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江湖》墨紫凝

31、风雨前的静默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日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生查子》欧阳修
　　“小姐”看着比走时更见苍白瘦弱的白衣女子，绿衣的桫椤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才好。
　　“桫椤姐，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毕竟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呀！”一旁的筱儿虽然是眼中含泪，却依旧安慰着没有一丝表情的绿衣女子。
　　“桫椤”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姐答应桫椤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办到。”绿衣女子清秀的眉轻轻皱了皱，看着身形更见瘦削的白衣女子，言语之中却是没有一丝责备，反而是浓浓的关心。
　　轻轻的探了探女子微弱的脉搏，眉心皱的比先前更紧了，那样微弱的脉搏，比离去时还不知道要微弱了好多。看着女子白衣只能用惨白来形容的脸色，桫椤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哀伤。
　　谷主，是桫椤没有把小姐照顾好，如果有一天你回来后，看见小姐这个样子，你一定会很生气的。是桫椤无能，不能将小姐好好的照料妥当。
　　“桫椤”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绿衣女子的眉心，她知道，她知道，桫椤是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一切都并不怪她，要怪，只能怪这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她用了毕生所有的仇恨去恨的人。
　　“桫椤，这一切都并不怪你，即使是师父将来回来了，他也不会怪你的，因为他知道我的病便只能是这个样子，待到一切油尽灯枯之时，便是我离开的日子，没有人会怪你的，真的。”女子轻轻的抚平了绿衣女子额间的褶皱，苍白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令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小姐，桫椤自己心里明白，小姐不用为我担心。”绿衣女子温婉的笑着，眉宇之间却依旧有着一股忧愁。
　　“小姐，我下去熬点药，等会再给你端上来，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将白衣女子的手放入了层层厚重的棉被之中。
　　“桫椤，你应该知道的，现在还并不是我可以休息的时候，你知道，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真正的情绪。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小姐……”绿衣的桫椤低下了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虽然她看起来外表柔弱，但是她却并不是真的如同她的外表看起来一样柔弱。
　　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只要是她自己决定了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到的。况且那件事情是她那样期盼了那么多年的，等待了那么多年，即使是用尽了自己的生命，就只是为了这一刻。难道她还会在这关键的时刻放弃吗？
　　“桫椤，你应该知道这一刻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看着一旁的绿衣女子，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然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绿衣的桫椤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衣女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的沉默了。
　　突然一身白衣的璐珂推开门进来了。
　　“小姐，绝名使来看你了。”白衣女子的脸上有着一股淡淡的红晕。那样完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
　　“请他进来吧！”床上的白衣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侍女脸上的一层淡淡的红晕，黑白分明的眼中却也渐渐的笼上一层笑意，毕竟那样完美的男子是大多数人看了都会心动的。
　　眉间却又渐渐的笼上一层担心，那个完美的不似凡人的白衣男子，在归来的旅途中便变的异常沉默，虽然依旧是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但是那样完美的脸上却是笼上了一层原本不该属于他的忧伤。
　　白衣的绝名使走了进来，依旧是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但是那完美的不似凡人的脸上却有着明眼人一看便能够看出的忧伤。脸色也有着一丝微微的惨白。
　　看见白衣完美的不似凡人的绝名使走了进来，桫椤和筱儿在相视一眼之后便都走了出去。
　　“郁愔，你来了！”看着白衣的绝名使，白衣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看见男子略带惨白的脸色，但是那唇色却是鲜红的令人感觉到诡异，白衣女子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莲衣”看着床上的白衣女子，绝名使温柔的眼中有着一抹欣喜，虽是一路上都在一起，但是却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一路上总是沉默，现在再次相见，竟给人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郁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看着眼前完美的白衣男子问道。
　　“是门主，门主想要快点见你。”白衣男子清俊的眉间笼上一抹担心，他不知道以她那样的身子，是否还承受的住那样耗损精力的事情。
　　“什么时候？”女子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就在明日。”看着女子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尽管心中涌上一股浓浓的不舍，但是那是门主的命令，他应该遵从的。
　　“明日么？这么快。”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这么快，看来他是真的是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成为天下第一了。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笑，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嘲讽。
　　“对，就是明日。”温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白衣的病弱女子。那样苍白的脸仿佛下一刻便会散入空气中再也触摸不到了。
　　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黑白分明的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许久，女子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一抹复杂的光芒。
　　“郁愔，门主是你最敬爱的人吧？”看着眼前的男子，女子轻声的问道，苍白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对，门主是我最敬爱的人，因为是有了他才有今日的我，否则我只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可怜人。所以门主对我的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看着白衣女子，绝名使温柔的眼中有着一抹执着。
　　“那如果有一日，有人要伤害你的门主，郁愔，你会怎么做？”看着一脸温柔的白衣男子，女子抬高了头问道。
　　“那么我会不惜一切的保护好门主，不顾一切。即使是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白衣男子温柔的眼中有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光芒。
　　“是吗？”女子勾起唇角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那如果，那个伤害他的人会是我呢？”女子看着一身白衣的完美男子，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得没有一丝情绪。女子轻声的说道。
　　脸上原本温柔的笑意在听到女子的话时，陡然僵住了，白衣的绝名使直直的望进那双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眸，放在身侧的双手有一丝微微的颤抖。嫣红的诡异的唇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会吗？”伸手抚上女子冰冷的脸庞，那样刺骨的寒冷，冷入骨髓之中的寒冷，那样苍白的脸。
　　“郁愔，是我再问你，怎么反而成了你在问我了。”女子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看着一身白衣的完美男子轻声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做？”白衣的绝名使垂下了眼，温柔如水的眼中有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门主是他最尊敬的人，而眼前的白衣女子则是他这一生最想好好保护的人，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想啊！
　　“郁愔，答应我，好不好？”女子伸手抓住了白衣男子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星子般耀眼。
　　“什么？”伸手覆住了女子苍白而瘦削的手，白衣男子看着女子的目光温柔而深情。嫣红的诡异的唇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你不要想到任何人，你只要跟着你的心的感觉，心的感觉，让你去做什么。好吗？”白衣女子抬起头，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好，我答应你。”白衣的绝名使依旧是温柔的笑着，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完美的不似凡人。
　　没有再说什么，白衣女子只是低下了头，看着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双手，黑白分明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小姐”一身绿衣的桫椤突然推开了门，看着床上躺着的病弱女子，又看了看女子身旁一身白衣，完美的不似凡人的绝名使，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莲衣，我先走了，明日我们再见。”温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女子，仿佛这一刻便要将她所有的一切牢记于脑海之中。白衣的绝名使温柔的说道。
　　“好，郁愔，请你一定要记住，我要你答应过我的话。”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好，我会记住的。”轻轻的点了点头，绝名使依旧温柔的笑容之中，却有了一抹苦涩。他知道，他知道，她说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有一日，她死去了，他要再重新做回他的绝名使，彻彻底底的忘记她。
　　但是自己真的可以做得到吗。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白衣的绝名使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如一阵风过般出了门，在门口的走廊之中，与一身黑衣的冷冽男子擦肩而过。
　　那双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在看到迎面走来的完美的不似凡人的白衣男子时，露出了一抹复杂的光芒。但是却深邃的令人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白衣的绝名使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间温柔如水的眼神微暗，完美的脸上迅速的掠过一抹不知名的哀伤。原本惨白的脸色在嫣红的唇的映射之下更见惨白。
　　“刚才绝名使他来过了？”看着低下头不知是在沉思着什么的白衣女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有着一抹深思。
　　“对，刚才郁愔他来过了，你应该不是也碰到了他了吗？”女子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一丝轻微的戏谑。
　　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听到这句话时微微的闪烁了一下，黑衣男子避开了头，不让自己的狼狈被女子发现。
　　“我听说，门主要你明日便带着那个女婴去见他是吗？”收拾起了自己眸中的狼狈，回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白衣女子，萧寒月问道。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微微的闪烁着，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对，他是要我明日便去。因为他已经等不及了。”女子看着那双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中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那……”接下来的话，萧寒月没有说出口，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一脸苍白的病弱女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月，明天，明天便是我们奋力一击的日子，明天也将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明天，我将要颠覆他所有的一切。”女子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对了，月，知音草呢？”看着身旁的黑衣男子，女子苍白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笑容。
　　“在我这儿”男子从身上掏了一件东西出来，将手伸到了女子面前，手中正是那传闻中的神草知音草。
　　“好，月，谢谢你。”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并伸手接过了知音草。抬头看着一脸冷冽的黑衣男子，苍白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眸如星子般耀眼。
　　“桫椤”女子突然轻声的叫道。黑白分明的眼也看向了门边。
　　“小姐”一身绿衣的桫椤推开了门，看着神色显得异常兴奋的白衣女子，紧皱的眉看出对女子的担心。
　　“桫椤，把这个知音草拿下去，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样处理它。”将手中的知音草交到了绿衣的桫椤手中。白衣女子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苍白的双手连手背处的青色的血管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看着白衣女子放到自己手中的传说中的神草，绿衣女子轻轻的皱了皱眉。那是知音草，她是知道的，淡淡的看了一眼依旧是神色淡然的白衣女子。
　　绿衣女子眉心处的担心更甚。看着一脸苍白，但是黑白分明的眼中却闪着奇异色彩的白衣女子。
　　谷主，此刻，你可知道，眼前的小姐，她已是什么都不顾了，如果你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这样做的吧！
　　“桫椤你下去吧！”白衣女子看出了桫椤脸上的那抹担心，但是此刻自己却已是没有回头路了。
　　积聚了十几年的仇恨，难道可以是说放下便可以放下的吗？努力了这么多年似乎便可以伸手可及的成功难道便要这样放弃吗？
　　不，她绝对不会愿意的，即使是死，她也绝对不会愿意的。即使是死，她也要亲眼看着那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好”在看到白衣女子眼中的执着与仇恨的时候，绿衣女子微微楞住了，谷主，你看到了吗？
　　原来现在的小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姐了，尽管是一样的病弱，但是，不在相同了，一切早已随着时间，变了，无论是人，还是事物，都已经变了，这三年来，实在是有太多的变化了。
　　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绿衣女子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着知音草，静静的退了下去。
　　“月，今日你马上下去联合绝伤使，和绝欢使，告诉他们我们明日的行动，你们要先对付绝生使和绝命使，还有门中其余的拥护着他的人。而一切的行动我都写在了这张纸上，你们下去好好的看一下。”看着身旁一身黑衣的冷漠男子，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并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绝伤使和绝欢使和萧寒月是差不多时间入门的，所以三人的感情较其他四使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了，而早在两年前便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盟友，
　　“不用对付绝生使了，因为绝生使他已经死了！”黑衣的绝圣使看着女子冷冷的说道。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深邃而又妖异。
　　白衣女子有些吃惊的抬头，正好望入那双妖艳而蛊惑人心的深邃眼眸中，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原来绝生使已经死了么，那个绝生使本就野心很大，但是为什么却没有听到门中的人提到他已经死了呢！
　　难道是月他南下时遇到的麻烦便是绝生使，所以才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绝生使已经死了，如此看来月他的这一路真的不简单。
　　“为什么你不把绝情使也算进去？”男子突然问道，伸手握住了女子苍白而冰冷的双手，那样冰冷的温度令男子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依旧是一脸淡然的白衣女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绝情使他不会管的，不论是我们这边，还是他的那边，他都是不会管的。”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女子黑白分明的眼中却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苍白的脸上有着点点诡异的红晕。
　　关于绝情使，她的心中其实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绝情使呆在七绝门似乎并不是因为他对七绝门有多么的忠心，反而因为门中有其他的什么人或者什么物，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了七绝门的。
　　萧寒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如琉璃般耀眼的淡然的眼眸。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一直以来她便是如此的自信，而他却也甘愿相信她的自信。
　　“好，我会将一切行动告诉他们的，但是你呢？”看着一脸苍白的白衣女子，那样苍白的容颜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逝去，男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迅速的闪过了一抹担心，却快速的让人难以抓住。
　　“我？你不是知道我要去见他了么？”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咳咳咳咳“女子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那抹诡异的红晕更浓了，嘴角也渐渐的渗出了点点血丝。
　　伸手从女子瘦削的背上，传入自己的真气，男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闪过一抹深邃的蓝色的光芒。
　　看着渐渐止住了咳嗽的白衣女子，萧寒月微眯了眼眸，静静的看着女子，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他担心她，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日所有的一切都很难料，他不想再去想些什么。也不想要扰乱她的心志。
　　“月”女子抬起了头，看着依旧是一脸冷冽的黑衣男子，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月，说实话，我好象已经是习惯了，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呢！”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情绪。
　　“我也好象也是习惯了，习惯自己的身边有你这样一个包袱。”看着女子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的黑白分明的眼眸，萧寒月伸手轻轻的为女子拂整齐了额上微乱的发丝。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但是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紧张。
　　“但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如果有一日，月，或者是我，我们之中突然有一个人离开了，那我们怎么办呢？”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唇角的血痕触目惊心。
　　“那么，另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将另一个人的那一份一块活下去。”看着白衣女子，伸手为她擦去了唇间的血痕，男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如星辰的光芒。
　　“月，如果明日成功了，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如果明日成功了，她想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感受，想要告诉他原来自己早已经把那双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放在了内心深处。
　　在连她也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放在了内心最深的地方，那个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人进入了的地方。
　　“好，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也要告诉你。”看着白衣女子，萧寒月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泛出丝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深情。
　　他也要准备告诉她，告诉她原来她一直便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重要的超过了一切，甚至是他自己的生命。在他也不知道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淡然的眼眸便已经进入了他的心底。
　　没有再说话，两人只是看着互相的看着对方，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便要将对方永远的铭记在自己的骨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