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偶》湛天白云

6、梦或现实

　　太阳刚出来不久，庭院里那些鲜嫩的花儿草儿们都还沾着晶莹的露珠，这些晶莹剔透的珠儿有的在微风的鼓动下纷纷浸在土壤里，有的执拗地不肯下来闪着微光。
　　两位年轻的丫鬟穿过精致的长廊，一齐打开了一扇屋门。一个端着水盆放在架子上后就去打开窗户，另一个则掀起纱帐轻声唤道。“少爷，该起来了，今儿个天气很好的。”
　　清晨的一缕阳光因没了纱帐的遮挡径直照射在床上那位还在熟睡着的人脸上，在这等刺激下景霁才侧过头悠悠转醒。“原来是梦吗？……”语气中带着点让人猜不透的复杂情绪。
　　侍女伺候着穿衣，听见景霁的轻声低语好奇地询问。“少爷，是一场好梦吗？”
　　“唔，也许吧。”景霁看着窗外的景色回想起那个梦，真实地过分。有景流……还有两个未曾相识过的女子，梦中残留的情感至今还未散去。
　　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景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门外，口中无意地轻唤处一个的名字。“余禺……唉，进来吧，小流。”
　　景流首先在门口探出一个头，然后才慢吞吞地现出全身。“哥，那个余禺……是什么人？莫非……？”
　　“莫胡说八道。说吧，大清早来我这有什么事？”景霁严肃地警告了一下。
　　“咳，哥你说什么呢，弟弟我只不过是想来联系兄弟感情罢了……好吧我说！哥你也知道弟弟我被父亲禁了足，我有东西想让哥你帮忙转交一下……”景流在景霁的笑容下连忙说出了实话，并把藏在身后的信封双手奉上。
　　“小流你……算了，下不为例。下次再这样……”景霁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信封，口中虽说着这样的话但眼中的宠溺却是怎样也掩盖不了的。
　　得到了大哥的允许，景流称赞的话不断从口中冒出，然后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甚至还哼着小曲儿。
　　摇头感叹着自家弟弟，景霁拿起信封准备现在出发。
　　行走在这梦中与现实一般无二的街道上又一次微笑地扶起不小心跌倒的女子，莫不是景流不在身旁，他恐怕真的以为自己又把那个梦重来了一遍。
　　“十分抱歉，这件小事居然麻烦到景公子。一衣容华贵的少年将景霁送至门口，抱拳行礼道。“时候还早，不如喝杯茶水再走。”
　　“慕公子无须这么多礼，以后多来我家也就无须书信这么麻烦的事了，景流也会很开心的。喝茶恐怕就不行了，在下还有事。”
　　“咦，可以吗？”慕轩惊讶又高兴地问道。
　　轻点头，告别了少年的景霁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梦中的那条街道，果不其然的那般宁静。就在景霁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疑惑着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时候，余光似乎见到了两位特别熟悉的人擦肩而过。
　　“无礼之徒！快放开我家小姐。”
　　原来，在景霁余光瞥到那两位让自己感到熟悉的身影时，手就已经无意识的抓住了走在前方的那名女子的手腕。景霁反应过来后迅速收回了手，可在看清面容时愣住了。“余禺……”
　　女子身着一件蓝色半臂儒裙，黑色柔顺的发丝上的银簪在阳光下耀耀生辉。女子细细地打量着景霁，觉得自己确实从未见过这个人。“这位公子你知晓余禺的名字？余禺可从未见过你。”
　　先前训斥景霁的那名女子此刻愤愤地对自家小姐说道。“小姐，跟这个登徒子有什么好说的！”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景霁叹了口气，恐怕自己是真的入了魔。对于在梦中认识的这个原因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转移话题。“偶然而已。作为冒犯小姐的赔罪，不如让在下为小姐介绍一下这里并请二位吃一顿如何？”
　　“烟紫……”余禺制止烟紫无礼的行为，右臂抬起的衣袖掩住微微上翘的嘴角。“恰好我主仆二人刚来此地不久，那还希望公子多多帮忙了。”
　　景霁双手抱拳，腰身微微下弯，饶有兴趣的眼神由于角度问题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无论是梦还是现实，或许……这样也不错？“在下名景霁，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厚望。”

　　这文终于完结了，断断续续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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