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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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楚寒瑾所诺，第二日便将那精巧的簪子带给了霖滟。美人娇笑，心中对楚寒瑾的好感自然也是上升许多。自打李定城出征后，楚寒瑾就夜夜混迹于青楼楚馆，真叫一个乐不思蜀！只见此刻，霖滟登台献唱。
霖滟是谁？想必着京城中的纨绔子弟大都是知道的。霖滟乃是“拈花阁”头牌，平日里不接客，若是接客，也只是吟诗作赋，抚琴听箫。是“拈花阁”唯一的艺妓。也不知楚寒瑾是如何讨得美人欢喜，头一次破天荒的让楚寒瑾留宿闺房。羡煞了一群公子哥。
霖滟双手抚上七弦琴，悠悠开口：“莫语，衣蹁跹雪纷飞飘散；倚窗前默看天边红霞染。却笑，看遍天下喜愁悲欢；谁人知陌上花开愁肠断……”
楚寒瑾与一同前来的狐朋狗友坐在楼上雅阁，其中一位公子哥调笑道：“寒瑾，想来这‘拈花阁’头牌已被你采取，其他的野花野草，你怎么着也得给咱们留些啊！”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春秋寒，轮回万千转；曾有谁，许我一生安；莫再谈，风花雪月残；望红颜，歌声仍婉转……”楼下的霖滟还在缓缓唱着，突然琴声停了，一旁为其伴奏的乐声也停了。
霖滟抬头，望向身处雅阁的楚寒瑾：“楚郎可愿下来助奴？”
楚寒瑾闻言，挽唇轻笑，起身一跃而下，搂住霖滟。身在“拈花阁”的看客们不免一番起哄，也有人称赞楚寒瑾轻功高妙。
而他却附在她耳边，道：“自是要的。”温热的吐息打在霖滟耳边，她的脸不由得有些红，躬身一笑，柔声道：“请。”
伴奏又渐渐响起，霖滟一个兰指，随即将手中绫带抛向空中，往下一倒。而楚寒瑾也配合地接住她的腰。两人一边舞，霖滟又一边唱了起来：“早忘却，今夕是何年；秋风凉，难画墨金扇；韶华去，惟能空悲叹；若一曲奏完人便散。”众人痴痴望着，被霖滟的舞姿吸引。
楚寒瑾轻声与她附和：“相思难，心意难言；笑暗淡，真假难辨断；一剑一马便可相伴……”
“只是君弃我爱江山……”唱这一句的时候，楚寒瑾有些迟疑，但还是淡淡地唱了出来。
霖滟看出他的迟疑，却也不知他为何迟疑。她还是将最后一句唱了出来：“爱恨别过，休要再谈。”她等待了一会儿，又说：“这词还未有题目，不如楚郎你来为它起一个？”
楚寒瑾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他的声音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就叫……《忆愁叹》吧。”霖滟低身行礼：“谢楚郎赐名。”
自那日以后，从“拈花阁”头牌霖滟那里流传出来的这一曲《忆愁叹》唱遍整个都城，风靡一时。特别是未出阁的小姐们，纷纷唱与心上人，暗中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意。
而《忆愁叹》也不过是霖滟当时随手一写，词中流露的爱恨别离，她却从未体会过。经年以后，当她已嫁做人妇，懂得那种爱不得、求不得的情感时，她自己也深陷其中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章·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