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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准时赴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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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轲裹着浴巾在地板上坐了一晚上,她一直在想何旿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要怎么面对何旿提出的要求。
快天亮的时候她靠在床尾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蒋蕴其的指责、安斯毅的疑惑,梦见卫天阳带着暖暖的笑容走向她,那一刻,就像是一束阳光透过重重雾霭照进了她的心里。她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他,她抓住了卫天阳,可是,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脚上戴着链子,而链子的那一头却是何旿,她看到他抱着可可,玩味地朝她笑着。而这一边,卫天阳在拼命地拉着她,她逃不开、走不掉,链子把脚勒得生疼……或许是因为疼痛,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的脚受凉抽筋了。
她缓缓地起身,因为脚抽筋的原因,站不起来,一下踉跄,倒在了床尾。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皮肤湿湿的,应该是还没有干的冷汗。
她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已经八点了。时间不早了,她走进浴室又冲了个澡,头依然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宿醉一般。
何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得准时去赴约。简单的换了身衣服,她就出发了。
今天是周日,没有堵车,许轲很快就到了何旿的别墅。许轲看了看手机,八点五十,还不到九点。
她像上次一样,在别墅的门口徘徊。跟上次不一样的是,她没有犹豫,九点一到她就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佣人。仿佛知道她要来一样,直接说道:“先生还没起床,请您在客厅等。”
佣人把她引到客厅里之后就好像无视她的存在一般,该擦地的擦地,该收拾的收拾,连一杯水都没有。
她也不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这就是他给她的下马威吧,哪个商人会晚起的,即便是周末。既然他要她等,她就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当时针转到了数字十的位置,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所有的佣人都在说:“先生早上好!”许轲是背对着楼梯坐的,她没有回头。
她听着何旿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她,每一个声响都是对她心灵的叩问。他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视她。“你来得真准时,对不起,我起晚了。”
他睡在这里?蕴其呢?疑问在脑海里使她脱口而出:“蕴其呢?”
“她是我的正牌儿夫人,当然是在我何家大宅。你怕见到她啊?”他一字一句笑着回答着。
许轲听着他的话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对视着他的眼睛:“当然,我当然怕见到她。”
何旿呵呵地笑了起来:“难得你这么诚实。”接着他就进入了正题:“昨天我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许轲紧张起来:“我女儿在哪儿?”她知道可可一定不会在这儿的。
“可可,她姓安吧?”他不回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给她。
许轲像是赌气似的:“她姓安怎么了?她姓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是,她是跟我没关系,可是我还是要你。你答不答应?”
许轲听着她的话,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我求求你,把可可还给我好不好?”
“把可可还给你?姓安的回来了,你们好一家团聚是吗?”
“你……”许轲被他的话激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许轲涨红的脸,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可可才能是你的。”
这时,佣人递了一杯咖啡过来,他接过咖啡,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脸憋得通红的许轲,对佣人吩咐道:“给许小姐倒杯水。”
佣人很快端上来了一杯水放到许轲的跟前,他喝了一口咖啡,用很公式化的口吻说道:“一天之内,断绝跟那两个男人的来往,退掉离开的机票,告诉蒋蕴其你已经走了。然后搬来这里,你就会看到可可。”
许轲在他说完话之后失手摔掉了水杯,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从再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找人调查了你。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的。”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许轲问出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他喝了一口咖啡,避开了她的眼神:“因为我恨你!”
许轲激动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何旿,你凭什么恨我?当初是你不要我的。”
何旿听到她的质问也站了起来,朝她冲了过去,衣角碰到了咖啡,咖啡杯应声落地,在他白色的皮鞋上溅起了片片污渍。他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握住许轲的肩膀,把她推倒在沙发里。他受伤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激动地说:“不要为你的背弃找借口!”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因激动而褶皱的衣服,甩下一句话朝楼上走去。“我希望明天在这个屋子见到你。”
许轲瘫倒在沙发上,一瞬间仿佛都虚弱得没有力气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佣人都还没有过来收拾地上的残局,在何旿失控的那一刻他们都已经远远地躲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轲才狼狈地离开了别墅。可是,当年,究竟是谁抛弃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