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沿途·别论》佩玉将锵

17、归来（八）

　　07.
　　她冲他粲然一笑，然而笑容没能维持下去。那画中仙般的美男子忽然弯下腰，头别向另一侧，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眉头紧皱极为痛苦。
　　“燕平！你怎么了？”她大惊失色，慌忙跑过去扶住他。
　　王京缓过来，转身安抚她：“大姐，都是老毛病了，我没事。”
　　王燕黛眉微蹙：“你原来明明没有……”
　　王京目视远方，轻叹：“这是发展的代价啊，是我以前疏忽了环境。”
　　过了一会儿，王燕又问：“你哥呢？”
　　“呃，你也知道，大哥最近特别忙，所以让我先来接你。”
　　“是么，我倒要问问，”王燕略一笑，心下了然，“他究竟是在忙呢？还是――不敢见我呢？”
　　.
　　“大哥，我不明白……”
　　“哦？”
　　“大姐已经回来一上午了，你为什么不主动去找大姐？”
　　你明明是最思念她的人啊。
　　“我有点……不敢见她。”他垂眸，白皙的手微微收紧，“我害怕自己还不够好，还会让她失望。”
　　当初我们说好了要同甘共苦、永不离弃，你却义无反顾执意离开。
　　――以你的消失来换取我的苟且偷生。
　　.
　　长夜未央，风雨飘摇。
　　王粤疾步闯到殿上。闻讯而来的王冀份感意外，他知道王粤近年来“戾气”甚重，但不看那瘦弱的人影竟不料他颓丧成了这模样。
　　在他无言的注视下，王粤摆摆手，涩涩地笑出声：“燕赵君，不必如此警惕了。洋夷夺了濠镜和嘉琪，湘姊剿了我的兵，帝都废了我的法。现如今我王粤……”
　　王冀以为他会说：“现如今我王粤虽一无所有，但绝不低头妥协！”也期待他如此说。
　　然而王冀听到却是：“……已是空余躯壳的废人了。不劳诸位兄长挂心了。”
　　而他本来真诚的安慰说出口却成了疲惫的问话：“南枝你……有何事？”
　　“替闽越带一句话：大姐在长廊，现在还来得及。”
　　王冀心里咯噔一声：“此话何意？”
　　“你转告大哥便是，告辞。”王粤不欲多言，转身就走。
　　“等等！”王冀追出去，“你不见见大哥？”
　　王粤背对着他，静静道：“不用，我只是传句话。”
　　王冀目送他的背影，舒了口气，他该庆幸王粤没有问候京津两位。
　　然而等王耀走后，接下来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王川和王鄂。
　　.
　　王燕仰面躺在榻上，听屋子里的漏雨声，声声惊心如丧钟。其实在屋子起初破个小洞的时候她就知晓，但她不以为意，一直没管，时间一长，屋子破得都无法修复了，偏生又经常刮风下雨，渗的尽是水，拿盆接也不管用了。
　　真是自作孽啊。
　　“是王昭华王夫人吗？”窗外有黑影点着灯笼问。
　　“我是，”她心一沉，直起身轻手轻脚地出门问，“你？”
　　那人冷声说：“奉祭酒大人之命，请你与王先生一道喝茶。”
　　A学院的院长，她从前只在刚入学时见过一面。这一去喝茶，怕是……回不来了。
　　她略一思索，朝他恭敬地拱拱手，轻道：“使君可容我整理仪容后一人前去？”
　　“王先生不是也在吗？”那人扬声大呼，“王昭明先――”
　　一个飞镖擦过他脸颊，刮出血痕。
　　“闭嘴！”王燕厉声低叱，碧玉簪的尖儿与使者的颈部保持了微妙的距离。
　　那人愤愤地噤声。
　　“你等一下，我会跟你走。但别牵扯到他！”
　　她复又进去，看一眼身侧的男人。他闭着眼，剑眉深锁，似乎被梦魇住了。
　　她抑着悲叹，忍着浑身的痛，为他掖好被角，低首轻柔地吻上他的额发。
　　她最后望了眼这一间破屋，可怜中堂大人作了一生风雨裱糊匠，他用纸片裱糊成净室的屋子终究要倒塌了。
　　她带上了门。

　　1.王京目视远方，轻叹：“这是发展的代价啊，是我以前疏忽了环境。”
　　京爷的肺病。帝都雾霾。
　　2.洋夷夺了濠镜和嘉琪。
　　广东毗邻港澳。
　　1887年葡萄牙占领澳门。
　　补一个上一节的“在柯克兰家外宿了漫长的99年”
　　“漫长的外宿”语出《为龙》。
　　99年从1898年香港完全被英国占领算起，而非鸦片战争。
　　3.湘姊剿了我的兵，帝都废了我的法。
　　太平天国都城天京被湘军攻破，慈禧发动政变废除维新变法，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维新变法发起人康有为、梁启超均为广东人。
　　4.长夜未央，风雨飘摇。
　　时间轴是辛丑到辛亥之间。
　　5.现如今我王粤……
　　南枝你……有何事？
　　遵循“称人称字，称已称名”原则。省拟旁白统一改为称名（省份简称）。另，王粤字南海改为字南枝。
　　王耀字昭明。德辉内蕴曰昭，照临四方曰明。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6.其实在屋子起初破个小洞的时候她就知晓，但她不以为意，一直没管，时间一长，屋子破得都无法修复了，偏生又经常刮风下雨，渗的尽是水，拿盆接也不管用了。
　　清政府的贪腐、落后、封闭，积少成多。
　　7.可怜中堂大人作了一生风雨裱糊匠，他用纸片裱糊成净室的屋子终究要倒塌了。
　　中堂大人：李鸿章。相当复杂有争议的人物，某种程度上确实实力背锅。梁启超：“无学无术”的大吏本相，“敬李鸿章之才，惜李鸿章之识，悲李鸿章之遇”。洋务运动，避战保船，签订和约，宰相合肥天下瘦。
　　李鸿章说：“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不揭破犹可敷衍一时。”
　　最后附送一个选择题。
　　李鸿章自称“一生风雨裱糊匠”，他裱糊的屋子叫_______；材料是 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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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清朝封建统治；西方先进科技
　　B．清朝封建统治；君主立宪制度
　　C．清朝封建统治；民主共和
　　D．清朝封建统治；西方先进思想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