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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是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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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何旿真的只是意外,许轲一直这样告诉自己。许轲还记得何旿曾经说过:“咱们俩就是天生一对,你看我们的名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往事像轻烟一样飘散在风里,没有痕迹。如今的许轲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了。
从星缘咖啡厅出来一直到回到那个迷你的家里许轲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五年不见,他也已经有自己的孩子了,许轲这样想着,原来真的还只有自己抱着那一丁点儿希望,像拇指与食指小心翼翼捻起的面包屑一样,那或许连希望都不是,只是幻想而已。那么优秀的他,怎么又会傻傻地站在原地。一个小时前偶遇的场景一遍遍地在许轲的脑子里回放。
“妈妈,上次小其阿姨带我去的那家咖啡厅的蛋糕好好吃啊。你不是说我生日的时候就带我去吃吗?你是不是忘记我的生日了?”一双澄澈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许轲。
“可可,妈妈可没忘记,这不是来接你放学就去嘛。今天我们坐出租,不坐公交车了。”许轲看着自己的女儿满脸宠溺地说道。
星缘咖啡厅离许小可就读的幼儿园并不远,所以,母子俩没过几分钟就到了星缘咖啡厅。许小可要吃的就是是这儿的限量慕斯蛋糕。
许轲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叫了年轻的女服务员:“三份你们这儿的招牌慕斯,两份在这儿吃,一份打包,再要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西瓜汁。”女服务员笑了笑:“马上为你们送来,请稍等!”许小可满脸的兴奋,脆生生地说了一句:“谢谢漂亮姐姐。”女服务员的笑容瞬间盈满白净的脸。
慕斯蛋糕很快地送上来了,女服务员还多说了一句:“我们刚好还剩三份慕斯了,还好今天是星期三,要是周末早就没有了。您真好运!”。许小可见蛋糕上来就做好了开吃的架势。许轲把西瓜汁往可可面前挪了挪:“慢点儿吃!”孩子都五岁了,许轲看着孩子吃蛋糕的幸福模样觉得这些年的一切都值了。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女服务员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小姐,可以给您商量个事儿吗?那边包间一个客人的孩子吵着要吃您们吃的这款慕斯,我们都做了解释了孩子还哭闹不休,那位客人想让我们最大限度地帮下他的忙,您能把这块蛋糕让给他吗?那位先生说了,您可以在我们店里另外选择其他的蛋糕,记他账上。”女服务员一口气说完之后期望地盯着许轲。
许轲却不紧不慢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蛋糕,弄得女服务员无比地紧张,许轲抿嘴慢慢地吞咽下去,然后咂咂嘴。“这蛋糕还真值!可可,今天是你生日,蛋糕应不应该跟别人分享呢?”许小可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打包好的蛋糕,眼里不舍地对许轲说道:“可是这是小其阿姨的。”“我们先把慕斯跟刚刚哭了的小朋友分享,然后给小其阿姨带其他的蛋糕好不好?”许小可嘟了嘟嘴,低下头声若蚊蝇:“那好吧!”许轲站起来走到女儿的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头:“那我们把蛋糕送过去吧,可可还可以认识新朋友呢!”然后转过头对女服务员说了句:“请带路吧!”
许轲牵着拿着蛋糕的女儿,穿过坐满了顾客的过道。每一桌都是那样的幸福,有的父母在喂孩子吃蛋糕,有情侣互相对望着,每个人好像都是快乐的,此刻的许轲捏紧了女儿的手,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
穿过过道转个弯就到了包间的门口,里面还传来小男孩儿阵阵地哭泣声。女服务员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了,刚推开门就响起了女服务员溢满成就感的声音:“先生,有位小姐愿意让出一份蛋糕。”许轲随后牵着女儿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就只顾看着女儿自顾自地说:“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们愿意与您的孩子分享这份蛋糕。”
氛围好像突然冷下来了一样,只剩小孩子的呜咽声。许轲抬起头来,眼前的人让他有些眩晕。此刻的许轲的脑袋有点像宿醉的清晨,有些断片儿。俩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紧紧地看着对方,女服务员左右打量着两人,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许小可给那个哭闹的男孩儿送完蛋糕,男孩儿停止哭泣,许小可颇有成就地叫着“妈妈”时,对视的俩人才有了反应。
“好久不见!”还是许轲先开口了。
“是,好久不见了。”眼前的人没有多余的话,依旧紧紧地盯着她,那是饿狼紧盯猎物的眼神。
“这儿的慕斯真的很好吃,我女儿爱吃,没想到你儿子也爱吃,真巧。”许轲又开口了,像是要确定些什么。
“是,真巧。”眼前的人依旧没有多话。只是低头看了看那个三到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摸了摸他的头,却冷冷地说:“跟姐姐说谢谢,跟阿姨说谢谢!”
小男孩儿本来低头认真地拆着打包好的蛋糕盒,听到男人的话便转过头,满是泪痕的脸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姐姐,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