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FireLord's Heart•炎魔之心》夜雨久寒

9、真相

　　兰斯洛特叹气，却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看到亚瑟王白皙的右手手背，一串，血流下......
　　“扑通扑通扑通！！！”
　　剧烈的心跳声，从兰斯洛特的胸腔中传出。阵阵心悸，如海浪一样的，海浪一样的连绵不绝。
　　“怎么回事......？”
　　兰斯洛特握紧了手中的剑，发现前方的亚瑟王的身体在颤抖。
　　“怎么了，我的王。”
　　他小心地询问。
　　“我......我放出了自己的......恶魔。”
　　亚瑟王的语气中，说不清，道不明。兰斯洛特听出了，其中的......悔恨。
　　不到半小时，三千多的敌人，全灭。
　　在亚瑟王与全军的注视下，休拔出了停留在敌军头领头颅中赤红长刀。
　　赤红长刀发出嗜血的虎啸声，
　　还有......怪笑声。
　　休始终没有张开过嘴。
　　此时，他面对亚瑟王与她的军队。身后的火焰巨神们也转过身，他们浑身颤抖，却不能阻止他们将剑朝向他们的同袍。
　　“还不够......还不够啊......”
　　休终于出声，看着亚瑟王的碧绿双眸，用舌头舔舐着自己右手手背。
　　“还不够啊......亚瑟！”
　　怪笑声，越来越刺耳。
　　<独白>
　　我没有失去理智，相反，我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冷静到失去情感，
　　理智到丧失感性。
　　我的身体厮杀，我的精神则浮于血海之上。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是是在幻相中穿梭。
　　刀尖滴血，
　　我沉溺于血海。
　　恶魔从摇篮里苏醒，唱着诱惑的曲调，我在血海之中聆听，渐渐地我的思维与曲调同步。
　　当我将妖刀从敌人首领的头颅中拔出，恶魔的曲调也到达了高潮部分。
　　伴随着舒长的咏叹，血海消失，恶魔消失，所有一切的幻象都消失了。
　　我还在战场上，我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我真切的没有理由的认定“我不是我”是真理。
　　我的背后，我的肩胛，瘙痒难耐，冰冷与火热的感觉不断交换，体内，我的冲动变得更加强烈了。
　　“原来......恶魔的真相就是我本身啊......”
　　我的心脏，是恶魔的心脏。
　　“我的存在......就是世界一切污秽的集结......”
　　大梵天，我明白了。亚瑟王的存在，是你给我上的一把锁。
　　我是你所创造的你自己，是你创造的失败的自己是吗？
　　......
　　“觉醒了吗......？”
　　世界尽头之海上，与休有一样面孔的大梵天阁下，架一叶扁舟，垂钓。
　　“你是选择打破锁，还是老老实实被锁住呢？”
　　大梵天阁下的鱼钩是直的。
　　......
　　看见远处的亚瑟王，依旧是深蓝的裙装，耀眼的金色秀发，碧绿的双眸。
　　她的右手流着鲜红的血液，我竟然感到很美丽，很诱惑。我想要轻吻她的白皙的手背，吮吸她的鲜血，占有她的一切。
　　冲动与理智，本能与“锁”的抉择，我在冲动中理智，在本能的驱使下抉择。
　　“还不够啊......亚瑟......”
　　怪笑，我身体里的恶魔在怪笑。我闭上眼睛，笑声蓦然而止。
　　在我再次睁开双眼之时，
　　背后伸展出漆黑羽翼，
　　三对，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