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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醉梦初醒 ...

  •   叶澄下车后摇摇晃晃的站直,冲车里的人挥挥手,“小李,早些……回去吧。”
      远离中国的另一个国度少见的东方脸孔司机打开车门走到叶澄跟前,
      脸上带些担忧的看着他,“叶先生,
      你能自己进去吗?”
      喝醉的叶澄反应略微有些迟钝
      ,吃力的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不用了,你回去吧。”
      司机关上叶澄关上叶澄下车时打开的车门,“好,您要小心点。”
      叶澄对他挥挥手,“再见。”
      “再见,叶先生。”司机的声音刚落,叶澄转过身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耳朵里模模糊糊听到身后车子启动的声音,叶澄一步三摇走到门前,钥匙凭感觉插入门芯开门。
      叶澄在这里居住了有些年数,对这里的锁闭眼都能顺利开门,挥手关上门感觉脑袋晕晕沉沉。
      视线有些模糊,叶澄用力的摇摇头定定神,弯腰取出拖鞋换上,把脱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踢着拖鞋脚步凌乱走进洗手间,
      站在洗手池,双手捧着凉水洗把脸,叶澄瞬间整个头脑都感觉清醒了许多,扶着洗手台静静的看着前边的镜子发呆。
      脸还是那张脸,下巴倒是尖了,
      镜子里的人眼睛依旧明亮,却不复往日的清澈。
      叶澄不知道该怎么笑,以前的他还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除了心理有病偶尔有点自杀倾向,其他的生活还是挺正常,简单的生活一日复一日的打卡上班下班,现在心境已经老太多。
      叶澄低头洗脸,突然感觉腿有点站不住撑不住,手还没抓住东西准备站稳,身体已经跌坐下来,叶澄感觉尾骨一阵的疼,眼睛愣愣的望着洗手间黑色的瓷砖发呆。
      瓷砖上模糊的映出叶澄呆呆的轮廓,叶澄苦笑着,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突然心里感觉漆黑的一片很熟悉
      ,苦苦思索起来为什么觉得眼熟,叶澄一拍头想起来,这是漆黑一片的是瓷砖,都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了当然会眼熟。
      叶澄刚开始的一年多是最不顺利的,接近第二年才渐渐好转一些,叶澄以为一切都做好了,要回国的时候给林昊烽打电话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尽管他已经快赶上了林昊烽,一切都没有意义。
      如果不是十一天前春节打过去的那个电话,叶澄以为林昊烽会等着他
      。原来始终是幻想,有什么能敌得过时间呢?更何况感情。
      叶澄抬起头看着洗手间同色的天花板,想起来这七年来林昊烽无论工作日还是节假日从来没有打过来一次电话,也没有来探望过他一次,叶澄暮然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林昊烽早已经放弃了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叶澄苦苦思索却想不起来,在回忆和辨别中,
      叶澄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漆黑的夜空不见月亮,只有几颗寒星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之中,叶澄独自一个人走在宁静的街上,沿路两边的店铺都已管上了门,只有三三两两的霓虹灯在闪烁。
      叶澄走着向路两边看着,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这条街?
      突然街道和路边店铺闪烁着的霓虹灯招牌居然是汉字,叶澄猛然见醒悟,这是阔别已久的中国,叶澄兴奋的继续走着,这种感觉很奇怪,究竟是哪里奇怪?
      叶澄仔细想着忽然顿悟,叶澄脑子里没有回到中国和走到这条街的记忆
      ,就好像前一秒在国外,突然之前就穿越到这一条街上。
      叶澄思索不出头绪心里恼火,感觉背后有些不自在,叶澄回头就看到一辆奥拓白色的车子毫不出声的慢速跟着他,就像是幽灵一样,叶澄注意到这辆车的存在时没有在意,不在意直向前走,但是那辆车不骄不躁的在后边跟着,像影子一样让叶澄心里顿时恼火。
      叶澄本来就老大不爽,又想不出来怎么到这里来的,被这辆车跟的不耐烦,干脆停下脚步转身,却看到那辆车停了下来。
      压抑心中怒火,叶澄走过去敲敲车窗,“请问你有什么事?”
      “上车。”车内传来的声音冷冽带着些冷漠。
      叶澄听着声音非常耳熟,不由愣了一下,想起来这是林昊烽的声音。
      本来叶澄想问问林昊烽这条街是哪里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而嘴里不受控制的开骂,“他妈的老子凭什么上你的车,你要是再敢跟老子,小心老子砸了你的破车。”
      车里的林昊烽很有耐心,“带你去一个地方。”
      叶澄在车门狠狠踢一脚,“他妈的你自己去吧,老子不奉陪。”
      车里的林昊烽冷笑,“由不得你。”
      “叶澄,叶澄……”忽然一道年轻的声音叫着叶澄的名字,叶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黑色的瓷砖模糊的倒影着他的影子。
      叶澄抬头映入一张年轻的东方脸孔,带着青春稚气未脱的脸庞,不浓的隐约有入鬓剑眉走向的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眼里的神采带着些许的不快,叶澄感觉面孔有些熟悉,猛然想起来眼前这人是张念烽。
      接着身上感觉腰酸腿疼,其次就是头疼,叶澄感觉眼前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扫视四周,叶澄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洗手间地板上睡着了,心里才发现原来刚才是做的梦。
      头疼又昏沉的很不舒服,叶澄手指按揉着太阳穴,自然的用汉语问着,“念烽,今天不是上课吗?你怎么回来了?”
      张念烽一副不爽的样子,“今天是星期五,今天上完课和朋友们出去玩了顺道回来的。”
      叶澄扶着墙壁站起来,“念烽,
      现在几点了?”
      张念烽脸上虽然不耐烦但是早一步伸手扶着拉起叶澄友情提醒,“快十点了。”
      叶澄站起来的时间里脑子清醒了一些,回头对张念烽笑笑,“嗯,念烽,你早点休息吧。”
      张念烽严肃中带着些许无奈的教育着:“老爸,你的胃没那么坚强,
      都疼好几次,还是少喝点吧。你每次都喝这么多,你的胃摊上你这个主人真倒霉。”
      叶澄打开卧室的门,好笑的向张念烽摆摆手,“在下尽听大人教诲,
      好了,念烽,早点睡吧,晚安。”
      关上卧室的门,叶澄甩掉拖鞋趴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异样的清醒,居然没有一丝的睡意。
      叶澄翻身侧躺着,想起刚才的那个梦,那是叶澄和林昊烽第一次单独相处那么长时间,叶澄心情有些复杂的想起那晚。
      大概是家庭影响或者性格所致,
      叶澄的家庭父母并不恩爱,他算是看着父母重复的因为小事争吵升级为打起来长大的。
      叶澄的父亲懦弱无能却又大男人主义,无论什么事都爱自己说了算,
      他做事的时候叶澄的母亲有时提出的话他完全不听,却又做不成事,如果一旦事情没做好完全往叶澄母亲身上推接着便对叶澄的母亲骂个不停,叶澄母亲一旦回骂那么距离着他们打起来就不远了。
      叶澄从小时候在父母打起来的时候总会不断闪着逃避和离开家中不再回来的念头,甚至想如果他从来就没有出生过该多好。
      当叶澄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劝或者做任何的改变都没有任何用处治标不治本的时候,父母打得厉害的时候叶澄冷眼看着心中升起绝望。
      然而其他的时候,家里还算是幸福的,叶澄父母会平和的过下去,叶澄心中自杀的念头会很快消失。
      自从十七岁父亲去世母亲扔下他改嫁,叶澄便加剧消沉,但是叶澄从来没有恨过他的母亲,因为他知道母亲走到这步不容易选择谅解,叶澄割脉自杀没有死成后便开始消沉,后来走出消沉后想办法打工念书,后来便是工作。
      和林昊烽偶遇的那天晚上,叶澄抑制不住心里轻生的念头,半夜里打算趁人少去跳河自尽,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林昊烽,更没想到林昊烽恰恰瞄上街上独自行走的叶澄。
      叶澄记得当时林昊烽对他说完由不得你之后叶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叶澄醒过来发现双臂和双腿被铁链捆在一张单人床上,
      房间很小,苍白的墙壁和白织灯灯光给人一种恐怖片现场的感觉,叶澄转头观察一下四周,床边的两步远有一个低矮的柜台上放着长短宽窄各式各样的刀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醉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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