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把左脸贴到右脸上

18、过去的让它过去

　　区运动会召开的时间很快到了，学校的代表队前一天下午到了市里；晚上聚了餐交代完注意事项后，领队老师把一行人安排到宾馆入住，自己出去打麻将了。
　　回宾馆的时间还早，差不多是学校第二节晚自习的时间，想着今天的晚自习第二节刚好是信息课，王凯就跟徐璐煲起了电话粥，聊了半个钟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刚回房间，王凯就看见小费在床边上正襟危坐的望着自己。“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在运动会上好好表现一把”王凯觉得小费神情有些不自在，以为他是紧张明天的比赛；“队长，我想问你一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向比较内向的小费脸憋得有些发红。体训队的队长虽然是胎神，但王凯一直是高一高二年级的实际队长，小费他们也一直叫的王凯“队长”。
　　“没什么事是不能说的，你讲就是了”王凯很好奇小费想说什么事；“你是不是在和你们班徐璐谈恋爱？”小费有些磕磕巴巴的问道；“是，在一起有一个月了，你怎么知道的？”王凯很坦诚。“那次我们班下自习拖堂，出教室的时候看见你和她走一起”小费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依然有些紧张，“我觉得你还是该以学业为重，你文化成绩那么好，体育又强，稍微认真些，考个好的大学不成问题，上了大学再谈恋爱也不迟嘛。”小费义正言辞的劝说，让王凯有些感动，也有点想发笑，他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了。
　　见王凯似乎不以为意，小费很认真的说:“你知不知道那些关于她的事？我觉得她不适合你。”“知道，这些事我有分寸，谢谢你关心”王凯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小费望了王凯一眼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关于徐璐的那些传言，王凯没有放在心上。
　　王凯有两个高三的朋友和徐璐老家是一个地方的，他们得知王凯在和徐璐谈恋爱的时候，都极力劝阻王凯不要和她在一起，讲了不少关于徐璐的事。初中带过几个不同的男生回家，高一时又和几个男生有些纠缠不清，诸如此类。徐璐带同学回去，有家长在，肯定没什么问题；高一时候的事王凯也知道些，觉得不算什么事。不管以前怎样，只要在一起过后好好的，就不算什么问题。
　　“我和她在一起不会影响学习的，我们约定过，只要一方成绩大幅下滑就分手；她以前的事我朋友给我说过，他们和她是一个地方的”王凯见小费有些尴尬，就对他解释道。“哦，我和她也是一个地方的；既然你都知道，算我多嘴了”小费有些歉意；“没事，兄弟之间不存在这些；早点休息，明天运动会一早就要开幕”王凯拍了拍小费肩膀，转身洗漱休息。
　　为期两天的运动会很快结束，王凯他们代表队的成绩有些惨不忍睹。但通过这次运动会，王凯和小费真正认识到他们和区里顶级选手的差距，也学到了不少比赛经验，坚定了回校要更加努力训练的决心。这次运动会也带给王凯一个心结，运动会的场景居然和几个月前梦里的一模一样；在这之前，王凯从没到过那个运动场，也不知道会去那参加运动会。梦境中的场景在现实中出现，甚至知道别人下一个动作和开口要说的话；这让人觉得惊奇而诡异。在这之前，王凯也曾遇到过两次这样的事，加上这次，王凯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期中考试很快到来，这次王凯发挥得很正常，重新回到了前十名，徐璐则保持在前五；在以成绩选位置的时候，王凯搬到徐璐的后面和麦婧成了同桌。虽然成了前后桌，但由于两人是地下恋，王凯和徐璐依然在同学面前装生疏，课间极少说话；遇到课程比较轻松的时候，小纸条就在课桌下传个不停，偶尔还会大着胆子在课桌下牵一牵手。
　　麦婧和王凯两人性格比较相近，之前做同桌那段时间就比较聊得来，这次再成同桌，上课时依然经常聊个不停，徐璐对此没什么异议，下课时还会加入聊几句，倒是徐璐的同桌经常提醒王凯和麦婧上课认真些，不要老是聊天。喜欢的人在前面，聊得来的朋友在旁边，这是一种很惬意的小日子。
　　惬意的时光让王凯几乎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周末放假刚好又是胎神生日，在胎神和几个好哥们的再三要求下，王凯带着徐璐一起去参加胎神的生日聚会。入座的时候，王凯给徐璐耳语：“以后一直坐我右手边，这样我们可以牵着手吃饭，我吃饭是用左手。”“想得美，姐才不稀罕和你牵手呢”徐璐嘴上虽然这样回应，却老实坐在了王凯的右手边。王凯注意到女生中间还空了一个位置，正准备问胎神还有谁没到，“我有点事来迟了，不好意思”沈蓉出现在了门口。
　　沈蓉的出现让王凯有些错愕，但表情上依然平淡，没有流露出来。如果早知道胎神叫了沈蓉，为了避免尴尬，自己肯定不会来。一个同窗三年，两年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一年前的今天还说喜欢自己的人，现在带着另一个人甜蜜的坐在对面；接下来的事当然不会如表面上那般和谐平静。
　　沈蓉径直到座位坐下，埋着头没有看大家，也没再说话。“美女，你看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来迟了还是表示一下嘛”有些混混气质的阿磊调笑着活跃气氛；“我自罚三杯”沈蓉连喝三杯啤酒，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接着又说“这杯子有些小，换大杯喝着舒服些。”
　　“女中豪杰呀”阿磊笑道；“啤酒又不醉人，怕什么，沈蓉的语气有些不屑。“老板，给我们换大点的杯子来”阿磊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本来是一瓶酒倒六份的小杯子，很快换成了一瓶分三份的开水杯。“美女，初次见面，我们喝三杯，市一中高二温磊”阿磊在换完杯子后，率先发难；“我和胎神一个班”沈蓉话很简单，酒却喝得很爽快。
　　“虽然我们教室挨教室，但还没正式认识过，我张成，初次同桌喝酒，认识下”张成在阿磊的眼神示意下也加入了战局，找沈蓉喝酒；沈蓉没有答话，只是又利落的连干三杯。王凯望了几人一眼，想劝他们少喝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又埋头吃菜；王凯的神情徐璐看在眼里，没有表示什么。
　　阿磊和张成又接着灌沈蓉酒，沈蓉则来者不惧，杯杯见底；在座的除了温磊和张成，其他同学都知道王凯和沈蓉的事，场面有些尴尬。胎神朝王凯举杯，“我们先喝一杯，他们喝饱了就消停了，啤酒又没后劲，没事。”王凯安静的把酒干了，什么都没说。胎神接着又跟大家喝了一圈，尴尬的氛围稍微得到了缓解。
　　沈蓉开始找大家逐个喝酒，王凯觉得有些忐忑，不知道和沈蓉干杯时该说什么；在快轮到和王凯喝酒时，沈蓉转身踉踉跄跄的进了洗手间，久久没有出来，胡翠去看了一下，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把纸又进去了。过了会，胡翠出来对王凯说：“你进去看看她吧，她吐得很厉害。本来她酒量就不好，又有胃病，现在站都站不稳了，还说要出来接着喝，我劝不住，你去劝劝她吧。”王凯安静的给徐璐夹着菜，没有抬头。
　　“去看看她吧”徐璐往王凯手里塞过一叠纸巾；王凯推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夹了一小块牛肉，没有说话。“你去劝她一下嘛，我没事”徐璐给了王凯一个表示理解的微笑；王凯看着她，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纸巾，有些不是很情愿的往洗手间走去。
　　沈蓉正趴在洗手台吐得一片狼藉，看见王凯进来，什么都没说，对着镜子发呆，眼眶红红的带着泪花，不知道是心里难受还是醉酒吐的时候难受引起的。“你胃不好，喝这么多酒干嘛？当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么？”王凯一边说一边递纸给沈蓉。沈蓉没有说话，接过纸一埋头又吐了起来；“你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吗？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不知道爱护些”王凯带着些许歉意，又有些气恼，上前轻轻的拍着沈蓉的背，让她吐的时候稍微舒服些。
　　“我们都不小了，这样子没有意义；以前我叫你姐，以后还是会一直把你当姐姐的”看着沈蓉醉酒难受的样子，王凯歉意更深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真的对不起，别生气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下次别这么喝酒了，身体为重。”沈蓉把身体靠在王凯怀里，沉默不语。
　　王凯和沈蓉相处的这些年，一直只是好朋友关系，在王凯觉得喜欢上沈蓉的时候，两个人却因为误会分开了；现在对沈蓉依旧是以前那种纯粹的朋友感情，自己心里那个人是徐璐，这一点王凯很清楚。“她男朋友说很快过来接她，我扶她去门口等着，你去陪他们玩吧”胡翠很快拿着解酒药进来，王凯让胡翠扶住沈蓉，转身回到了饭桌。
　　“凯嫂”阿成见王凯回了座位，举着酒杯对着徐璐就喊；徐璐没有理他，埋头玩手机。“凯哥，嫂子她不答应我，你看着办”阿陈转向王凯喊话。“要我怎么办？我不知道”王凯装愣；
　　“我喊嫂子，嫂子不答应我，你就该喝一杯就，我喊一次你喝一杯，直到答应为止”阿陈不依不饶；王凯只能把酒干了。“嫂子”阿陈接着又喊，徐璐无动于衷，阿陈就又盯着王凯，王凯只得再干一杯。阿陈连喊三声，王凯接连干了三杯；阿陈喊第四声的时候，“哎，喊我做什么？”徐璐刻意很大声的回答。“你和凯哥有才有貌的，一看就很配，我祝你们开心快乐幸福”阿陈收起逼王凯喝酒的马脸，笑呵呵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徐璐带着微笑也干了杯中酒。
　　当王凯以为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张成又玩起了新花样，“我们一桌人都是一个人来的，就你们是一对，你说你们是喝酒还是喝茶？”“什么喝酒喝茶？我们不是一直喝了酒的吗？”王凯是真的不懂。
　　“喝酒的话，喝三杯交杯酒就行了；喝茶的话，随便挽着胳膊喝一口就可以，但是你们两个得当着我们的面亲一个”阿磊解释规则；“不用吧？”王凯询问大家；“必须喝，你们可以自己商量下喝什么”大家开始起哄。
　　“要不我们喝茶吧，不然你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当心你妈说你”王凯对徐璐询问到；“没事，我给我妈说了晚上是给同学过生日，她不会说我的”徐璐很轻松的笑着回答。“你们商量好没有？”大家又开始起哄；“我们喝酒”徐璐没有多说，拿起了酒杯；王凯只得也拿起酒杯和徐璐挽着手臂连干三杯。
　　刚喝完坐下，徐璐的手机响了起来，徐璐看了一眼来电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妈，我马上回来，五分钟到家”挂了电话，徐璐有些抱歉的说：“我答应的我妈八点半回家，她现在开始催了，我得回去了，不好意思，你们玩高兴。”
　　“我送你”见徐璐起身，王凯也跟着站起来；“不用了，从这回去五分钟就到了，姐平时喝五六瓶啤酒都没事”徐璐表示拒绝；“反正不远，我送完你再回来陪他们玩”王凯坚持；“不行，我妈要是看见男生送我回家，不会让我进门，要把我轰大街上过夜的”“她把你轰出来，我刚好把你捡回去”王凯坏笑着开玩笑。“滚，想得美”徐璐瞪了王凯一眼“到家了给你打电话，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嗯，那我就不送了”王凯回身坐下。
　　伴随着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沈蓉的男朋友出现在门口，看见沈蓉醉得有些厉害，一边扶沈蓉上车一边说：“你胃不好还喝成这样，待会送你回去你哥肯定要骂你。”沈蓉埋着头，没有说话。眼看饭局结束，胎神又说请大家唱歌，王凯说喝得有些醉了，便一个人回家睡觉了。
　　晚上，王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搂着徐璐对沈蓉说：你是我过去的挚爱，她才是我现在和将来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