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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骄傲的外表早已被内心的喧嚣所覆盖
[我记得你是谁。]我将手枪平放在雕木桌子上,装作冷淡的样子对她说,[你是前年在市中央音乐厅演奏过的那个女孩,对不对?]
她也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走到了阳台,将被光影照的斑驳的窗帘拉上,扭头对我说:[我是眠啊,弥偌亚先生,您忘记了?]
[我不记得。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抓你入狱的。]我给手枪上了子弹,举起它摇动时,可以发出很大的声音,这也是为了警示她。
她猛地将窗帘扯下来,破碎的布料落下来,落在她的头上。
我以为她会害怕的哭着躲起来,或者逃走,可是她却只是站在那里,慢慢地笑了出来。
她把我当成她的熟人了么?还是已经吓疯了?
[多少枪都可以,朝这里打,别打到脸了。]她指着自己的胸口。直到她抬头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她之前一直都是低着头的。
她的眼神对上我的,嘴唇一张,一合。
[我已经不害怕死亡了,你想要怎么样,就随便吧。]
我猛地伸出手,枪口横指着她,用尽力气扣动板机。
[弥偌亚]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冷冷的对我提问。在我愣神的一瞬间,她闪过了子弹,并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我的跟前,将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刀刃插入我的胸膛。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立即死去,我在那里顿了几秒,颤抖着,倚在背后的门框上,无言的感受着刀刃带给我的冰冷的温度。
此刻我的思绪已经开始游离了,我慢慢地,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你……真的不害怕死亡吗?]
她走了过来,拔出我胸膛上的刀,带出一点点血丝。
[说来骗你的话你也信,没谈过恋爱吧?]她冲我笑了笑,再次将刀插了下去。
[你是我遇到过的最会变脸的犯人。]我强忍着巨大的痛楚,低声地说。
她站了起来,这时我才看见她的腿上是绑着绷带的,不知道是哪里的熟悉感...我抬头,在我昏迷前,得幸看到了她的裙下风光。
黑暗袭来,她似乎亲吻了我的眼睛。
------也许我们早已忘记彼此
回忆杀,四年前,那年我高二,回了国,上了一所私立学校。
我并非那种乖巧的好学生,而是普通的中等的学生,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有存在感...不知道是因为我是混血儿,还是每天放学时我的家长接送开的阿斯顿马丁……
我每天就是无聊的盯着我的前面,看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女孩,看什么时候她坐在了那里,什么时候她不见了。
她不是很高,一头墨黑的长发,松松的扎在一边。
然后我发现她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不是苍白的白色,而是带点暖暖色调的白色。
又一次她来了的时候,我会有意无意的向那里看去,却看不清楚她的脸。
“你为什么总是不来学校啊?”仅那一次,我问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并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侧身,看到她的脸明显的红了一下,似乎并不习惯异性的接触……但过会儿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我发现那个女孩根本就是睡着了……
老师看到了,走过来,悄悄地对我说:“这女孩从上学期开始就是这样了。”
我……我忽然对这个女孩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虽然这么说很像是在玩某些游戏的台词……
我也悄悄地问老师:“她叫什么?”
“不知道……时间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姓眠吧……”
我:……
放学后,我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随她。
作为一个大男人,尾行监禁同级生什么的也不是没有玩过...当然我如果真的按照游戏里那么做了,我必然要进一下铁框框……但是但是我真的好好奇啊……啊啊啊,等等,一般的男人肯定不会对这样的女生产生兴趣吧……难不成我是gay啊啊啊……?死巨蟹座就是麻烦啊啊啊......
就在我思索这些的时候,她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我们认识么?]
惨了,女孩肯定误会我了...万一我被当成hentai然后反被啪啪啪怎么办啊啊啊......
我紧张的想着,无意翻开了背面:[...也许我们注定相遇,早一些也没有关系,这是缘分,对吧。]
我:电波系?电波系么这是?难道电波也看见了阿斯顿马丁?
她慢慢地把头转过来。我首先就看到了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和那两个黑如煤矿的眼球。
她的眼神慢慢地扫过我,她说:“怎么联系?”
我:“市中心那个挺大的JC station的电话就是我家座机……我叫弥偌亚。”
她:“哦。”
我:原来你没看见啊。
她:“为什么你不给我你的□□呀?”
我:“只是用那些字体来表述自己想说的话...你不觉得太苍白了么?这样你完全想不到对面的人跟你说这些话时,是什么语气。”
她怔了怔,盯着我,对我说:“挺有道理的。”
我也盯着她,看着她眼框里的亮白轮轮转转,心里如跃动的鱼一般,在波浪里起起伏伏。
-------告诉我你的愿望
有了联系之后,我觉得我跟她的关系就变得复杂了。
虽然她没有得幸坐上那辆阿斯顿马丁,但是...我们似乎变成那种可怕又奇怪的关系了。
互相损的那种?总之不是爱就对了。
比如...
她扭过头:“对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话。”
我:“保大,只能保大。”
她:“不是这个,我是想问...”
我:“爱过。”
她:“...”
我:“孩子不是你的。”
她:“……”
我:“所以还是保大好了。”
她:“…………”
或者...我会站在一人高的落地镜前,对着镜子摆出各种自己觉得很酷的pose,然后自我评价:“脸很白很干净,身体也很修长,连头发也是黑的闪亮...”
如果这一幕是在她面前,她会站在我背后,沉思着说:“颜不好,做什么都是白费。”
“你难道不动心么?”我会不满的回头,问她。这时她应该会回答我弥诺尔什么的最讨厌了...什么的。
当然,以上都是我站在镜子前的幻想。她要是真的站在我身后,我一定是透过镜子去偷偷看她了。
再或者...
无聊时,我问她:“你总这么奇怪,你父母呢?”
她不假思索:“都死了。”
我觉得有点莫名的抱歉,于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发梢。
“呃……那现在谁在照顾你呢?”我温和地问她。
她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有些亲密的举动一般,眼神偏到别处,轻轻叹气:“我..我一直都等着有人来照顾我。”
我:“怪不得你被刷出来的几率很少呢。”
她:“...”
又或者...
我无意中发现她在哼什么歌曲的时候,会留意一下。
“‘因为我是活在二次元的女孩’?是这个么?”
“诶?你知道啊?”她会惊喜的看着我,“那你知不知道‘A letter’这歌?”
我:“《高达UC》的插曲?”
她会轻呼一声:“哇哦...”
她有时也会试着接近我:“你是混血儿?什么混什么的?”
“欧洲混亚洲啦,这个无可奉告哦...” 我一副遗憾的样子。
“小心注孤生啊你……”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映出的光如镜中灯火。
“还挺好看的…”我看着她,无意识的对她说。
她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把脸偏向一边:“...有么?”
就这样,我们这样了两个月,维持着又像同学又像朋友的奇怪关系。
直到某一天我生病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抱着花了很多大洋买来的高达手办,半昏半醒着想着那个人。
是爱么?这是爱么?如果是爱的话我有勇气说出来么?随口就能说出来的爱还算真爱么?我一直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如果是爱的话...那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呢?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忽然发现我到头来都没有问过她的真实名字,只知道她叫眠,..她也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
眠啊……眠,眠,这是你的名字么?
迷茫中,我昏睡了过去。
这时眠用轻巧的步伐踏上楼,四处眺望了一下,看到了我。
眠走过来,轻抚我的面庞:“嗨。”
我感觉到指尖是冰凉的,可惜我挣扎着,无法醒来。
“我要走了,谢谢你,只有你关照过我呢,也许只有你在意我吧。”
直到最后我才想起来,我……似乎没有告诉眠我的家庭地址吧?眠是怎么知道的?门口……的保镖呢?
精神再也支撑不住我的思考,我沉睡了过去。
这时的我不知道,这次我睡过去,醒来后,我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感谢信,但是我这一生就给你写过。嗯..]
[写在纸条上的文字也很苍白,可是我觉得你应该能读出我的语气吧……]
[我知道我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差,你看看就好,总之...谢谢你。]
[不过...我相信,你会渐渐的忘记我的。]
梦中,我似乎看见一株白色的花盛开,而当我伸手触碰时,却散成一堆蝴蝶,飞走了。
-----如果我没那么傲娇的话
两年后。
“自由才是能禁锢住所有人的桎梏……”
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轻轻地说。
声音很轻,也很小,但是足够让我清楚地听见。
“所有人都向往着自由,向往着一片更大的天空。”
“可是,天空是另一个鸟笼,它将所有向往自由的鸟关在一起,也葬在一起。”
是说给我听的么?我忽然想起来,一年前,我高中毕业后入了警校,虽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继承家长的意愿……嘛就算我是黑羊,也是拗不过家长的嘛……
警校生活是怎么样的呢?...我在这里过了一年,可过的一点也不有趣,虽然我认识了很多的人,很多的兄弟和很多很多漂亮的姑娘,也成功的独立了,但是心里总觉得空空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很健忘,那名为记忆力的东西就像一把未打磨的剑一样,钝钝的。而它经历打磨的时候,则要被去掉许多的杂质……那些杂质是什么呢?是我应该忘记的东西么?
啊……想着想着,就忘记去追溯这声音的来历了。不过,应该只是我幻听了吧。
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去执行任务了,到时候,所有一切的复杂的,不明的感觉,都会被剔除干净吧。
什么?你说眠?那是我以前的同学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跟她有什么来往么?有过么?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如果眠好看的话,我倒愿意承认我跟眠有来往咯。
不过现在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朋友,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漂亮的朋友。
我……现在绝对不会在喝醉后猛砸酒瓶子,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大叫:“xx什么的特么的最讨厌了!!”
也不会扑到朋友的身上抓着他的衣襟,把他当成某个人然后大喊:“xx什么的都特么消失吧——”
我现在更加的成熟了,如果我干了以上的举动,...那不可能,因为也许结果是我会真的讨厌某人,也许某人会真的消失。
几年后,我毕业了,接到了我的JC生涯的第一个任务。
----- 翻白肚皮的鱼群
眠把沾血的刀刃轻轻舔舐,唰地塞进皮革制的刀鞘,发出轻微的“呲”的声音。
是谁的血呢?眠已经忘记这是谁的血了,每次思考起来的时候,都会费很长一段的时间。
这样多少年了呢?是谁给她安排的假身份呢?分明是个killer,却要给她包装成现在这样,最不会被人注意的那样。
现在这双手,沾过亲人的血,沾过朋友的血,沾过陌生人的血。
当把刀送进去或者拔出来时,手也绝对不会出汗或者发抖。只是眼睛里会映出将死之人的痛苦模样罢了。
那时瞳孔也不会稍稍放大,她也不会感到多么惊恐,有的只是麻木罢了。
平常没有人会注意到眠,如果注意到了也绝对没有兴趣上去搭讪。
如果有人对眠好的话……当然不会有人的,眠自己都忘记什么时候受到过别人的恩惠了,记得的,只是那些暗红的血或者带金浊的血。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十多年前吧?在没有人到过的城市的边缘,任何一个gov都管辖不到的地方,脏乱,血腥,糜烂……
是眠握着人骨做成的刀,结束了这一切。
然后她就成为了一名名义上也算不上的killer,因为没有雇主...没有固定的雇主。只要有人需要,她就会去实现那人的愿望。
从那时起,在眠心中有的只是自己坚守的一方……永远的第三方。
几个月后,眠接到了她的killer生涯中最后的两个任务。
-----
你后悔么?
-----
----- 对错挣扎纠结痛楚
一束自破碎而逐渐完整的光,强硬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在观众席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正常人在白光的突然照射下总会不舒服吧……
这里是……哪里?
……啊啊,这里是我要来执行任务的地方,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这里是……音乐厅啊。我果然是太疲劳了。
我睁开眼。
水晶般的镜面,遍布整个场馆。每一个镜面都可以恰当的照出演奏者的影子。每一块镜子应该都是晶莹,光滑,毫无秽物,那它所映出的,也应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演奏者是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女孩坐在银白色的钢琴前,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缓缓踏上踏板。
我以我那标准的视力望着台上的人,不知为何,有点眼熟。
女孩很漂亮。一头浓黑的头发在蓝白的灯光下倏而烨烨,倏而黯黯,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从她象牙般白皙的皮肤看来,差不多也是个美人。只是奇怪的是……露出的漂亮的大腿上似乎绑着绷带?
女孩按下钢琴键了。琴乐声传满了每个观众的耳朵。
我从钢琴声里惊醒。《幻想即兴曲》?我勒个去...这貌似不是女孩一个人的演奏会吧?
等等,我是来执行任务的啊,我现在在干什么啊——
一曲结束,然后是《勃兰登堡协奏曲》……
我……我等不下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啊,为什么,这个的话应该有其他人配乐的吧?
就算就算女孩弹的很好,我也得去终止——
女孩在最后倏然轻拍琴键。
“轰——”
“轰……”
一声是自观众席的,另一声是……女孩的声音?声音?……是眠?
奇怪,眠,是谁呢?我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呢?——
等等啊,观众席……观众席炸了啊啊啊!我睁大眼睛——“轰——”“轰——”
又是两个地方!我捂住耳朵,张开嘴。从观众席一跃而下——啊,还好我离地面并不是很高。
我望向观众席,人们似乎都在慌乱的逃窜,一片混乱,踩碎的玻璃和血迹随处都是。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任务,是什么呢?我仔细回想,却想不起来了。冰冷的感觉随着上方风袭来,我蹲在地上,名为恐惧的感受不断侵蚀着我的大脑。
“轰——”又是一声。
是谁让其爆炸的呢?为什么,要杀——呃。
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熟悉的,温馨的香气包围了我。
“你是谁?”女孩冷冷的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死?”
香气迷幻了我的思绪,我的大脑变得越来越混乱,瞳孔越发昏暗,低声地说:“你是……眠?”
“...神经病。”女孩手一顿,松开我,然后把刀猛地插进我的肩膀。
我猛地扯下女孩腿上染血的绷带。
“嘶……”我和她同时发出声音。
我在被痛昏的前一刻,看见她掏出手机。
[屠杀告捷,任务失败。没能干掉您想要搞定的人,对不起了。]
然后她就笑了。
我是什么时候走的呢?啊,我的任务——我的任务就是找到——对,就是她。
“这次任务,失败了就算了吧。”
雇主这样对女孩说道。
父亲这样对我说道。
-----梦魇
[先给他洗脑吧,他的脑袋里承载了太多混乱的记忆了。] 一个人说。
[遵命。] 另一个人向那个人行礼。
那个人走过来,用手轻抚我的头顶:“休息吧。”
我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阖目装睡。
对,我又要忘记一些东西了,什么事情又要在没有到来前消失个干净了……我又要失去某个人了。
如果,我当时掏出枪,准确的对着她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来上一发,结局会不会改变?
我……会下不了手么?
-----
两年后。
是现下这个场景,我从漫长的梦里醒来,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摸上自己的枪。
“枪……我给你上好膛了。”女孩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
“你是眠?”我握住枪柄。
“你的伤好完了就可以走了。”女孩这样对我说。
“你不是来杀我的?”我轻声问她,并坐起身。
女孩沉默了,许久,她说:“是。”
我问:“为什么没有下手?”
女孩:“不想下手。”
我:“你是不忍吧?”
我从床上翻下去,看见她,并握住她的手:“为什么?”
我没有给她一刻时间来回答,俯下身,咬上她的大腿。
“绷带还在么?”我含糊不清的说,嘴上的动作越发急切起来,以致把舌头也贴上。灼热而疯狂的感觉席卷我的神经末梢,几乎要回归人类最原始的感觉。
女孩由惊讶转为抗拒:“弥偌亚你疯了!”
“怎么不带先生二字了?” 我调笑。
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此刻我会有足够这样做的勇气,也许只是感性将理智控制,而使我做出来一系列的疯狂举动。
“我不管你是谁,你叫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此刻你是属于我的人就对了……”
-----
四年前。
“你是她的雇主?” 我打电话给对面的人。
“你想结束掉她的killer生涯么?” 对面的人反问我。
“是的。” 我说。
“成交。不过,你有你的代价……”
-END-
感觉云里雾里的吗QWQ那啥,其实好几处都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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