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恋人》如若无言

5、五.陆离

　　军训结束，学生都换回便装。我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唐言欢，穿着第一次看到他时的白衬衣，正跟一群学生议论着什么。
　　如同预感到了，他忽然转头，立刻绽放出笑容，神采飞扬地迎上来：“老师。”
　　后面的学生同时一哄而散。
　　回程的车上，他坐在我旁边。他身上有一种清新的青草味，大概是衬衣上香皂的味道，不同于女人身上那甜腻的香，而是像夏日偶然吹来的一缕清风，让人神清气爽。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呃...那些女生在比老师和教官哪个更帅一些。”
　　“你认为呢？”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抬头惊诧的同时，耳朵根红了。
　　“如果是我的话...”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的抬头露出一个腼腆羞涩的笑，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当然是觉得老师比较帅啦。”
　　“呵呵，眼光不错。”我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老师请你吃零食。”
　　“谢谢。”他不好意思地接过巧克力，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老师，你真好。”
　　好？我不禁失笑，原来这样在他眼里就是好？我可不这样认为。这跟人品好坏无关，就像欢欢讨我欢心后我奖励它骨头吃，仅此而已。
　　办公室的门被轻敲，门口站着一脸急切的唐言欢。
　　”怎么了？“
　　我示意他进来，他站在我面前，手紧紧绞在一起，局促不安。
　　”老师，我英语很差，所以课代表的事...我恐怕不能胜任。“
　　”没关系。“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很多东西一开始不能适应，当你习惯了之后就会意识到它的美妙。“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中尽是迷茫。
　　“如果不迈出第一步，那就永远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从书柜上拿下几本书递给他，“这是英文名著，有译文的，你回去好好看看，培养一下语感。”
　　他若有所思地离开。
　　我仿佛看到，桌上相框里欢欢娇憨的脸被阳光洋溢的少年面容所取代。
　　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这样大的兴趣和占有欲，我竟有些期待，也许真的有人能代替欢欢陪在我身边了。
　　可惜的是他似乎过于迟钝，不过我同样享受这种...一步步驯服自己宠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