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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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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来的孩子春野樱日常休息准时得不行,晚上六点早就睡了,无论当时在做什么只要六点一到就像是突然暴毙一样睡着,等到早上六点立马醒,睡着的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到次日六点绝对醒不过来,甚至连原本就很轻的呼吸都几乎没有,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就像个死人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怎么折腾也没反应,刚开始把带土吓得差点“哭”出来,以为孩子不行了当场就想就地掩埋,还好被绝拦下保住了孩子才没被活埋。
除了有些异常的体征和怪异的生物钟其它都很正常,不吵不闹,还特别聪明,无论什么都一学就会,但就是教说话的时候出了点岔子。
“o——to——sang——”带土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樱歪歪脑袋,开口说道:“偶脱桑。”
“不是tuo,是to。”带土耐心地纠正道。
“脱。”小樱严肃地重复道。
“……”带土沮丧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趴在床沿上,“都教了多少遍了啊喂……”
坐在床上的小樱看到带土周围有些阴郁的气场,想了想,伸出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大义凛然地说:“偶脱!”
然后,小樱作势就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带土头也没抬地捉住小樱的手,闷闷的声音传来:“是爸爸,不是脱衣服啊……”
小樱表示“愚蠢的凡人汝的要求好麻烦啊。”
一个浑身白花花脑袋就像是个麻花一样扭起来只剩下在类似右眼的位置留了一个洞的人造人从地上钻出来,手里还拎着好几个塑料袋。
带土接过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捏起一块红豆糕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眼:“果然还是红豆糕最好吃了~”
阿飞有些疑惑地问:“真是不明白你的身体明明都不需要进食了为什么还总是要吃东西,吃完之后还要拉出来不麻烦么?虽然我很想知道便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带土嫌弃地吐了吐舌头:“我吃东西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便意这么恶心的词?”
阿飞扭了扭身子,很是欠揍地说:“不能~我就说,便意便意便意!”
带土一脚踹过去,怒道:“闭嘴!”
阿飞躲过去,钻进了墙里,留下一只手挥挥:“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等会再来。”
“不用再来了!”
终于安静下来可以享用美食的带土叼着红豆糕惬意地吃着:“虽然不需要进食,但是吃东西这可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享受的问题,对不对小樱?”
抱着掺着煮得很烂的红豆的奶糊糊用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塞进嘴里的小樱捧着鼓鼓的脸颊赞同地点头。
把所有的红豆糕都消灭掉,带土趴在床边看着小樱和最后一口红豆奶糊糊奋斗,因为勺子有点大,所以嘴边都被蹭上了一圈粉粉的奶糊糊,像是长了一圈胡子,看起来格外喜感,带土忍不住笑出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樱肉嘟嘟的脸颊。
被猛地戳到差点把嘴里刚塞进去的奶糊糊吐出来的小樱不满地瞪着带土,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愚蠢的凡人汝在妾身用膳的时候做什么!”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明白了,于是带土好笑地猛戳小樱的脸颊:“你都多大了还吃奶糊糊,你以为你还是婴儿么?”
小樱把最后一口奶糊糊塞进嘴里,把碗摔向带土。
碗壁上还沾着不少奶糊糊的碗穿透带土的脑袋直接摔到了墙壁上,塑料的碗不容易碎,但是里面残留的奶糊糊都甩了出来,黏在墙壁看起来很是恶心。
带土转头看了看,事不关己地转回来:“反正不是我打扫~”
负责打扫卫生的白绝突然感觉背后一寒。
吃饱了的小樱半躺在柔软的床上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饱嗝,虽然只能听得懂但是不能说的小樱有特殊的交流技巧,那就是眼神,于是小樱看向带土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愚蠢的凡人汝实在是太懒了!”
“别用这么中二的眼神看着我,你个小屁孩。”带土把小樱推了一下把她改成仰面朝天的姿势,在她还没来得及抗议的时候伸出手力度适中地揉着小樱的肚子:“别刚吃完就躺着不动,胃会不舒服的。”
原本还想抗议的小樱在带土的按摩下有些昏昏欲睡了,搭着带土给她揉肚子的手就这么睡着了。
带土看到很少在睡眠时间睡觉的小樱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叫醒她,在确定她完全睡着之后把自己的手臂虚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o——to——sang——”带土继续着自己教说话的日常。
“偶脱桑。”小樱也继续着自己说叉音的日常。
在重复了几遍依旧毫无进展之后,带土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趴下。
小樱看到带土原本刺刺的头发都疲软下来之后,摊手表示“这么愚蠢的读音妾身居然都读不出来一定不是妾身的错一定是世界的错。”
绝从一旁过来,黑绝问:“她还是说不出来么?”
“啊——”带土幽幽地瞥了绝一眼。
白绝说:“既然爸爸叫不出来干嘛不试试其它的词呢?说不定其它的词她就会了呢?”
带土坚定地拒绝:“不行!小樱说的第一句话一定要是爸爸!”
“你好固执啊~”
“这不是固执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带土义正言辞地说。
“这是哪门子的原则啊贤二?”
“不要叫我贤二!”
黑绝凑过去,说道:“o——ka——sama。”
带土一把把捣乱瞎教的黑绝推开:“不要教这个!教这个干嘛?你才不是小樱的妈妈呢!”
黑绝耸肩,沉默下来。
白绝说:“但小樱不是已经可以说出来了么?”
“但是发音不准!而且她对o——to——sang的理解也有问题啊!”带土苦恼地挠挠自己的脑袋。
白绝兴致勃勃地举手:“那教小樱自己的名字怎么样?”
带土皱眉想了想,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凑过去指着小樱自己说道:“sa——ku——ra——”
小樱开口:“傻哭啦——”
随后小樱看着带土指着自己的手指用谴责的表情看着带土——“汝等愚蠢的凡人怎么可以给妾身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带土看向绝:“虽然说出来了,但是我觉得她对‘sa——ku——ra’的理解又不对了。”
绝摊手表示不知道。
带土在努力奋斗着,但是小樱已经开始拒绝叫自己的名字了,连带着“o——to——sang”都不肯叫了。
在带土一筹莫展的时候,阿飞过来了,压在带土的脑袋上也凑热闹地说道:“pa——pa——”
带土一抖肩把阿飞抖下去,嫌弃地说道:“干嘛教这个?”
“这也是爸爸的意思嘛~”
“小樱才不说……”
出乎意料的是,小樱这次指着阿飞字正圆腔地说道:“耙耙!”
“……”
带土顿时暴起揪着阿飞的衣领愤怒地猛摇:“为什么小樱会这么叫你啊!为什么小樱不叫我爸爸叫你啊!你个变态对小樱做了什么啊啊啊啊你个禽兽!”
阿飞晕乎乎地表示他什么都没干,同时又得意地朝小樱招手无比荡漾地回答:“诶~”
带土气得万花筒都爆了出来。
小樱有些疑惑,但还是指着阿飞的脸叫道:“耙耙!”
被第二声耙耙刺激到的带土勾住阿飞的脖子阴测测地说道:“阿飞啊,咱们出去单挑!”
“我才不要!”阿飞从带土的胳膊里挣脱出来,窜到小樱面前:“乖小樱,再叫一遍。”
小樱伸出手指戳上阿飞脸上旋涡状像是一坨[哔——]的脸,说道:“耙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樱说话的时候是嫌弃的像是看到一坨[哔——]一样的表情,但是已经能够叫“爸爸”的小樱阿飞更加疼爱了,下一次回来的时候给小樱带了梅干作为奖励。
带土看着小樱对阿飞的漩涡脸叫“pa——pa”,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去定制一个阿飞脸的面具带上,说不定这样小樱也会加他爸爸了。
但是在带土带着漩涡脸的面具回来兴冲冲地凑到小樱面前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小樱的“爸爸”而是小樱仿佛在看[哔——]的无比嫌弃的眼神——这个愚蠢的凡人为什么要带个[哔——]一样的面具?
介于小樱对于词汇的发音有着不同寻常的理解,所以等到小樱能够进行正常地对话的时候,已经是小樱四岁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