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血之泣［网王真幸同人］》水之月泪

5、第 5 章

　　第五章：
　　“陛下，有关手冢大人的病，我想请求给我更多的一点时间。”
　　“可以。”真田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
　　“多谢陛下的信任。”幸村感激的一笑。心里却有些担心，不二，为什么还不回来？幸村拿出一片黑色羽毛放在手冢枕边，然而仔细一看，却是极深的湖蓝色。
　　“这是干什么？”真田问道。
　　“这羽毛上有魔法，可以保护手冢大人，他的精魂被吸血鬼吸取了一部分，这种时候其他的吸血鬼就会趁虚而入。有了这个就不必担心了。”幸村解释道。
　　“会不会对你有伤害？”真田担心地问道。
　　“不会的，陛下请放心。”幸村摇头微笑。
　　“那就好。”

　　“请等一下。”幸村听到有敲门声，赶紧跑去开门。大概是丸井他们吧。“殿下！”看到门外的人是迹部，幸村有些吃惊。
　　“不欢迎吗？”迹部看着幸村错愕的表情问道。
　　“没有，殿下请进。”幸村连忙让开了路。
　　“我是来给你送画的，没有忘记吧。”
　　“劳烦殿下亲自送来，非常感谢。”
　　“你这里怎么没有一个下人。”迹部看着幸村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东忙西跑的倒茶，微微蹙眉问道。“真田可真是大意。”
　　“是我退回去的。我不需要。太多人反而不自在。一个人挺好的。”幸村急忙为真田辩解。
　　“你还真是善良……”迹部幽幽说道。饮了一口茶水。
　　“啊？”幸村不解其意。
　　“没什么，不如我们把画挂起来吧。”迹部改了话题。
　　“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不麻烦迹部君了。”幸村回绝。
　　“好不容易不叫殿下了又叫迹部君，你真的很见外阿，幸村。”迹部的声调有微微的怒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幸村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的话就一起干吧。”迹部满意地接过幸村的话。
　　“可……”
　　“没关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认为本王爷不行吗？告诉你，画厅里的画凡是我喜欢的全都是本王爷我亲自挂上去的。要说这个，我比你有经验。”迹部毫不客气地夸耀自己。
　　“那么，挂这里吧。”幸村指着床榻对面的墙说道。
　　“果然是个华丽的地方。”迹部赞道。
　　“嗯，左边一点，上去一点，恩，好，可以了。”幸村站在后方看着位置。
　　“可以了。”迹部拍拍手道。“对了，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迹部走回座位，变戏法般的变出了一个音乐盒，上好发条打开。玲音般清脆悦耳的音乐从中传出。
　　“这是……”幸村不由惊住。居然还有比风铃更加神奇好听的声音。但是眼下的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会发出音乐的精巧盒子是什么，但他又不能让迹部发现这一点，否则身份就会暴露。幸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你可能会喜欢。”迹部微笑道，似乎理解错了幸村的意思。幸村刚想舒一口气，却又听迹部继续道“本来以为你会很惊喜呢，对于没有见过的东西。毕竟四百年前还没有这种东西。”
　　“你……”幸村警惕地向后退开一步，道“你怎么知道。”
　　“不用紧张。”迹部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我告诉真田的。我看他那么担心手冢有没有办法把他治好，就告诉了他这么一个办法。”
　　“……”幸村不语。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让真田成为了自己的食物，这才是迹部的目的。他本想利用自己杀死真田。如果是这样，那么眼前这个人就不得不防。
　　“你不用紧张。我也该走了。”迹部看看天色，起身离开。不由给幸村任何应对的时间。“音乐盒留给你，希望你喜欢。”
　　看着轰然关上的门，幸村突然感到无措。
　　“殿下……”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忍足看到迹部从房间内出来，上前迎接。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他，我要定了。”迹部满意地大笑出声。
　　“这次看来是认真了，迹部这家伙也会认真……”忍足小声嘀咕着。

　　“幸村。”深夜时分，不二终于返回。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还好没有损坏。”不二微笑着点点头。
　　“这就好……”幸村安心的一笑。“东西交给我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去看看他。”一路疲惫无比，但回到了这里，不二还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
　　“早点休息。”幸村知道不二已等不及，也不多说，只交待了一句。
　　“嗯。”

　　收起被幸村放在手冢枕边的羽毛，不二看着沉睡中的人会心一笑。跪下身子在手冢耳边轻声细语：“我一直在你身边呢，你有没有梦到过我呢。明天你就会醒来了，我很高兴。可是，你还是不认得我。还是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又要每日伏案工作到很晚。又要勉强自己的身体。但是，你不醒来，真田君很担心，那样幸村也会很痛苦。所以即便舍不得，还是没有办法。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伏在你的枕边对你讲话了，尽管你根本听不到……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做个好梦迎接明天吧。手冢。”

　　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真田开始蹙眉。幸村依旧神色淡定地坐在手冢身边，将他的魂魄一点一点封回体内，然而魂魄却在长时间离开本体后不愿意回到原来的身体里，这带给幸村很大的麻烦。时间依旧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真田站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他不禁有些担心，因为他看到幸村的额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然而他无法靠近，只能期待着早些完成。
　　终于将手冢的魂魄完整地封回体内，幸村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好了。适应好后很快就会醒来。”
　　“辛苦了。”真田点点头道。
　　“非常感谢。”一旁的莲二也表示感谢。
　　“这是我该做的。你的愿望我完成了。”幸村对真田说道。
　　“你似乎很累的样子，需不需要血？”真田看幸村的脸色分外苍白，蹙眉问道。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真田自己才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幸村轻笑着摇头。近几日真田总是要办公到深夜。书房的灯久久不见熄灭。真田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已经是几日没有合眼了。听说是因为这几天的雨势太大，各地方都出现了洪灾情况，真田为此很是费心。不过，正因为一连多天的大雨，幸村才有机会在白天活动。然而明知真田的烦恼所在，幸村却帮不上什么忙，如今能治好手冢，解开他的一个心结，幸村很是高兴。虽然需要饮血，却还是不忍心让真田更加疲劳。

　　“嗯……”手冢渐渐转醒。
　　“手冢……”真田走上前去。
　　“他呢……他在哪里？”手冢猛地起身喊道。
　　真准备离开的幸村察觉到有异，又重新折回。
　　“手冢是我，真田。”真田用力按住手冢的肩膀让他稳定下来。
　　“真田……真田！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为什么走了？”手冢虽然认出了真田，却还是一味的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他是谁？”莲二上前问道。
　　“他……我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他，可很快就消失了。”手冢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回答。
　　“冷静些手冢，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莲二安慰道。
　　“不，不是梦。我听到他对我说话，我想开口，但我怎么也醒不过来。他的声音每天都会出现，我却怎么都无法醒来。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每次都看不清。这一次他却突然消失了……”手冢激动地说道。
　　幸村微微蹙眉，上前问道“你看到过他？”
　　“看不清面容。光线很暗。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沉不见底。他有着褐色的短发，非常美丽。……”手冢回忆道。“不行，实在想不起来……”
　　“不要刻意去想。还有，我想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了。”幸村淡淡说道。
　　“不二。手冢似乎能感觉到你。”幸村将刚才的所见告诉了不二。
　　“那就是说他知道我……”
　　“对，他知道你，却不认识你。”幸村点头回答。
　　“居然，都被他听到了……”不二想着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有些脸红。
　　“现在你要怎么办？”幸村问道。
　　“这……我……”不二一时也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见他吗？”
　　“见！”
　　“可你用什么身份与他见面？”幸村问道。“就算和真田他们可以说明你的身份，但是皇宫里绝对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人。我也是以御医的身分留下来的。”
　　“那我就依旧晚上去看他。不让别人发现？”
　　“我不能说什么，我既不能反对你也不能帮助你。我有我的立场。”幸村没有回答不二的问题。“这个问题，需要你自问自答。”
　　“我知道。幸村你也有你的难处。”
　　“手冢他很在乎你。不二。所以我会祝福你们。虽然真田在乎的人是手冢，但我很希望看到你们二人走到一起。”幸村依旧是拂之不去的淡淡笑容。
　　“其实真田也很在乎你，幸村。”不二认真地说道。
　　“他只是遵守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完成了他的愿望，他就要把血给我，他不喜欢且别人东西，如今我尚未再次要求饮血，而且他所喜欢的人是手冢。所以他无法完成我当初的要求。对于我。他只是因为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而已。”幸村苦笑。
　　“真田真的是这种是这种因为负罪感才关心别人的人吗？如果是因为有负罪感，他会立马还清所以的债务不是吗？如果他做不到，可能他会选择自杀吧。他的性格你比我了解，所以他是真的也在乎你啊。”不二笑道“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明白了呢？”
　　“是么……”幸村若有所思。
　　“我就做你的副手好了。”不二想了一下说道。“你介意吗？”
　　“我无所谓，那就说你之前没有出现是为了找药材好了。”幸村表示同意。
　　“幸村，真的谢谢你。”不二由衷说道。
　　“没关系。”
　　“可是……”不二有些担心
　　“可是什么？”
　　“这样真的好吗？让我去见手冢……真田会不会对你不满？”
　　“真田知道手冢心里没有自己。所以如果看到你们幸福，他应该不会生气。”幸村的眼帘垂了下去。像是在安慰自己。
　　“还有一点，幸村……”不二长叹一声说道“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太缺少血了，会吃不消的。”
　　“我没有关系，实在累了可以睡一会儿。但是真田不行，他最近很累，又不能休息。我已经不能为他分担什么了，就更不能雪上加霜。”幸村微微笑道示意不二不必担心。
　　“但是……”
　　“我真的没事，不二。你放心吧。”

　　“陛下，这就是手冢大人要找的人。”幸村带着不二来到手冢的居所。
　　“不二周助参见陛下。”不二向真田跪下行了一礼。
　　“进去吧。”真田打量了不二许久，才冷冷说了一句。
　　“手冢，你要找的人我带来了。”进了房间，真田变了语调。
　　“手冢大人……”不二应声行礼。正坐在桌前工作的手冢立刻起身回头，赶紧将对着自己下跪行礼的不二扶了起来。
　　“就是你……你一直在我梦里……一直在我身边。”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向沉静稳重的手冢也一时语塞。
　　“是的，手冢大人。”不二轻轻笑道。
　　“真田……”幸村示意真田同自己一同出去，好让手冢与不二两人单独交谈。
　　“你怎么认识他？”真田疑惑的问道。
　　“是他来找我的。”幸村简单地回答。
　　“他到底是什么人？”
　　“和我一样。”
　　“吸血鬼？”真田惊道，那手冢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你不用担心，不二不会伤害他的。”幸村安慰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真田隐约有些怒意。
　　“因为不二爱他……”直视着真田的眼睛，幸村淡淡说道“所以他不会伤害他。”就像我不会伤害你一样啊……幸村在心里说道。幸村立刻偏过头去，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了自己。
　　“我知道你很生气，对不起……”
　　“如果他不会伤害手冢并且……如你所说……爱着他的话，那么只要手冢也在乎他，我就无所谓。”真田侧过头去，蹙紧双眉艰难地说出了口。
　　“谢谢……”幸村忽然觉得，真田与自己，真的很相似。
　　“没什么，更何况……我……还答应了你的要求……”真田用余光瞟了一眼幸村，支吾地说道。“我……会努力的。”
　　“哎？”幸村显然是吃了一惊，愣了半天才又笑道“谢谢。谢谢你的谅解。也谢谢你记得你的承诺。但是……如果真的很勉强的话，就请你，放弃把。”
　　“……？！”真田惊讶地看着幸村，幸村低下头去，秀气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出他神情。“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不希望，会被认为是，我找到了不二……所以真田就能放弃手冢……”幸村的声音极轻。
　　“那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真田看着左右为难的幸村放轻了语调温柔的问道。
　　“我不知道……”幸村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很担心真田会难过。所以想过不要让不二去见手冢，可是，看不二辛辛苦苦为手冢找回了失落的精魂，我又不忍心不让他们见面。而且这样真田或许真的会放弃手冢…………我……我真的，很狡猾……”幸村有些语无伦次。低着头，似乎在无声的哭泣。看着矛盾而无助的幸村，真田一把拉过这娇小的人儿抱在了怀里。“不要自责，没有人会怪你。谢谢你治好了手冢，也谢谢你把不二带来，也谢谢你同意我毁约。但是，我还不想放弃，所以，你也不要放弃，好吗？”
　　“真田……”怀里的小人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丝毫没有影响他绝世的容貌。甚至让他的双瞳更加斑斓闪亮。看着真田认真的表情，幸村也破涕为笑，“好……”
　　“那么，来吧。”真田解开自己衣领上的第一个衣扣。（表误会阿）
　　幸村淡淡一笑，踮起脚在相同的地方又一次咬破了皮肤……鲜红色的液体慢慢注入喉咙，对于此，他的身体已经渴望得太久了。
　　擦干眼泪，在真田的陪同下走回自己的居所，幸村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明天会是一个晴天吧。虽然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好处……但是，人类总是说，雨后的晴天是希望的象征。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