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贱情深》卖关子的关子

21、疯狂的代码21章心动

　　“我吃。我看了一天江建平的邮件，快饿死了。”秦俊峰徒手拿起一块羊排就啃。
　　“有什么发现？”古壑在旁边坐下问。
　　“还真有发现。”秦俊峰吞下一口羊排压低嗓子说，“从死者生前用过的电脑里找到一个不常用的门户网站邮箱，邮箱里只有一封已读的收到邮件。内容只有三个字‘我答应’。这个邮箱引起我们的怀疑。我们申请死者注册邮箱的那家网站的服务商协助，找到了死者用这个邮箱发出和收到的所有邮件，只有五封，每隔一段时间自动发一次，那些邮件发出的时间都在上半年，邮件的内容只是重复一句‘不答应就去掉马赛克’。在仅存在邮箱里的已收邮件的日期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过。”
　　“另外那个邮箱知道是谁的吗？”古壑问。
　　秦俊峰在古壑耳边耳语说：“死者的老板。”
　　他看了看跟夏馨朵在聊天的安子凡又说：“刑警队的同事已经把他找去谈话了。之前我们就觉得他对待死者的态度有些不对劲。没想到他真的有问题。”
　　“他承认了是凶手吗？”古壑一直盯着安子凡，一直到安子凡察觉自己被注意，停止跟夏馨朵聊天，望过来。
　　秦俊峰向安子凡招手。
　　安子凡走过来跟秦俊峰打招呼。
　　秦俊峰向古壑解释说：“安子凡，我们一起办案的刑警。江建平的老板交代了吗？”
　　安子凡把秦俊峰拉到一旁说：“你怎么当着这里的住客提到案情？”
　　秦俊峰看看低头沉思的古壑说：“他不算外人，我们请他做科技公司的案子的技术顾问，他帮我们找到了问题，发现死者不是死于意外的人也是他。”
　　“他？”安子凡仔细打量古壑，怎么看都不相信这个外表收拾得过分整齐的漂亮男人那么能干，“是什么人？”
　　“他懂的很多，很杂，很难说清楚具体干什么。你就把他当成网络技术专家吧。”
　　“就是你们网警常说的那种极客之类的疯子？所以才会异想天开地认为一部手机能被遥控来杀人？这种人的话你们都相信？”安子凡有些不屑。
　　“你对手机有多少了解？”古壑冷淡地接话，“知道制造厂商放在里面的每一个电子元器件都是干什么用的？那些让人爱不释手的应用软件背后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每天按下的按键是不是跟它们表面上注明的意思一样的功能？”
　　安子凡顿时语滞。
　　古壑冷笑说：“既然不了解又怎么可以断定手机就不能被遥控杀人。”
　　安子凡反问古壑：“看来你很了解，那么你觉得死者的老板是凶手了？”
　　古壑闻言摇头说：“不是他。”
　　“为什么？”安子凡问。
　　“直觉。”
　　安子凡嘲讽说：“刑侦讲究的是证据，不是你的直觉。”
　　古壑微微一笑说：“所以我不管破案。峻峰，等抓到真正的凶手时请让我见见他。”
　　“为什么？”秦俊峰一直听着古壑跟安子凡对话，琢磨着。
　　“只是证实一下我的判断。”古壑把桌上装满食物的碟子塞到秦俊峰怀里说，“帮我都吃了。”
　　安子凡冲着古壑的背影不服气地说：“不是你说想见就让你见。”
　　古壑回头笑笑：“我会等你来请我去见他。”
　　“你算老几！”安子凡忿忿地说。
　　古壑扯扯嘴角挺直着脊背进屋去了。
　　夏馨朵端着一盘吃的过来递给安子凡，温柔地说：“你别跟我的住客认真。饿了吧，趁热吃。食材都很新鲜。”
　　安子凡见到夏馨朵的笑脸整个人都柔软下来，捧着碟子大快朵颐。
　　夏馨朵陪他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稀落的星星，感叹说：“很久没有这样热闹开心了。大家聚在一起烧烤，聊天。”
　　“都怪我工作太忙了。”安子凡内疚地说。
　　夏馨朵连忙摇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是说我自己，一直做着同样的工作有些麻木和冷漠了，忘记了要跟大家一起做些开心的事情。我的酒店里每天都有住客，他们来了又走了，我跟他们总是说着‘欢迎光临’‘下次再来’那几句话，我的酒店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值得留恋的回忆。今天古壑把烧烤架翻出来摆上，住客自动地聚在了一起，大家从互相陌生到聊得开心投机，甚至成了朋友。我想这样愉快的记忆过了很多都会被提起。说道我的酒店的时候是不是会多了些人情味儿。”
　　安子凡听到古壑的名字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味儿，他侧脸望着夏馨朵仰望着黛色的天空娇艳美丽的脸，莫名地惆怅。
　　在二楼，古壑的房间窗帘打开着，欣瘦挺拔的身影在窗前一动不动，被夜色映衬得更加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院子里那个窈窕的倩影。
　　一位女住客急急忙忙地跑到院子里找夏馨朵：“这里的电脑城开到什么时候？”
　　“怎么啦？”夏馨朵问。
　　女住客焦急地说：“我看电脑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倒在键盘上了。现在电脑开不了机了。我在给客户报价，资料都在电脑里，今天必须给客户答复。”
　　夏馨朵看看时间为难地说：“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商店都关门了。”
　　“那怎么办？我要被老板炒鱿鱼了！”女住客急得都快哭了。
　　安子凡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对夏馨朵说：“你这里不是住着个电脑专家吗？他一定能帮你解决。”
　　“对，找古壑帮忙。”夏馨朵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看到古壑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然后朝他招手，示意他下来。
　　古壑一开始没动，隔了一会儿伸手把窗帘拉上了。
　　夏馨朵拿着女住客的电脑敲了古壑的房门。
　　古壑面无表情地开了门。
　　见他这样，夏馨朵小心地问：“这位住客的电脑进水了，请你帮忙修一下好吗？”
　　“我不会修电脑。”古壑淡淡地说。
　　“你不是电脑专家吗？”跟着一起来的安子凡揶揄他。
　　“不是。”古壑一口否认。
　　夏馨朵一拍额头说：“秦俊峰一定会。他在你屋里吗，请他帮忙可以吧？”
　　古壑瞅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黑盒子递给女住客说：“你把电脑拆了。”
　　“我不会。”住客望着黑盒子忐忑地不敢接。
　　“我教你。”古壑拉着女住客在隔壁的房间桌旁坐下，示意把笔记本电脑放桌上，他打开手里的黑盒子，原来是个小型工具箱，里面的螺丝刀，钳子，扳手，电笔等工具都只有一根手指头那么长。
　　“用十字螺丝刀把固定底盖的螺丝钉拆下来。”
　　古壑说一句，女住客跟着照做，用小巧的螺丝刀拆下了笔记本电脑后盖，又在古壑的指导下找到了主板拆了下来。
　　古壑拿了主板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几分钟回来又指导女住客把主板装上说：“开机。”
　　笔记本电脑正常运转了。
　　女住客兴奋地抱着古壑又跳又笑：“你太神了。拿去电脑城也不能这么快修好。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我好不好？”
　　古壑嫌弃地拉开女住客说：“想不被老板炒了就赶快去工作。”
　　女住客恍然，抱着电脑屁颠屁颠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为什么不全部都让她做了？”夏馨朵问古壑。
　　古壑一本正经地说：“电脑城里几百号人靠这个吃饭，我不做砸别人饭碗的事情。”
　　夏馨朵抿着嘴偷笑，说：“说什么呢，你是不想亲自动手拆电脑吧？”
　　“杀鸡焉用宰牛刀。”古壑俊眉一挑不否认。
　　安子凡在一旁看古壑的眼神不太友好，他觉得这个男人傲气得让人讨厌，而且城府不浅。
　　下楼的时候，安子凡对夏馨朵说：“你少跟他来往。”
　　“怎么啦？”夏馨朵不解。
　　“我总觉得他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夏馨朵哑然失笑说：“又是刑警的直觉？”
　　安子凡严肃地板着脸，很郑重地说：“我是认真的。少跟他接近。最好让他早点离开。”
　　“我这里是酒店，有客人来住为什么要赶人走。”夏馨朵见安子凡的脸色不好看知道是担心她，就又安慰安子凡说，“我一向跟住客都不会太亲近。你放心吧。”
　　古壑的房间里，秦俊峰在黑幕后的电脑前敲着键盘。古壑回到他的身旁。
　　秦俊峰抬头看了看他，继续敲键盘，说：“我在电脑里输入了跟死者有过邮件往来的人的名单，借用超级电脑帮我把他们的背景查一下。”
　　“你怀疑服务器自动上传邮件是他们中的人干的？”古壑问。
　　“有这个可能。现在头绪比较多，向海东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这次跟刑警队一起办案，他的自尊心上来了。”
　　秦俊峰输完了站起来。
　　古壑在电脑前坐下，说：“把死者的邮箱给我。”
　　“[e-mail]。”
　　古壑打开一个软件，输入邮箱说：“你走吧。”
　　秦俊峰默默地走了几步，转身说：“你在跟安子凡赌气吗？”
　　古壑没有反应。
　　秦俊峰望了望古壑坚毅的背影，不再说什么出了房间把门锁上。
　　古壑一步步地操作软件。
　　他让秦俊峰离开是因为任何有点黑客知识的人都知道那个软件是干什么用的。秦俊峰是网警，网警有网警的纪律，他不能在秦俊峰面前做破解别人邮箱密码的事情。他知道秦俊峰不会因为他这么做而抓他，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当着秦俊峰的面做。
　　几分钟之后古壑获得了邮箱的密码，把密码输入到超级电脑里，电脑再次高速运转。
　　古壑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些，拉好黑色帷幕，站在窗户前。
　　夏馨朵和彭莎莎在院子里收拾剩下的食材。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夏馨朵。
　　在烧烤架和桌椅之间，夏馨朵轻盈灵巧地如勤快的蜜蜂来回走动，麻利地把不同的食材归拢，把用过的餐盘放进大塑料盆里。随意地挽着的发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跳动，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毫无疑问她美丽如蝴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女人的柔美。
　　古壑看得出神之时，夏馨朵抬起头望向他这边，两人的视线对上后，夏馨朵微笑了，冲他招了招手。
　　古壑没有回应，一直看着她和彭莎莎一起搬着东西进了屋子，他仍然站在窗前望着院子。
　　在他的心里，夏馨朵激起的一圈圈的涟漪在缓缓地荡漾着。
　　他失神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惊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