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三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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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问
“秉道，你所秉的道是什么？”
这句话，王耀一共问过他三次。
“现今天下，大道不复，列强眈视，清廷腐朽，生灵涂炭。尔既生逢艰巨，所秉何道？”王耀以与晚辈闲谈般的语气徐徐发问，因久病而削瘦无光的面容上掠过一道光。
“誓驱除鞑虏，光复故物，扫除□□，建立共和国体，共赴国难，艰巨不辞！”少年人满腔热血，一无所有却无所畏惧，端的是执剑扫天下的为国赤胆忠心。
“郑秉道，你所秉的道是什么？是‘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王耀厉声喝问，几夜未合的眼中映着华清宫的寒潭。
身居高位的阴郁青年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十指深陷。
“秉道，你所秉的道是什么？”
长江千里，烟淡水云阔。王耀隔岸遥遥发问，一声悠长叹息直抵仓皇南渡的人心里。
他终于也成了台湾郑氏。
何其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