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把左脸贴到右脸上

9、第一次说话

　　胎神留给同学们的印象就四个字：财大气粗。当时多数同学一个月生活费才两三百块，他却时常从钱包里掏出十多张红色的毛爷爷一边数一边干嚎“就剩这点散碎银子了，又该让家里转点零用钱过来了”。作为当时朋友圈里的大户，胎神的生日当然不会太冷清，他请了十多位同学到学校外的餐馆一起庆生。
　　“你心情不好呀？”饭局进行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王凯到包间门外透气，看见沈蓉正叼着烟靠着墙壁发呆。“没有，只是喝了点酒想抽支烟”沈蓉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王凯，笑着回答道。
　　“把烟掐了吧，抽烟对身体不好，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王凯带着微笑轻声说；“你最近怎么样？从你回来读书到现在都没到那边教学楼来找过我，我们有很久都没站在一起聊天了吧”沈蓉拿着才燃了一小半的香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把它丢地上用脚踩灭。
　　“在现在的班上挺好的，准备高二开始加入体训队练体育；我们快一年没站在一起说话了，时间过得真快”王凯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
　　“我也就那样，和他分手了，这学期开始加入了画室，准备走美术线路”沈蓉的声音很平静。“你们分手了？！这我不知道，没听阿陈胎神他们提起过”王凯微笑的摇了摇头，“那时候你们感情挺好的。”
　　“那次午休时间我和他在教室拉着手聊天，被政教处主任撞见了，直接带到老黄办公室处理的；当时老黄说我和他两个人只能留一个在班上继续读书，问他怎么选，他说希望两个都留下。后来老黄劝我说要以学习为重，现在的感情都不现实，说他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这件事老黄没处理我们，出办公室过后我们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沈蓉的语气一直很平静，神情也很淡定。
　　饭局很快结束，沈蓉得知王凯准备去老亚家的麻将馆找老亚，就说顺道送王凯过去。老亚正在麻将桌上战斗得热火朝天，看着远房表兄王凯带着女生过来，说了句“你们先坐会儿，喝茶自己动手”又全神贯注的打起了麻将。
　　“还记不记得初一那年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让我们谈理想，你说你想考清华；我说的几年过后争取坐到北大的教室学习；那时候，全班就我们两个说的读名校”王凯盯着沈蓉开始回忆初中时光，酒精让他的脸有些发红发烫。
　　“当时那是不懂事，讲的玩笑话，清华北大哪有那么好考”沈蓉笑着回答；“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好起来的？”王凯问道；“初三上期的时候你追我闺蜜萧凤，然后我们就熟起来了”沈蓉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没追到她，你经常劝我，然后我们关系就变得特别好，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惜后来高中没在一个班，联系就慢慢少了些”王凯有些惋惜；“那时候分科，你分到我们班上读了两个礼拜就自己退学了，要是你那时候没选择退学，我们现在还是可以像初中一样随时坐一起聊天”说起从前，沈蓉也有些叹惋。
　　“当时退学一部分是自己学习的原因，一部分家庭原因，还有就是每天看着你和他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借着酒劲，王凯开始提起一直没说的事；沈蓉诧异了一阵，但终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从初三到现在，我们一直是关系最好的朋友，我以前也一直只是把你当知心朋友对待，直到去你们班看到你和他那么亲密过后，才发觉我心里不舒服，接受不了你是别人的女朋友。”酒壮怂人胆，一向不怎么喝酒的王凯在酒精的作用下敞开了心扉，鼓起勇气对沈蓉表白。
　　“我不知道你以前喜欢我，不然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沈蓉低着头，原本正常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有些微微发红。王凯借着酒劲坐到沈蓉身边，一把搂过张沈蓉，贴着她有些发红发烫的脸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重新开始；我知道我把这些话说出来以后，我们就不可能再是知心朋友了；但是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和别的人在一起。”
　　沈蓉没有推开王凯，反而把头伏到王凯肩上，开始轻声抽泣起来；王凯突然的告白，让她很感动，但也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有些心乱如麻。
　　“喝啤酒就是烦，老想上厕所，我先去趟洗手间；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今晚上就不要走”王凯丢下这句话就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等他出来的时候，沈蓉的位置空空如也。酒是好的，能壮人胆，所以王凯敢鼓起勇气告白；酒也误事，不然王凯也不会头脑发热的提出过分的要求；等王凯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严重的错话时，留给他的只剩一张空桌子。
　　老亚仍埋头在麻将桌上奋战，没有注意到王凯先前在干什么，也没停下来搭理前来找他聊天的徐璐。“你怎么在这？”王凯望着徐璐有些意外；“作业做完了无聊，出来找老亚聊聊天。我妈经常在他们这打麻将，和他们很熟，所以放心我到这来玩，不然晚上是不让我出门的。你怎么也在这？”徐璐对王凯的出现同样感到意外；“我和老亚是表兄弟，过来找他玩，我看他现在也没空搭理我们，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我聊几句？”王凯大着胆子邀请。
　　在王凯和徐璐的眼中，彼此都挺陌生的，虽然在一个班上当了一学期多时间同学，却没有任何交流，但是留给对方的印象都还算勉强。“潘毅那次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在后面跟着起哄的”王凯把姿态放得很低，真诚的跟徐璐道歉；“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反正他也退学了”徐璐表现得很大度。“酒这东西真的挺害人的，刚才喝醉了酒居然大着胆子跟认识好几年的知心朋友表白，还提过分的要求，现在开始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王凯苦笑着捏了捏太阳穴；“少喝酒好，酒喝多了伤身”徐璐带着微笑劝说。
　　人喝了酒容易变得健谈，王凯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徐璐聊起自己的往事，徐璐是个好听众，除了偶尔插两句开导一下王凯，多数时候带着微笑认真的听着王凯的胡言乱语；直到她的电话第二次响起，徐璐才有些歉意的说：“我妈催我回家了，要是过了九点半没回去，下次肯定不让我出门。”“今天不好意思，喝了酒对着你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耽搁了你时间”王凯觉得有些抱歉。
　　“你愿意和我说这些，说明你信任我拿我当朋友，我应该高兴才是。反正老亚今天也没空，我一个人在这还是无聊，回家看书更无聊，和你聊天正好打发时间，我该谢谢你才是”徐璐带着微笑离开了，老亚仍然在麻将桌奋斗，不喜欢赌博的王凯只有到老亚旁边安静的当看客。最后，老亚奋斗了一个通宵，王凯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睡意，也就看了一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