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把左脸贴到右脸上

14、愚人还是测试

　　学生时期的地下情侣们在人前总会刻意的保持距离，王凯和徐璐当然不例外；在教室几乎从不说话，放学也是各走各路，回到家有家人在，电话也不敢打，只能用短信和□□悄悄联系。
　　每天晚上王凯和徐璐都会聊□□到深夜，虽然是聊些七七八八的小事但总觉得会有聊不完的话；直到王凯突然注意到徐璐连续几天顶着熊猫眼来学校上课，才问她怎么回事，徐璐很俏皮的回答“还不是陪某人聊天来着”。
　　本来徐璐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关机睡觉，和王凯开始地下恋情过后，天天陪着王凯聊到将近十二点，不起黑眼圈才怪。知道徐璐的黑眼圈是因为忍着睡意陪自己聊天熬出来的过后，王凯每天不到十一点便跟徐璐说晚安然后关机睡觉。聊□□时徐璐一直是离开状态，但回消息的速度却一直很快；她说，这样是为了和王凯聊天时不被别的同学打扰。
　　徐璐的座位在前排，王凯在最后的角落；课间的时候，徐璐总喜欢转过身和后排的女同学聊几句，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直直望着王凯，脸上做出俏皮可爱的神情；王凯则默契的回以微笑。事实上，不管是在□□上的打情骂俏，聊得不想停歇，还是在教室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表面上看起来很亲密，在两个人心里其实都没完全接受对方。
　　高一入校时，徐璐出众的外貌和气质就引得不少人对她狂追不舍，经常收到情书和小礼物，街上的小混混也时常找她搭讪；不甚其扰的徐璐选择了隔壁班一个还算不错的追求者杜海做男朋友，总算是得到安宁。在甜蜜相处近一年时间后，杜海背叛了她，两个人沉默的分了手。分手半年多时间，徐璐的心里始终没能完全放下。
　　王凯是一个有些自闭的人，不会轻易和别人走得很近，更不愿轻易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和徐璐虽然成了情侣，表面上相处得不错，心里却始终警惕的保持着距离。
　　体训生在学校有一项特权，就是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不用进教室；每天训练结束时就差不多是晚自习第一节课预备铃的时间，训练结束过后还要洗澡吃饭，第一节课自然赶不上，体训生进教室的时间便定在第一节课下课的课间。礼拜三晚上的第二节课是信息课，王凯对电脑没什么兴趣，便如往常一样直接回教室补一下第一节课的笔记，再做做文综习题什么的。
　　伸手到课桌拿书的时候，带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还是去找你的芙蓉花吧，我充其量就只是狗尾巴花，我这样的贱人哪配得上你”看着徐璐写的纸条内容，王凯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把纸条带着书狠狠扔进课桌里，又起身在课桌上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大步出了教室。徐璐在前排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向很是淡定不温不火的王凯有了如此激烈的反应，徐璐知道王凯是真的不高兴了，赶忙给他发短信“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到体育保管室来找我”王凯一边往保管室走一边给徐璐回短信。
　　徐璐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张纸条给自己，王凯很是不解。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早上下自习的时候自己和以前老弋班的兄弟伙走在徐璐后面，他们当时正在大声谈论徐璐，用了“贱人”这个词来称呼徐璐。因为和徐璐达成了保密协议，王凯没有跟他们说徐璐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他们也就口无遮拦，王凯只能沉默着不搭话，暗自在心里叫苦。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徐璐，是因为之前在学校关于徐璐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而他们又一直是一群嘴角不大干净的坏学生。关于徐璐的风言风语，基本都是来自于高一下期就转学的杜萍的造谣。
　　学校的体育保管室有两间，一间放校方的器材，另一间是放体训生物品专用的。因为前期在体训队的强势表现，老王分配了一把保管室钥匙给王凯。徐璐很快的到了保管室的位置，站在半掩的门口给王凯打电话。王凯从没开灯的保管室走了出来，一把徐璐圈在怀里，徐璐没有挣扎，小声的说：“那张纸条写的是开玩笑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以后都不准这样吓我”王凯的语气很认真。这一刻，徐璐感到王凯是真的在意她；王凯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的反应，生怕徐璐会真的和自己分手；纵然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爱上徐璐，徐璐也未必真的有多喜欢自己。也许，王凯是害怕早已习惯的孤独，想要有个人陪在身边。
　　王凯拉着徐璐进到保管室那早已擦干净的长凳坐下，和徐璐轻松的聊了些学习和班上的事。聊着聊着，王凯说起了那些关于徐璐的流言蜚语和出处；徐璐靠在王凯肩上安静的着那些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此时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别人口中被传得如此不堪，在旁人眼中自己究竟成了什么形象。
　　王凯感到徐璐一直有些微微的发抖，是知晓那些传言带来的伤害，还是对她视为闺蜜的杜萍感到寒心，王凯不得而知。“你信那些传言么？”徐璐沉默了良久问道；“我信你是清白的”王凯回答得很坚定。王凯会如此相信徐璐是无辜的，原因就在于自己曾被杜萍塑造了一个父母离异，奶奶早死的孤儿形象在班上流传，直到杜萍转学后王凯才从同学口中得知自己居然有一个如此悲惨的“身世”。
　　徐璐又陷入了沉默，王凯猛的扭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小声说道：“你是我亲的第一个女生，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是最后一个。”徐璐没有思想准备所以没能躲开，愣了一下说了句“牙疼”。“你长蛀牙了？”王凯关切的问道；“刚被酸的”徐璐坏坏的一笑。反应过来的王凯立马满脸通红，好在保管室一片漆黑，徐璐才没看到。
　　第三节课回到教室，王凯拿出那张纸条又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纸条的背面还写着一行小字：预祝你明天节日快乐。看到这行字，王凯才猛然想起明天是愚人节。但不管徐璐是恶作剧还是有意试探，王凯表露出的言行都让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