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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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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夜晚,方家大宅.
"啊......"惊叫声穿透墙壁回荡在空气中.方言铄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宽大的床上一袭单薄的身影抱肩半坐,神态安静只有额头的冷汗提醒着是刚才从噩梦中惊醒.
"小笙"方言铄一把搂住床上微抖的人儿."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二哥在这儿."
被搂住的人儿轻轻点了一下头,闷闷的出了声"大哥呢?别让他知道."
"他有晚宴,还没回来."方言铄叹了口气,为小弟的体贴窝心不已.
"恩"怀中的人儿挣扎了一下,微微抬起头,一张绝世的容颜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吹弹可破的肌肤水嫩白皙,配合着出色的五官形成了一张精致以极了的面庞,及肩的发丝乌亮柔顺,在灯光的照映下形成一圈的光亮,像极了天使.方家最小,最美,也最宝贝的少爷--方言笙.
方言铄脱鞋上床,再度搂过小弟"睡吧,三哥陪你."
乖巧的应了声,方言笙将头埋入面前温暖的怀抱"三哥,谢谢你."
方言铄楞了一下继而抱紧了小弟,听着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却了无睡意的睁眼直到天亮.
早上叫起方言笙的是轻柔的抚摸.睁开眼,面前是一张刚毅俊帅又充满温柔的笑脸.
"大哥"刚起床的方言笙有些口齿不清,只是向前伸出了双手.
将小弟半抱在怀中,方家老大方言墨轻点怀中的小脸蛋,笑着亲了亲."昨晚睡的好吗?"
方言笙皱了皱鼻子"三哥都答应我不告诉你的."
"他没说,我早上看到他从你房间出来."
"噢"方言笙一脸的恍然大悟."可怜的三哥,他一定以为我会误会他."
"哼他活该,居然想对我隐瞒你的事.吓吓他还算是轻的."方言墨恨恨的说到.
"大哥真是的."一想到自家三哥的样子,方言笙也不由得笑了出来.漂亮的眼弯成新月的形状.
"小笙"方言墨抚着怀中如丝般的发"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你能......"
方言笙闭上了眼睛,侧过头,让乌亮的发挡住眼睛.
方家大宅难得热闹,方氏夫妇在三年前以年老体迈为由将家业丢给大儿子,双双以五十岁"高龄"环游世界去了.于是倒霉的方家老大方言墨一肩扛起了方氏企业的大旗现任方氏企业总裁.老二方言泉经营一家设计室,曾经为"红门"打理白道生意,现在跟着爱人Wersen家的小少爷杜凌四处溜达.老三方言铄是个世界闻名的大夫,据说到他手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死不了.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医院当院长.老四方言昭现任红门朝少,情人北泽拓是一名职业杀手.老幺方言笙是一名音乐家,精通东西方所有乐器.年仅十七却已于奥地利音乐学院毕业,是现今音乐界的黑马一匹.
由于方家各人分居各地,为了保持感情的浓厚度方家五兄弟每年总是要抽一段时间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顺便度假.而今年就选在了划雪圣地--瑞士.
瑞士雪山共分三段,可供不同水平的游客娱乐.方家运动基因遗传的很全面,兄弟五人都是高手,不过由于方言笙身体不好所以被勒令留在第三级的缓坡上.四哥方言昭超有意气自愿留下陪划,其余三人都进军山顶.
"呼"在充分享受了冰雪给胸腹带来的快感之后,方言笙大出一口气"好凉快,被冷空气这么一冻,整个人马上神清气爽起来呢."
方言昭好笑的看着小弟被冻得红通通的脸颊"小心爽过了再感冒,估计十年之内你就别想再来这儿了."
"才不会,人家健康得很 ,只有你们把我当瓷器看."小脸一扬,方言笙一脸的不以为然.
“只要冷热一交替就感冒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吧。”方言昭疼爱的揉了一下小弟的头。
方言笙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待要再开口忽然间银光一闪“四哥小心……”方言昭被推得一个趔趄,眼前飘过的是小弟流出的鲜血.
“小笙……”方言昭一把抢到小弟身边.
“小笙你有没有事?你别吓四哥啊.”方言昭看着小弟不断流出的鲜血内心不由得一阵惶急.
如蝶翼般的睫毛轻眨,方言笙缓缓睁开眼睛。
“四哥……不用管我,你快走.”
方言昭搂紧小弟掏出手机按下号码.
“大哥,是我,我们着了道了,小笙受伤了,你们快来.”说完,抱起方言笙躲到一棵粗壮的松树后.子弹不断打在树干上发出一声声钝响.方言昭冒险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缩回“躲不下去了”拔出自十岁起就不曾离身的爱枪“□□”方言昭对着小弟一字一句的交代“小笙你听好了,大哥他们马上就到,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撑下去。四哥去去就来。”看到方言笙乖巧的点头以示保证方才安心的丛树后冲出,一边开枪一边向远方跑去。一时间枪声大作,方言笙用力摇了摇因失血过多而眩晕的头感觉视线越发模糊,恍惚中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面前,然后就是令人安心的温度。在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刻是一张星眉剑目的俊帅脸庞。
最开始方言笙以为叫醒他的来自于伤口处火烧般的痛,醒来后方知叫醒他的是身侧一直紧盯的视线。像针一般一下一下扎着侧脸。
“你是谁?”这是方言笙能开口后的第一句话。回答他的是一杯带着吸管的清水。
“你是谁?”没有理会那杯在伤患面前无比诱人的透明液体。方言笙固执的要知道答案。
这次回答他的是合着清凉的水的温热嘴唇。被迫喝下水的方言笙看着面前意犹未尽的男人三度抛出问题“你是谁?”
他的固执似乎取悦了眼前的男人,魅惑的薄唇轻勾,低沉的嗓音给予答案“任放歌”
得到了答案的方言笙不再多言,静静闭上眼睛,让疲累的身躯得以休息。
再见到任放歌已经是四十八小时以后的事了。方言笙坐在雕花的四柱大床上吃着伤患的御用大餐煮白粥。在任放歌进门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任放歌也不生气,随意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以优雅动作进食的方言笙。
“真不愧是方家人,发生这种变故都可以表现得如此淡定。”在方言笙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任放歌发表三天来的观察心得。
“我应该说多谢夸奖吗?”方言笙擦擦手让仆妇将碗碟撤下。
“事实上我的确是在表达我对你的欣赏。”任放歌一脸的兴味。
“哦,那多谢夸奖。”方言笙翻开今天早上刚到的文学杂志,开始阅读。然后听到任放歌放肆的大笑声。“看来他说的对,你真的是极品。”方言笙没有理会无聊的笑话。只是白了任放歌一眼“发疯请离开,医生就在附近。”
任放歌一屁股坐到床上,双眼第不计其数次过为方言笙作全身检查“无论如何,你勾起了我的兴趣。”
“很抱歉,我想我并没有对你产生相应的兴趣。”方言笙头都不抬的回答。
“恩。。。是吗?我看上的东西一向是非得到不可的,看来我们有得耗了。”任放歌懒懒的笑了。
方言笙仍旧没有抬头“那就祝你英年早逝,马到成功。”任放歌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在方言笙合上杂志的下一秒钟离开。
很可惜的任放歌没有看到关上门之后方言笙嘴角浮起的诡异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