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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十一点,起来还是因为母亲实在不放心,敲门敲了很久没人开也没人应之后,拿了钥匙将门打开,看到人在床上躺着睡觉,老太太这才放下了心。

      被拍醒的时候徐末还晕乎乎的,天花板在他眼中都在不停旋转,让他晕得更厉害了。他猛地闭上眼睛,手遮住额头,触到皮肤上才发现自己的头竟然烫的厉害。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竟然就连嗓子也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老太太这会也发现他有些不对头了,见他脸色通红,手慌忙摸在他额头,被烫的一惊,老太太立马松开手,转头朝着门外就开始大声呼唤徐父。

      “老头子,徐建国你赶紧过来,快点,儿子发高烧了。”

      徐建国正在客厅坐着看报纸,心里有些诧异儿子竟然起来这么晚,平日就算是周末,也只是晚起一个多小时,八点多就起来吃早餐了。

      听到呼唤,他立马放下报纸走进屋里。

      徐末再一次睁开眼睛想要爬起来,但是不止头晕还浑身无力,胳膊撑不住身子,让他又倒回了床上。

      老太太想将他扛起来,但是在他胳膊上努力了一会就放弃了,她原本就生的小巧,如今五十多的人了,年纪大了力气也不如从前,只能焦急地再叫了一声徐建国。

      两人合力将他扛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徐末知道父母在做什么,但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头又晕,想自己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隐约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大概跟昨晚遇到的怪物有关。

      瞧那东西身上的样子,多半是染了什么东西,他被抓了几下,又被脓液流了一手,肯定是也被感染了。

      但是嗓子哑了他又说不出来自己昨晚上经历了什么,老两口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高烧,不由得埋怨他是不是昨晚上洗冷水澡了,怎么就不知道讲究,都这么大人了。

      他们是住在小区的四层,第四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平日爬爬楼梯当锻炼身体,可这会要想将一个年轻壮小伙搬出去就有点困难了。

      徐父只得打了120,手在儿子的头上又摸了摸,进屋给他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躺在沙发上,徐末的额头上不断地冒冷汗,脸色蜡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看着就像是得了快要死的急症一样。

      老太太急得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就是感冒而已,怎么看着这么严重,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病,如果徐末出了什么事他们要怎么办。

      徐末是家里的独子,父亲是个教师,教地理的,刚退休没两年,母亲原先是区里管计划生育的干事,也到了退休的年龄退休了。

      说起来男人比女人退休晚,徐末也才大学毕业三年,年纪不过二十五六,老两口退休这么早,也是因为徐父比徐母大了足足五六岁,两人当初因为工作忙,徐母怀她的时候都过了三十,高龄产妇,一个儿子当宝贝似得。

      不过老两口都是眼界宽的,对孩子虽然宠爱却不溺爱,从小就教的很好很有礼貌,他成绩也一直不错。

      初中时市里最好的初中,高中也是市里最好的高中,成绩一直在班里前十。但是,高考的时候,他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有一门直接缺考了,就这样,他还是在缺了一门的情况下考上了二本。

      原本期望的重点直接掉到了二本,说没有落差绝对是骗人的,从班主任到同学到父母到亲戚,全部都劝他复读,然后他也遵照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期望复读了。

      可是要不怎么说人生就是这么残忍,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怎么都求不来。

      复读的时候一直是学校前几,可是他依旧没有考上重点,甚至一本都没有。

      这次是依旧是缺考了一门,而原因,偏巧了头晚上给他做饭的时候徐母突发急症住院,急需要做手术,并且手术的失败率很高,一旦失败了人就可能没了。

      因为事情是当着徐末的面发生的,就算徐父想瞒着他让他先去考试也瞒不住,劝了几句,徐末压根就不听,他一言不发脚步坚定地跟在徐父身后,说不走赶不走打也打不走,徐父气得边打他边哭,最后父子俩抱着头在手术室外大哭了一场。

      隔天下午一点多徐母的手术终于结束,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徐末这才匆匆地赶往了考场。

      缺了一门,他依旧是在二本线上。

      出了这样的事,就连老师都不由得感叹是不是撞了什么邪,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徐末不信邪,这次没有再想着复读,他直接挑了个离家不远的学校就去了,为的就是父母的身体。

      每每想到这件事,徐母就恨自己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一身白衣裹得结结实实的护士们将他抬到了车上。

      被抬出去的时候,徐末又晕乎地睡了过去,只隐约感觉到身体颠簸,头顶白花花的灯光让他在梦中看到了一片开满了素白鲜花的花海,花海中有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背对着他,一直在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母亲在床边坐着,正仰头看点滴的药瓶,这一瓶快要结束了,要掐着点换水。

      他发现昨晚上自己给自己包扎的伤口,这会都被重新包扎了,伤口那片不疼,木木的没什么感觉,用手按一下也不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医生给打了麻药。

      他一动徐母就发现了,抹着眼泪连声道你醒了,就忙去按呼叫器喊医生,一边起身给他将吊瓶的水给换了。

      看着母亲颤巍巍的动作,徐末眼睛不禁有些热。

      “这会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还有没有哪里疼,要喝水么,要不要吃什么东西?”见他一直摇头,徐母放了些心才问起他身上的伤。

      “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医生说是什么东西抓伤的,应该是狗一类的动物,但是什么动物能抓到你肋骨跟胳膊,你是不是碰到谁养的藏獒了,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啊,你告诉妈是谁,妈带你说理去。让我儿遭这么大的罪,看我不找他讨回公道,实在不行咱去告他去,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母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抹泪,徐末已经不晕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能活动的手拍了拍徐母的手,用嘶哑的嗓音安慰了她几句,表示自己不是被藏獒抓的,却没有说那只动物的情况。

      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那东西出现的蹊跷,在此之前从没有听到有人被袭击,也没有见过那么脏的动物。附近虽然有流浪狗流浪猫,但那些经常有动物保护组织给带去检查,都很干净。

      怕说出来给父母徒增担心,他暂时选择将事情先捂在肚子里。

      医生过来之后又做了一次检查,也给他打了疫苗,他的状况很好,伤口没有恶化的状况,烧也退了一些。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不然拖得时间越久发病的几率就越高,像你们这样拖了好几天,直到发病了才来,真是不要命了,现在年轻人工作忙爱打拼是正常,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为父母多考虑考虑才是……。”医生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徐母连声说事,跟医生询问着他的状况。

      而徐末听着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头。

      拖了好几天,难道他睡了很久?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但是并不能确定是哪一天的下午四点。

      外头的阳光依旧很盛,天蓝的没有一丝白云,这样美好的天气,原本他是要跟朋友一起去打球的。

      徐父这会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他的换洗衣服,见他醒了也是一阵高兴。

      安抚了父母,徐末才有机会问出心里的问题,得知自己不过是睡到了隔天下午,今天还是周六。

      明明是昨晚上被袭击的,为什么医生却说他拖了好几天。

      心里藏着疑惑,在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特地关好了门,撩开胳膊上的纱布。

      胳膊上当初被抓的并不是特别严重,昨晚上处理伤口的时候清理了血迹才发现伤口虽然多却都不深。

      可是如今细看着伤口他才发现了问题,有一道伤口不见了,不是不见,而是愈合了,变浅了。

      伤口恢复的太快,一夜之间就恢复过来并且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若不是昨晚上上药的时候亲自数过记得很清楚,他都快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伤口为什么愈合的这么快,平日里手指不小心割破了都要好几天恢复,那时候洗脸刷牙洗手洗澡都各种不方便,可是什么时候他身上的伤口竟然能愈合这么快了。

      不信邪地将肋骨上伤的最重的部位纱布揪开,入目的事实又让他有些惊呆了。

      伤口跟昨天相比,真的是愈合了,原本最深的那一道几乎碰到肋骨,肉都有些外翻了,但是,这会他怎么都找不到那块伤痕了,并且这些疤痕隐隐约约有了要结疤的感觉。

      若说这一切跟那怪物没有任何关系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他开始好奇起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哪里出现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以后都可以很快地愈合伤口,那不是跟拥有了超能力一样。

      可是伤口还是木木的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心里略微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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