中双手似乎抓住了一条黑色的裤腿。巨大的不安侵蚀着她，这个房间内，除了她和小山外，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她突然想起了龙野曾提及，在“光就居”拔去他们舌头的那个人。
他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
多摩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双眸颤抖，循着那裤腿向上望去，那人，却是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放过我！”扑通扑通地磕头求饶，血液顺着额头下淌，黑衣人鄙夷地抬起裤腿，将多摩掀翻在地。抬手高高扬起一把铁钳，‘咚’，一声闷响，多摩也就此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两人背靠着背被铁链捆绑在座椅上，座椅宽大的后背遮挡着彼此的视线。
“啊啊！好痛！好痛啊！快住手！住手啊！”小山身后传来多摩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多摩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震天撼地的哭喊声让小山无比惊慌，他努力地转头，眼眶却只能贴在宽厚的椅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啊？求求你告诉我啊！”伴随着多摩不住的哭喊，小山狠狠地跺着脚，噼里啪啦物体掉落的声音不断，多摩的声音也愈渐嘶哑，血液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尿液顺着小山的裤管流了一地，小山的额头不断地冒着汗珠。
未知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小山像是走在悬空的钢丝绳索上，不断悬着的心砰砰乱跳着不受控制，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深渊万劫不复。
多摩的声音微弱到消失不见，几节浑圆的手指滚到小山的脚下。
“啊！”小山反射性地将那些断指胡乱踢开，“谁？你是谁？”
“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身后的一团黑影绕道小山面前，那黑影手中的铁钳还沾着血迹，“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吧！”小山哭喊着哀求道，下身再次失禁，无比狼狈。
铁钳逐渐靠近，小山死死紧握着双拳不肯松开。“死神大人！死神大人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黑色的雾气抚上小山的拳头，身体不听使唤般地舒展开手指，张开的铁钳嵌入手指，宛若中世纪复古的装饰，‘咔吧’一声，手指应声掉落，如同切下一截爽脆的蔬菜一般，任凭小山挣扎哭喊，黑影都充耳不闻，只是熟练地完成着操作，认真地修饰着自己的玩物。
“恭喜各位，条件达成，下面开放‘桑居都’。被选中参加试炼的人是井田悠二，鹿岛唯。”
广播诡异的声音刚一结束，居虚倅略的铁门瞬间打开一条缝隙，日番谷率先推门而入。
先前屋内的黑暗被耀眼的灯光取而代之，被束缚着的小山和多摩并排而坐，艳丽的血液将两人与日番谷围隔开来，在那片殷红的领域中，两人仅剩手掌的双手垂在扶手上，像是一件被展示的精雕艺术品，脚边还零星散落着断指。
“太过分了……”又是那锈迹斑斑的铁钳，日番谷皱眉，闻讯的山下也慌忙赶来替两人进行包扎。
在死神们的搜查下，除了小山和多摩的十指外，整间房间还搜集出了28节森白的指骨，刚好是十根手指。
“山下，对这些指骨你有什么看法？”
“是，日番谷队长，从这些指骨拼凑起来的长度来看，虽然未必绝对，但极有可是小孩子的指骨。”
小孩子……日番谷的胸口好似压上了一块石头。
“为什么？”多摩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眼神却宛若从地狱爬出的厉鬼，“为什么不来救我们？！我们明明那样声嘶力竭地呼喊了你们，为什么对我们见死不救？！”
日番谷和蓝染同时一愣，“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开什么玩笑，我刚进来后就拼命敲打着铁门了！你们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多摩的声音更加尖锐刺耳，“我明白了，说什么会帮助我们会救我们都是骗人的吧？！因为受苦的不是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是吧？！你们这样还算什么死神啊！”
“没错！”小山也跟着开口，“我们可是被活活夹断了十根手指！这种痛你们能想象得到吗？！只这一扇门怎么可能什么都听不到！”
人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意识来理解世界，并对此深信不疑。
“对不起……”日番谷深深鞠躬道歉。
“抱歉。”蓝染也低着头，“请相信我们。”
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便已开始土崩瓦解，未来……皓发少年一脸凝重。
而让人疑惑的除了没听到任何声音外，日番谷分明是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冲进了室内，为何却不见除小山及多摩外的其他人？那个使用铁钳行刑的人究竟去了哪里？这座建筑的诡异之处，也许远比众人意识到的还要多。
那么，他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