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把左脸贴到右脸上

25、求职不易

　　七月初的天早已骄阳肆虐，酷暑难耐，从王凯上车起一路上却很难得的凉爽异常。车至半途的时候，刚好看见路边有一户人家在举行葬礼，开车的林叔一拍大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王凯很是费解，就问林叔在高兴什么；林叔解释说民间有一种说法是出行遇丧葬，必然事事顺利能赚大钱。这种迷信的说法王凯并不相信也没放在心上；林叔一路上倒是心情大好。
　　一路走走停停，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将近两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王凯已经觉得有些陌生；给父母打完电话报平安过后，王凯坐在林叔的店门旁安静的等二姨下班。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从小镇出来的王凯看着繁华的街头，突然觉得独坐街边等人的自己与这里的繁华喧嚣格格不入，一丝孤独无助的情绪缓缓从心底升起。
　　一个钟过后，二姨出现在王凯面前，“本来是想今天晚上请假接你的，这几天厂里赶货，组长死活不让请假”性情如火的二姨一边解释一边帮王凯提行李，“老林，这一路给你添麻烦了”二姨不忘给林叔道谢；“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没什么，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林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准备关店门。
　　“你这一路没怎么吃东西应该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二姨边走边问；“没怎么饿，随便吃点东西就行，我想早点休息”王凯满是倦容的答话。二姨拿出手机看看了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卖了，今晚上吃点稀饭将就下，我让你二表姐明天早上下班给你带些好吃的早餐回来。咦？！手机上居然这么多未接电话，全是你妈打过来的，我忙着上班，手机铃声坏了开的静音，一下班急着到姓林的那找你，这时候才看到，我给你妈回个电话报平安”二姨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王凯安静的跟在后面上了楼。
　　二姨一家三口租住在六楼的一个十多平米的房间，王凯的到来让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冲完凉洗好衣服出来，二姨已经把稀饭盛好放在饭桌上。“姨夫跟二表姐呢？”王凯坐到饭桌旁，并没有马上动筷子。
　　“你王叔要加班到十一点半，你二姐上夜班，她十二点半有半个钟时间吃饭，不会回来吃宵夜”二姨忙着补衣服的口袋，“你一路上没睡好，早些吃了饭睡觉，不要管他们。”
　　“嗯，我妈让我给你们带的香油淀粉这些东西在小包里，你收拾一下吧”王凯把较小的那个行李包拿到二姨旁边就开始吃饭。
　　房间确实有些小，二姨和姨夫睡的一张稍大的床，二表姐睡的小单人床；除去电视、沙发、饭桌的空间，已经摆不下一张单人床了。王凯快速吃完饭就躺沙发上准备睡觉；“你和你王叔睡大床，我睡你二姐的小床”二姨制止了王凯，然后开始整理王凯带来的家乡特产。
　　刚下车的时候王凯就已经给徐璐发了短信报平安，睡觉前准备再登□□看徐璐睡觉了没，想要和她再聊几句；哪知道房间里的信号实在太差，登了几次都显示网络异常，王凯只好作罢，关机睡觉。
　　第二天早上，王凯还没睡醒，二表姐就已经下班回来了；“起来吃过早餐再睡吧，我给你在楼下买了蒸肠粉，趁热吃，凉了不好吃”表姐叫醒了睡眼朦胧的王凯；王凯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你妈妈说你早上一直喝纯牛奶，我今天下班急着回来忘了买，你今天将就一下，中午我让我妈给你买一箱回来”表姐一边说一边把她自己买的酸奶递了一盒过来；
　　“我夏天不喜欢喝牛奶，别让二姨买了。今下午我准备出去找工作，以后每天在外面买早餐吃”王凯开始吃早餐；
　　“你才过来急着找什么工作？先休息几天调整一下再去找事做；我这段时间上夜班，每天早上回来都会去买菜，你喜欢吃什么给我说，我好给你买”表姐继承了二姨热情的脾性；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你们平时怎么安排的就怎么买，不用管我”对于二姨一家的热情，王凯不想过分打扰。吃过早点，王凯继续睡觉；一路上确实比较疲惫，加上在路上着了凉，头脑有些昏沉，想要好好睡一觉。
　　午饭的时候，王凯从二姨她们口中了解到由于最近涨了底薪，大量的假期工涌入，许多小厂已经停止招工；二姨她们一家所在的常营电器厂现在每天都在大量招工，待遇优厚，不过由于现在急需用人的部门的工作都很苦很累，所以招的人十进九出，人手根本不够用。
　　明白了行情过后，王凯决定出去试试，从小厂下手；小厂的工资待遇虽然要差些，但很少加班，工作时间相对较短，工作强度不及大工厂，管理也相对松散些，整体来说要轻松很多；王凯出来做暑假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挣多少钱，自然更倾向于进小厂工作。
　　下午两点，王凯根据两年前的记忆前往周围的工业区；两年时间，这个深圳外围的小村又有了不小变化，当初河边那排矮旧错乱的小平房已经改建成了整齐划一的出租房，常走的那条拥挤破烂的水泥路改成了宽阔平整的柏油路，以前低洼地的菜田改成了开放的休闲公园；唯一不变的是摩肩擦踵的打工大军和那条臭气熏天的排污河。
　　顶着暴晒，两个钟走了三个工业区，结果一无所获；政府出文件涨底薪过后，许多小厂纷纷裁员、控制加班，极少招进新员工；还在招聘的基本都是招技术类职工和管理人才，或者要求要有几年工作经验并且得做满半年才能辞工走人；这些要求都让王凯望而却步。好不容易找了两个要求不那么多的小厂，面试过后前台让留个电话，回家等通知；王凯当年上班的那个小电子厂早已搬迁。
　　回到住处听二姨说让回来等电话通知的那种都是表示婉拒，王凯才知道自己白晒了两个钟太阳。第二天上午，王凯又是一无所获才明白这里的工作不那么好找，尤其是自己一没经验二没技术，而且还是做暑假工。工作，并不好找，生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