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迈出第一步》游凡荣

5、面具解开『中』

　　“你…………你……”叶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时叶澄虽然从刚开始感觉声音很熟悉，叶澄却压根没有想到这个近乎像是变态人居然会和心中那个自信从容，脸上有着谦谦有理笑容的林昊烽重叠。
　　那时叶澄看着林昊烽脸上浮起带着玩味的笑，叶澄伸手揉揉脸随口找理由敷衍，“我就是……嗯……惊讶你的面具去哪了？”
　　林昊烽轻松的说：“扔了。”
　　叶澄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突然间坦诚相对的林昊烽不知该说什么。
　　林昊烽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怎么？很失望痛心我有这样不光彩的一面？不介意告诉你，你以前看到的我都是扮演的假象，这就是真实的我。”
　　突如其来的真相叶澄惊的合不上下巴，叶澄不明白林昊烽做这些和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林昊烽动了动嘴唇最后转过身留下一句话，叹息道：“好好活着，就算为了爱你的人。”
　　叶澄看着林昊烽说完后不带一秒停顿迈开脚步打算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你就这么走就不怕我去报警？”
　　已经走开两步远的林昊烽顿住身形，“你要是会报警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叶澄正发呆忽然看到林昊烽回过头看着他，“偏僻路不好走，你等天亮后让警$$$察接你离开。”
　　叶澄看着林昊烽的背影犹豫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很想叫住林昊烽听下脚步，却没有开口的理由，终于，叶澄在林昊烽跨出门的时候开口，“林昊烽。”
　　收回要迈出门的脚，林昊烽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叶澄，他们之间距离不远，叶澄看到林昊烽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能聊一会吗？”叶澄幽幽的感叹着，“虽然以前见面很多次，但是我们好像并没怎么说过话。”
　　林昊烽向叶澄走过来坐下，“你说。”
　　叶澄犹豫了一下，“你……很让我吃惊。”
　　“哦，是吗？”林昊烽并不意外。
　　叶澄深吸一口气向后仰背靠在墙壁，抬头望着天花板吐露心声，那时候叶澄权当是对林昊烽最后告别，“
　　该称你林总吧，我，其实以前，不止一次的看见过你。”
　　林昊烽听到“林总”的称呼蹙眉，
　　道：“什么时候？”
　　的感觉
　　，“你带我来的？”
　　叶澄说出这个问题瞬间觉察问的简直就是废话，从昏迷前到醒来，和叶澄说话都是同一个人的声音，除了他难道是鬼把自己抗过来的。
　　“你说呢？”
　　叶澄忍不住回过头，发现说话的时候下唇并没有动，仔细一看突然发现原来是眼前的人脸上带着的面具，
　　那垂下来的舌头也是假的。
　　叶澄木木的看着冒出来声音熟悉的他，“你想干什么？”
　　带面具的林昊烽不语，随手从矮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指间旋转把玩着。
　　叶澄看着他手指间旋转着泛着冰冷的白光，“能先杀了我吗？”
　　林昊烽转匕首的手掌一顿，接着面具后露出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的冷冽，“不，我想让你慢慢的一点一点接受死亡外的痛苦。”
　　叶澄木呐点点头，“嗯。”
　　亮白的匕首在灯下反射着冷森的光，叶澄看着刀逼近脖子，听到面具后的嗤笑，“你不在意。”
　　叶澄嘴角挑起微微的弧度，浅淡笑，“我以前怕疼。现在或许已经感觉不到了吧。”
　　叶澄的眼前忽然出现面具后边的那一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睛，越逼越近越来越近，叶澄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鼻翼之间就差三厘米，甚至，叶澄能清晰感觉到面具上垂下的假舌落在脖子上的凉意。
　　忽然，一片凉凉的东西贴在叶澄的肚子上，叶澄猜到了是什么。
　　皮肤上刀面冰凉的触感有些惊悚，尽管叶澄并不怕，但是身上因刀面冰凉的触碰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了。
　　叶澄突然感觉腹部皮肤上刀面凉凉的触感消失，像是匕首已经被收起来了。
　　林昊烽的声音如严冬冰冻的冷冽，“你没有骗我。”
　　叶澄望着天花板发呆沉默着。
　　突然，声音再次响起，“你可能没有以前那些人惨叫的效果，还凑合着吧。”
　　叶澄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道横线的刺痛，叶澄感觉腹部的被划开皮肤向两边裂开的感觉，有什么暖暖的液体从左侧滑落，叶澄大概猜想着应该是流血了。
　　其实叶澄不用看也知道腹部是什么情况，对于血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
　　，突然听到布料被割开的声音，叶澄感觉到身上一凉上衣被脱下来。
　　秋天夜里的气温有些偏低，与冷空气突然接触，叶澄控制不住微微的颤抖一下。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停止一般，空气又恢复了安静，那时叶澄并不知道带着面具的人是林昊烽，闭上眼睛装作沉睡。
　　过了良久，有些轻佻又像是带着薄薄的一层怒意，“我说你怎么没感觉，原来你是喜欢受虐啊！看这伤疤挺多，经常sm？我刚才划的那一刀你觉得爽吗？”
　　叶澄继续沉默，感觉手臂上侧密密麻麻伤疤的地方有刀尖碰上，叶澄感觉拿刀的手上稍用些力，就能划出一道溢出鲜血的口子来。
　　突然，房间里响起刀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叶澄身上的锁链被解开。
　　“切，没意思。”林昊烽的语气虽然像是失望，但是叶澄感觉他话中带着的不宜觉察的难过。
　　“没你无聊，用伤害别人方式消遣时间。”叶澄反驳着将身上的铁索被解开后坐起身发现。
　　上衣和外套被匕首从中间拉链的旁边整齐割开，就连右臂袖口也被划开，叶澄拧眉想着如果穿上衣服，衣服的右袖是敞开着的。
　　一件深蓝色的外套扔到叶澄的腿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猛然间抬起头叶澄发现原来是林昊烽身上脱下的外套。
　　手上提着外套转头问，“这是……
　　……”
　　听到咳嗽一声，面具后的眼睛依旧深邃平静，“照物赔偿。”
　　叶澄怔了一会，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看看对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毛衣，叶澄干脆的脱下身上的外套换上。
　　叶澄穿着外套回头道： “我不谢你。”
　　“嗯。”
　　那时候自杀未遂又经历了那些事
　　，叶澄心里平静下来突然很想对面前的人把从未说出口的话一次说完，却明感觉那时候面前的林昊烽不像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叶澄慢慢的坐起来转身看着洁白的墙壁，“我不是受虐狂，只是麻木的时候提醒自己还存在世界里。”
　　当时出乎叶澄的意料，也并不知道面具后未知的本尊是林昊烽，也不知道他极感兴趣。
　　虽没有回头却感觉到他在身边坐下的重量，语气没有轻佻和嘲讽，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
　　叶澄闭合眼皮带着疲惫，“不清楚。”
　　林昊烽突然带着嘲讽，“活就要好好活下去，半死不活倒不如去死，
　　伤害自己的人都懦弱。”
　　叶澄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墙壁，“是啊，我这样的人不如死了算了，如果不是你阻挡我的路，我现在已经在河里漂浮着。”
　　声音依旧轻佻，“哦，为什么活不下去？”
　　叶澄眼前一片洁白的墙壁木然的说：“心里总是压抑喘不过气，活着也没多大用处也没意义，死了多好，
　　倒是省心了没烦恼。”
　　“怎么没早点想开？”
　　叶澄叹一口气，“很早就想开了，
　　我自杀了三次，第一次割脉，呵呵，
　　没有死成倒是失血过多，第二次是喝药，依旧没成功喉咙充血，喝水就像有倒刺一般的疼，第三次是投河自尽
　　，挺倒霉被一个女孩救了，那刻我不知该恨她还是该感谢她。”
　　叶澄感觉手臂被紧抓一下瞬间又放开，刚打算回头看一眼什么情况，
　　带着挑衅的意味声音想起，“哦，那你喝药那次你发现没死怎么没有再死一次，说明你还是怕死。”
　　叶澄淡淡的说：“既然喝药能醒来就知道喝的那个药死不了人，何必再试。”
　　“跳楼和上吊都必死无疑，你没有试过吗？”
　　叶澄摇摇头，“人的身体虽然脆弱不堪一击，但是生命太强，上吊死的难看半途被救下有风险，我怕跳楼死不了会残疾或者瘫痪，心理残疾我已经承受不了，如果再加上身体残疾会更痛苦，既然活着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找一个轻松一点成功率高没有风险的死法。”
　　冷笑在叶澄的耳边回荡着，“呵呵，你研究的很透彻啊。”
　　叶澄该说的已经完毕，转过头打算道谢肯听他废话，“谢谢，你……”叶澄脸上的笑容凝固。
　　白织灯下叶澄眼中入目的就是林昊烽修剪精致的碎发，一片刘海遮盖额头，挺直的鼻梁和嘴角带着轻佻弧度的薄唇。
　　这种轻佻的表情叶澄在素日偶遇的林昊烽脸上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但是林昊烽那双独特深邃的黑眸让叶澄不得不确定眼前一直觉得心里不正常的人，的确就是叶澄以前在正式场合散发光芒见过的林昊烽。
　　“怎么了”林昊烽表面上并没有多意外。
　　“你…………你……”叶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时叶澄虽然从刚开始感觉声音很熟悉，叶澄却压根没有想到这个近乎像是变态人居然会和心中那个自信从容，脸上有着谦谦有理笑容的林昊烽重叠。
　　那时叶澄看着林昊烽脸上浮起带着玩味的笑，叶澄伸手揉揉脸随口找理由敷衍，“我就是……嗯……惊讶你的面具去哪了？”
　　林昊烽轻松的说：“扔了。”
　　叶澄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突然间坦诚相对的林昊烽不知该说什么。
　　林昊烽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怎么？很失望痛心我有这样不光彩的一面？不介意告诉你，你以前看到的我都是扮演的假象，这就是真实的我。”
　　突如其来的真相叶澄惊的合不上下巴，叶澄不明白林昊烽做这些和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林昊烽动了动嘴唇最后诚恳的留下一句话，“好好活着，就算为了爱你的人。”
　　叶澄看着林昊烽说完以后转身，
　　不带一秒停顿迈开脚步打算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你就这么走就不怕我去报警？”
　　已经走开两步远的林昊烽顿住身形，“你要是会报警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叶澄正发呆忽然看到林昊烽回过头看着他，“偏僻路不好走，你等天亮后让警$$$察接你离开。”
　　叶澄看着林昊烽的背影犹豫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很想叫住林昊烽听下脚步，却没有开口的理由，终于，叶澄在林昊烽跨出门的时候开口，“林昊烽。”
　　收回要迈出门的脚，林昊烽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叶澄，他们之间距离不远，叶澄看到林昊烽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能聊一会吗？”叶澄幽幽的感叹着，“虽然以前见面很多次，但是我们好像并没怎么说过话。”
　　林昊烽向叶澄走过来坐下，“你说。”
　　叶澄犹豫了一下，“你……很让我吃惊。”
　　“哦，是吗？”林昊烽并不意外。
　　叶澄深吸一口气向后仰背靠在墙壁，抬头望着天花板吐露心声，那时候叶澄权当是对林昊烽最后告别，“
　　该称你林总吧，我，其实以前，不止一次的看见过你。”
　　林昊烽听到“林总”的称呼蹙眉，
　　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