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何为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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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何为不朽
降龙时不时的会发呆，他记得道济离开那日的怀抱，记得那日道济看着他的眼神，更加记得他说的话——他日你灵澈顿悟，莫忘曾许我今若不朽。
不朽。无比沉重的两个字。
降龙想，他下凡不仅仅是为了降服大鹏，他还经历了许多他不曾经历的，他原以为的大彻大悟，在遇到这些的时候，好似都是苍白无力的，还不如道济有时候有些坏心顽劣的把戏。
什么是不朽？降龙无声的抬起头端详着头顶的花。
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
海枯石烂，天旋地转，日月无辉？
降龙觉得都不是，不朽两个字，太过沉重也太过抽象，世间男欢女爱，定下死生契阔的誓约吗？不，不是。他觉得他果真不如道济看的透彻。
降龙在天上呆了三日。
道济见到降龙凭空出现在禅房里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那架子简直就像随时都在等他来一样。降龙有片刻恍惚，金灿的眸子一帧一帧得对上道济充满笑意的眼睛，他颇为迷茫得问“道济……什么是不朽？”
道济听到这个问题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手里的酒葫芦险些脱手，他莫名的有些悲哀，不朽。是啊，什么是不朽呢。降龙他，连不朽都不明白的呀。
既然如此，又怎么许他一场不朽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不懂，自己才能说出口不是？道济嘴角荡出降龙熟悉的弧度“不朽啊。兄弟，你知道吗？有时候，一刹那即是不朽。”
“一刹那，即是不朽……？”降龙看着站在不远处浑身散发着暖意的人，低低重复了一遍。
“是啊。一刹那，即为不朽。”道济笑着，却觉得眼里有一阵阵泛潮。
墨色瞳仁里倒映的人成了当初被封印的乾坤洞主，那人依旧是一副狂傲的样子，一身玄衣分外惹眼，他即将要被封印的时候，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他的身影，他邪笑着，没有一点输了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叫他的称号，他说“道济，你终究输了。你的心，早就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
后面的话乾坤没有说完，可他看到了他的口型，他说“输给了，降龙。”
道济心中大骇，神思骤然间清醒过来，降龙在他面前挥舞着手“道济？”
道济冲他摆出了一个大笑脸“兄弟，这次你能来多久？你可是三年没来了。”
“三年了……”降龙想，他在佛界，不过呆了三日而已，恍惚间，好似的确三年未见了。否则心里这种钝钝的，见面之后想要抱一抱道济的感觉，怎么会如此强烈呢？
降龙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意识到，他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凡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何为不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