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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过尔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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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杨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赤裸着上身,他的父亲杨忠用一根藤条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被虐待的惨不忍睹,顾芝坐在地上小声咽呜不敢上前制止。
杨忠一边打一边咒骂,滂沱的大雨将他的声音掩盖的虚虚实实听不真切,“你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生,老子养你这么大你还敢偷家里的钱?”
杨阳在大雨里瑟瑟发抖,冰凉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却充刷不了父亲带给他的伤痛。
父亲的鞭子迟迟没有落下,杨阳睁开眼睛,惊讶得看着林尚然犹如天神一般紧紧地握着父亲将要挥下的手。
杨阳苍白的唇瓣抖了抖,吐出两个字,“尚然?”他的眼眶微涩,隐约有透明的液体将要落下,唯有滚烫的温度告诉他,这是泪水。
林尚然一脸痛惜的看着杨阳,转头冷冷地看着杨忠,“杨阳拿了家里多少钱,我来给你,请你不要再打他了。”
杨忠冷哼一声做足声势但是脸上已经有了怯意,“一。。。一百块钱。”
林尚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潮湿的钱,塞到杨忠的领子里,愤怒地说,“就为了一百块钱,你把他打成这样?你是不是人啊!”林尚然一拳挥过去,瘦弱的杨忠被打倒在地,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声没吭,从领子里拿出一百块钱,对着林尚然点头哈腰的走了。
杨阳松了口气,浑身乏力的趴在地上再也无力动弹,他白皙的背部布满了伤痕,青青紫紫触目惊心。
顾芝连忙把杨阳从地上扶起来,扶到屋子里躺下。
顾芝对着林尚然连连道谢,给他倒了杯温水,林尚然看着已经昏过去的杨阳,心中疼痛不已,却也没有办法。他对着顾芝说了一句,“下次有事找我。”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林尚然看到了杨阳最想让别人看到的一幕,除了给他一些空间缓缓,林尚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更好一些。
他望了眼还在昏睡的杨阳叹了口气。
(2)
林尚然回到家里,雨还在下。透明的雨水顺着玻璃缓缓流下,屋里寂静不已。林尚然换了件衣服,身上开始一整冷一阵热,头疼的快要裂开。
他冲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林尚然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醒来一看已经第二天中午了,感冒的症状似乎好了一点,除了鼻噻咳嗽,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
他开门,鹿清提着购物袋站在门口,看见他脸色苍白小脸上全是担心。
“你还好吧?你昨天伞都没拿就冲出去了,肯定感冒了吧。”林尚然侧身让她进去。鹿清把手中的袋子放到餐桌上,问道,“吃了吗?”
“还没。”林尚然嗓音嘶哑,嗓子干疼的难受,想倒杯水却发现瓶里一滴水都没了。
“我来给你做饭吧,正好买了食材,你先去躺一下,我烧了水给你端进去。”鹿清围上围裙,熟练地在水壶里接上水烧了起来。
林尚然浑身无力,得了重感冒难受的要死的他也没有心思去追问鹿清为什么会到他家里来。他回了房间,躺在床上。
雨已经停了,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知道,杨阳怎么样了。。。。。。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3)
鹿清烧好了水倒在杯子里,凉了一会,端到林尚然的房间里,发现他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他,又退了回去。
她把水装在热水瓶里,等到林尚然起床也能喝到热水。灌完水,她挽起袖子开始洗菜淘米打算做清粥。
门铃响了起来,她擦干了手,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清秀瘦高的少年,手上提着一个礼物盒子。
杨阳见到鹿清有些奇怪,他还后退了几步去看看门牌号,发现这就是林尚然的家。鹿清围着围裙看着杨阳也很奇怪。
最后还是杨阳先开口,“你是?”
鹿清想着,自己带着围裙站在林尚然的家门口,在外人看来自己和林尚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想到这里,鹿清笑了笑,神情带着小女生特有的娇羞,“我是尚然的女朋友,他生病了,我到他家来照顾他。”
杨阳眼底一转而逝的阴霾,鹿清没看到她还在为刚刚在自己的擅作主张而害羞。
“这样啊,我是他的朋友。他今天过生日,我是来送礼物给他的,既然你是他女朋友那代我转交给他好了。”杨阳微笑着看着鹿清。
鹿清看到了杨阳眼中的神色愣住了。“哦。。。好的。。。我会转交给他的。”
“那麻烦你了。”杨阳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刚才鹿清看到的少年眼中阴狠杀意就好像是她的幻觉一样。
(4)
林尚然一觉醒来已经天黑,厨房里传来诱人的香气,他腹中一片空空已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鹿清见到他起床,连忙倒了杯温水给他,等到林尚然喝下后,她又给他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粥里放了嫩黄的水果玉米粒,令人增了不少食欲。林尚然饿极来不及说谢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吃了三四碗之后,林尚然才缓过来轻声说了句谢谢。
“没关系的。”鹿清笑了笑。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生日礼物,笑容甜甜的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有意的,她没说这是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大概,一般人都会以为是她送给他的吧。
果然,林尚然惊讶的接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鹿清笑了笑没说话。
鹿清把碗筷收拾好之后,擦干了手,笑眯眯地说,“我该回家了。不用送我了,我家离这里不远的。”
林尚然听她这么说,只好又坐下,道,“那你小心一点。”
鹿清背起书包,“嗯,好的。”她走到门口换了鞋,把门轻轻地关上离开了林尚然的家。
林尚然坐在沙发上望着鹿清刚刚给他的礼物,喃喃道,“杨阳他忘记了吗?”脸上,满是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