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见真淳》Yckio

4、追杀

　　那一晚当阿夜赶到幽冥王所设结界的地方时，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情景，却是他在空中教她修炼心法，他不贸然冲进去，毕竟林伊在对方身边，却看不出他有伤害她的意思，于是他便躲在树后，看着结界内的一举一动，瞥见幽冥王投过来的那一眼，他立刻紧张起来，他果然还是发现他了，不过他却没有拆穿，而是就这样走了。
　　他虽然疑惑，却也只能跟着林伊，暗中护送她回去。
　　难不成两人之前相遇发生过什么事？为何感觉幽冥王对她似乎颇有好感？
　　尽管疑惑，他也没有问出来，明显小斯也知道这件事，他都没有说什么，自己就只要负责好她的安全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林伊便同小斯一起去挑马，然后她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会骑马，生活在先进的现代，她又不是有钱人怎么会有机会和马过招呼。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生物体，它似乎也很不屑地瞧着她。
　　这年头的马都这样看不起不会骑马的人吗？
　　看着连靠近都不敢的林伊，小斯突然有些头疼。这丫头，说要骑马的是她现在又不敢骑。
　　“伊伊，别怕，过来我教你骑马。”
　　“小斯，它会不会踢我？”
　　小斯身边的骏马似乎听得懂她的话一般，哼了一声，貌似是肯定她的话。
　　奶奶的，居然沦落到被一匹马看不起，说出去她还要混吗？
　　林伊不服气，刚想跨上马背，那马却嘶叫了一声，将她甩下。
　　“啊。啊。啊。”
　　林伊心里想着这回死定了，却发现自己还没碰到地上就被一只大手捞起来，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真没用。”救她的阿夜不屑地哼了句。
　　“哼，别以为你救了我就了不起。”嘴上仍然毫不示弱，林伊愤恨的说。
　　小斯却似乎很享受地看着他们的对峙，也正是因为有阿夜，他才可以放心不去救林伊。
　　“不骑了不骑了。”林伊气急败坏地嚷嚷着往前走，小斯和阿夜各牵着一匹马，走在生一只马气的林伊身后。
　　三人就这样又步行了一天。
　　晚上他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镇，投宿在一家客栈，林伊闲着无聊来到后院将他昨日教给她的那套东西重新温习了遍，说来也奇怪只耍过一次的动作她居然一个不差的都做了出来，想当年那套广播体操她都要学上好多节课，难道穿越一次除了自带美颜，连脑子手脚也便灵光了？
　　阿夜看着院中修炼的她，月光下显得如此灵动，那套心法果然很适合她，只不过，还是远远不够。
　　突然他又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邪魅之气，抬眼，那具墨色身影果然又立在不远处的屋檐上
　　阿夜又立刻警惕起来，却不敢打扰到院中的人儿。
　　“她本王先要了。”才刚说完，阿夜便失去他的影踪，连院中的人影也忽然不见了。他刚想要追，却听到斯从房中传来的声音
　　“随他去吧，他不会伤害她的。”
　　阿夜这才停住脚步，不服气地闭上眼睛，又靠着树干坐下，这个女人，这么喜欢乱跑，他不管了。
　　林伊修炼完，又跑到马厩那，看着那一匹马，有些气馁。
　　“臭马，不被人骑要你何用？”
　　她恶狠狠地说完，空气中却传来这样的一把笑声，这个笑声？林伊刚刚回过头，自己就被带着飞了。
　　她抬眼看着银色面具，几缕青丝被风吹过，拂过她的脸，却似乎撩拨着她的内心。她的全身被这样的邪魅气息覆盖，她还恋恋不舍时，他已经将她放下。
　　“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天天都有空来找我。”
　　“你会骑马了吗？”
　　他突然低下头问，林伊避开他诱惑人的目光，心虚地回答
　　“没有。”为什么这种事他都知道，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
　　“本王教你。”他说完，拉着林伊的手又停在了那空地上。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何时那草地上出现了一匹白色骏马，一看就知道很名贵。
　　他一跃在马上稳稳落座，向林伊伸出手，看着那双大手，林伊有些犹豫。
　　“别怕，本王在。”
　　就这样简单的几个字，林伊的所有犹豫就被打消了。小手搭上他的，一下子便被他拉上马背。
　　“先让你习惯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待会再让你自己试试。”
　　说完他扯一扯缰绳，那马儿听话的随着他在草地上走动。
　　林伊第一次骑马，感觉十分新奇，却又因为后面多了一个人，只由他护着自己，不敢乱动。
　　她完全就是靠在后边那人的怀中，感受那份独特的温暖，任凭他的气息在自己鼻腔中肆虐。
　　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林伊抬头看到那完美如天神的轮廓，坚毅的唇瓣似有似无地勾勒出一抹微笑，她又不自觉地想要伸手去摘掉那面具。
　　“本王说过，你是想永远成为本王的人吗？”
　　戏谑的声音让林伊突然惊醒。
　　怎么可以被一个轮廓就迷成这个鬼样子，她懊恼地收回手
　　“不看就不看。”
　　“本王现在下马，你试试。”
　　“喂，别。”她紧张得抓住他的衣襟。不是害怕，她不是害怕，看着怀里女人紧张得模样，他暗自笑了笑，这个样子还不是害？
　　“别怕，世间所有生物都是有灵性的，你只要用心去跟它们沟通，它们会感觉得到你的善意的。”说着他真的就跃下了马。
　　林伊紧紧抓住缰绳，却捕捉到翻下马那人的眼眸流淌过一瞬间的温柔。
　　她愣了会，鼓起勇气，俯身温柔地摸摸那马儿的鬃毛。
　　“马儿乖，我没有恶意的，我们好好相处吧。”
　　那马儿却似乎真的听得懂她的话，温顺地哼了哼，在她一扯缰绳之后听话的往前走。
　　一旁的男人满意地看着她，这女人还不算愚钝，一点就通。
　　“嘿，你看，我能骑马了，你看。”林伊策着马，跑了几步回头兴奋地朝着那个教她骑马的人喊了句，却哪还能看到他的影子。
　　看着空空的草地，失落突然从心底漫出，回过头她温柔得抚
　　了抚马
　　“马儿，你主人不要你了，跟我回去吧？”
　　那马嘶叫了一声，带着林伊往回走。
　　“它叫望笙。”空气里传来这样一声，林伊又兴奋地四处张望，却没有见到人影，但是刚刚的失落已经一扫而光。
　　“望笙，以后你就跟我混吧。”
　　她高兴地对望笙说。
　　她将望笙牵到院子里，又和它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回到客栈里，
　　她并没有立即回自己房间而是跑到小斯的房前。
　　“小斯小斯，快开门，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小斯很快就给她开了门。
　　“怎么了？那么高兴？”
　　“我学会骑马了，还得到一匹好马。”
　　“是吗？那挺好的。”小斯虽然笑着，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而那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世界里。
　　阿夜看着院子里那一匹明显与周围环境毫不相称的马，陷入沉思。
　　他居然连独角兽都送给这个女人？
　　也只有那样的笨蛋才看不出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马。
　　那‘马’虽然察觉树上有人看着自己，却依旧安然地站着，就如同它原本的主人一样处事不惊，又傲慢嚣张。
　　有了马代步，三人的步伐比前两天快了不止三倍。她也没想到望笙的脚程会这样的好，很多次她都要停下，等着马力远不及自己的小斯。而阿夜一直都紧紧跟随在身边，丝毫不会落后于她。
　　“小斯，要不你跟我一起骑着望笙吧？你又不能像阿夜一样躲在暗处移动。”不料她才刚刚说完，望笙却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望笙，乖。”林伊轻轻地安抚它。
　　“看来它不是很乐意，伊伊，没事。”小斯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
　　望笙居然赞同地哼哼两声，林伊无奈地敲了敲它
　　“真是不乖，小斯又不是坏人。”
　　它居然不领情地又走远了几步。
　　这马脾气还真大，就跟它原来的主人一样目中无人。想起那人，她得到望笙后已经有几天没有再看到他。失落的神情突然映入其余二人眼中。
　　“伊伊，赶了那么久的路也累了吧，前面有酒家，不如我们歇息片刻再走吧？
　　“好。”意识到自己的分心，林伊不好意思地抬头朝他们笑了笑。
　　林伊牵着望笙，和阿夜小斯一同走进那树林旁的酒肆当中。
　　“客官，吃点什么？”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立刻迎了上来，虽然已经见过无数人，却仍然在见到他们时愣住了。
　　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男子，眼底却蕴含了深深的寒气，一袭紫衣的俊逸男的，身上更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被看一眼都感觉自己快要结冰，站在二人中间的那个女子，则显得十分娇小玲珑，干净剔透的一双眼眸流光溢彩，不点而朱的唇瓣，不施一点粉黛，却多了几分灵动之气，这样美的人儿他还是第一次见。而在她身旁的二人似乎只有在和中间女子说话时，身上的寒气才会消散几分。
　　三人在一起仿佛是从画卷里走出来一般，顿时让这间小酒肆熠熠生辉。
　　“店家，给我们那几盘包子，还有一点茶水，还有给我们的马儿也准备点吃的吧。”
　　中间的女子笑着说，他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
　　“还愣什么？”
　　一把冷得结冰的声音将他从美好中拉出来，转眼看到那仿佛要杀死他的眼神，吓得他头也不回就跑了。
　　阿夜不耐地皱皱眉头，这些凡人这样肤浅。
　　“那么凶干嘛，都把人吓跑了，我们过去歇歇。”林伊不以为然地朝桌子走去。
　　身后的两人却有深意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客官，您的茶水，还有您的包子。”
　　“咦，刚刚那小伙子呢？”林伊眼尖地发现这人和刚刚那不是同个小二，一家小小的酒肆而已，难道还请的起两个小二？
　　“噢，他闹肚子去了，老板让我替他一会。”
　　“哦，这样啊，你去忙吧。”林伊也没有多怀疑。那人走开后，林伊转眼投向那热腾腾的包子，结果阿夜却一直和她作对似的，她挑哪个他就捡哪个，又不吃只是丢在自己碗里。
　　“混蛋夜，你不吃给我留点啊，我快饿死了。”
　　“笨女人。”他却没由来的骂了一句。
　　“伊伊，听话。”现在小斯也帮阿夜了，她疑惑地看着他，虽然他依旧一脸温和地笑着，她却看到他眼底深处，透露出的警惕。
　　她皱皱眉头，难道有毒？
　　“被发现了，上。”
　　身后突然传来这样一身吼。
　　林染立刻被小斯拉起护到身后，林伊探出脑袋望去，酒肆里又冲出二十几个手拿砍刀的大汉。
　　“他们是人吗？”林伊疑惑地问，小斯低下头温柔地说
　　“嗯，伊伊等会，很快就好。”
　　林伊也乖乖地点点头，只要是人就好，阿夜还不至于会被人伤到。
　　那些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上来就往她这里冲，小斯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后，不着痕迹地躲开他们的袭击。
　　阿夜挡在前头，林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招数，他所经过的那些人纷纷倒下，第一次亲眼看到阿夜对战的情景，没想到他有这样灵敏的身手。就像闪动的精灵，不过他本来就是妖精。
　　“那不是人，那是妖，快。”
　　林伊突然听到剩下的那群人中有人喊，她顿时紧张起来。
　　“受死吧。”
　　“小心，阿夜。”林伊看到有人朝被围在中间的阿夜丢了什么东西，紧张地喊。
　　想要挣脱小斯跑出去，却被他死死的拉着，再回头看到阿夜时，他已经闪开那人投去的‘暗器’还得空地回过头来跟她说话
　　“不想死的，呆在那别乱动。”
　　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没事，她也不再乱跑，紧张地看着前边的情况。
　　大约只过了一分钟，阿夜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随手拂去脸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眼底的冷漠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林伊看着前面倒下的几十号人，回头问问他
　　“都死了吗？”
　　“嗯。”
　　她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些好歹也是人命，这样轻易就被夺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
　　“伊伊别想太多了，在这里这种事以后只会发生更多。现在不习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林伊听完，不再说话，默默地对着那一地的尸体
　　“对不起，别怪我。”
　　“太过仁慈，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阿夜看着她说，声音依旧冷漠如冰。
　　“这里不安全，我们继续赶路吧，天黑前要赶去下个城镇，否则我们只能在野外过夜了。”小斯适时地提醒了句，林伊点点头，不再看着眼前的惨状，已经发生的事，她又能改变什么？
　　“望笙？”
　　再靠近马厩时，林伊发现小斯代步的马被毒死，急忙找自己的坐骑，那可是他留给她的。
　　望笙听到她的呼叫，从树林深处向她跑来。
　　看到它还活灵活现的，她这才松了口气，宠溺地抚上它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
　　望笙也轻轻地蹭着她，回应着她的担忧。
　　阿夜却望向望笙跑来的方向没有说话，小斯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里。只有林伊被望笙的身影挡住，没有看到树林深处，那双正注视着她的眼眸。在她抬头之际，又立刻消失无踪。
　　由于小斯失去了他的马，三人最终还是没能赶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城镇，只好在一处山洞里，过夜。
　　这是林伊第一次野外露宿的经历，她有些兴奋地看着阿夜架起篝火，拾来干草给她铺了一张床。
　　望笙就系在洞外。
　　“我去打猎。”
　　“我也想去。”林伊看着正要出发的阿夜，一脸期待。
　　“别拖我后腿。”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谁说我一定就会拖你后退的？别小看人。”
　　“阿夜，带上伊伊吧。她在这里也是无聊。”小斯这时候开始帮腔了。
　　“还是小斯懂我。走啦走啦。”林伊迫不及待地推着阿夜出洞。
　　斯看着如同小孩一般雀跃的林伊，温柔地笑了笑，进了冥界估计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现在可以让她多尝试点事情也是好的。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他可以感觉得到越临近冥界，他们的危险就更多了几分，他也清楚越接近冥界，出现的就不会只是人类那么简单了。
　　这些人类居然清楚暗系妖的天敌是忘忧草，是冥界的人什么时候又跟人类做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他看着阿夜，眼底划过一些懊悔，若不是他受了重伤，还没有恢复，保护林伊的任务也不用全落在他身上。
　　忽然他又想起这些日子，一直暗中跟着他们行动的那一抹墨色身影，笑了笑，只要有他，他也不用太过担心吧。
　　林伊兴致昂扬地跟着阿夜，却发现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
　　“该死，混蛋夜，你倒是等等我啊。”
　　“等到你追上来，我怕我们都饿死了。”
　　林伊又不服气，又不知从何反驳。
　　等到她爬上阿夜所在的山坡，他已经提着两只山鸡朝她走来。
　　将它们丢在她眼前，然后一跃又窜到树上。
　　“看好猎物，我再抓点。”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灵活的身影，在看到猎物时，迅速发起攻击，在猎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短刀已经将它制服。
　　而阿夜似乎有意让她看清楚，又在她面前重复做了几次，直到她看清他整个动作的套路，重点就在于他移动速度之快，还有那了得的轻功。
　　他落在她面前
　　“想学吗？”
　　林伊点点头，若她也能飞檐走壁，以后要是有人要杀她，逃跑也可以快一些啊。
　　“跟着我。”
　　阿夜走在前头，林伊跟上，却发现依旧没有跟上颁布。
　　“仔细看着他的脚步，跟着他的动作。”
　　就在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她的耳际突然传来这样的一声，她惊讶地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那声音的主人。
　　“别找了，就你的水平还看不出本王所在，别分心，好好学。”
　　阿夜似乎听不到他对她说的话，等在前头，林伊呼了口气，追了上去，这回她听那人的话，仔细的研究阿夜的步伐，又听他的口令，学着怎样运气。
　　她就这样跟着阿夜，直到她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跟着他在树梢上行走，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
　　“今天先学到这。”
　　重新落回平地之后，阿夜回身对林伊说，这个女人学习得很快，而且还学会了调整自己的气息，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换做一个普通人学习这些，至少也得要一个月吧。
　　林伊兴奋地点点头，跟着阿夜回到山洞，一直在暗中教她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那个人是一直都跟着她吗？说起来他教了自己那么多东西，自己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真是那个幽冥王吗？
　　林伊看着火上的烤鸡，火光晒在阿夜冷峻的脸上，突然让她觉得这个人也有温暖的一面，小斯负责另外一只山鸡，这样粗俗的举动，由他做出来却一点也不显低端，反而感觉有些超脱俗人，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俗人。
　　小斯将烤好的鸡肉递给林伊。然后细心地为她洒上盐巴。
　　“小心烫。”
　　“嘶，好烫，好吃。”他还没说完，林伊已经一口咬下去，被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连阿夜看着她这样冒失，脸上的冰霜也少有的消逝。
　　夜更深时，林伊躺在铺好的干草堆上，虽然住宿条件比她在悬崖底过的那一夜好，但是却怎么也没有那晚睡得那么安心。
　　在她梦中，她又遭到追杀，而这次追杀她的，比她所知道的都要强悍，她没有感觉到一点人气，那些都不是人，她奋力地往前跑，却怎么也甩不开那些人。背后黑压压的一片像魔障一般，朝她步步相逼，紧紧压来。那一双双透露出贪婪红色光芒的眼眸，让她瑟瑟发抖。
　　“别过来，别过来。”
　　“伊伊？伊伊？阿夜。”
　　“这女人，不会是中了梦蛊吧？”
　　小斯看到萦绕在她额头的红色烟丝，点点头。
　　“快点过来唤醒她。”不然她在梦里被杀了，现实里也活不了了。
　　唤醒中了梦蛊的人，不能强硬地叫醒她，只能为她注入力量，让她自身的力量能够比梦的力量更加强大，让她自己清醒。
　　阿夜运气，一手搭在林伊肩头，将自身的真气推到林伊体内，小斯也动手，将真气输入她体内。
　　“别怕，有本王。”
　　就在她被那一个个眼犯红光的人逼迫得走投无路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声让她安心的话。那人果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将她拉起，然后又自己面对那些怪物，就在他们张开獠牙朝他们扑来之际，他一挥手，那些怪物瞬间被震退，有些甚至就这样被震裂心脉，吐血而亡。
　　看着额前红丝散去，呼吸逐渐平静的林伊，小斯和阿夜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她躺好。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她这样弱，我们不可能随时保护得了她。”
　　“我知道，让我想想。”小斯回应了句，陷入沉思。
　　第二天醒来，林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既可怕，又很真实的梦。
　　“伊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做了个噩梦，感觉不怎么好。”林伊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只是她的身体里似乎又多了些能量一般，除了脑子昏沉，她的身体倒是感觉很好。
　　“你知不知道你昨夜差点死在梦里？”
　　“什么鬼？”林伊一听惊讶地看着阿夜。
　　“你中了梦蛊，这是一些冥界的黑暗法师才会对人下的蛊，如果在睡梦中死掉了，那真实的你就真的活不成了。”
　　林伊听完小斯的解释，越发觉得不可思议，那梦里为何会出现那个人？是他救了她？
　　“你的力量不够强大才会让人入侵你的梦，昨晚如果我和阿夜没有及时为你输入真气，或许你就活不成了。”
　　“原来是你们。”还以为是那人。
　　小斯这时掏出一个白色小陶瓷瓶递给林伊，她疑惑地接过它
　　“这是什么？”
　　“这是能够数倍提高自身力量的仙丹，吃下去，以后就不会在你没有意识的时候被人入侵。”
　　林伊听完，毫不犹豫地将瓶里的药丸，吞进肚子里。
　　她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睡醒之后的昏沉是没有了，整个人感觉更加神清气爽，丹田处两股气流，也慢慢融合会一体。
　　“看来仙丹，将我和阿夜的真气都融化到你的体内了。”
　　“是好消息吗？”林伊直接问，看到小斯点头，她也就放心了。
　　三人不再迟疑又开始往下个城镇赶去，据小斯的说法，他们现在已经基本处于冥界与人间的边界，再过两座城镇，就可以到达冥界的入口。
　　越临近目的地，林伊却越不安，等待着她的究竟是什么？
　　……
　　女人你又欠本王一条命。
　　那抹墨影在看到他们离开之后，也从他原先的位置消失无踪。
　　林伊迟疑地回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难道是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