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他坐在那里看着文件，然后抬头问我。
“许窈窕，自我介绍一下吧！”
“所有的资料都在你手上了，我不觉得有什么自我介绍的了，有不明白的可以问。”一直以来从不会自我介绍的人，让她自我介绍简直是折磨。
“那好，为什么会来慎业集团？”他把手里的资料放下，手交叉在桌子上，仰起头审视着我。
他的五官可以和宋倾述相比了，但他比宋倾述更出色，更让人有压力感。无论是低头还是仰起头，都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他的节奏。
“是说实话还是奉承？”鼓了鼓两腮天真的问。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的问，愣了一下，但随即说：“这个答案是你自己决定的，不是我能改变的。”然后比了个请的手势。
“o,其实这个说来话长，不知道怎么开头，但总之就是一句话，天上掉馅饼的事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公司和机遇让我捡了，就这样。”其实穿着高跟鞋站在那里和他说话腿都有点酸了，忍不住的想动一下脚步。
“好，你可以出去了，等一下会有人交代你的工作。”他翻了翻资料，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看我一眼。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的回答，只因我不会说谎。
转身拉开门，工作真的是挺累的，没有前几天的激动，只是平静的等待，等待着他人的指挥和安排，像个傀儡一样的坐在会客室。
其实她们的工作效率还是挺快的，没过多久还是那个穿着白色衬衣和蓝色包臀裙的大姐，她拿着一叠资料，走近我。
“你好！我是总经理的秘书助理，可以称呼我Cherry。这是你今天的工作安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下面都有座机，也可以问我。然后转身出去。
“Cherry，那个，我的位置是在哪里？”赶紧叫住正要走出去的Cherry。
“5号桌，不用谢。”只有那个一闪一晃的玻璃门在轻微的动摇。
迷迷茫茫的抱着那一匝资料寻找5号桌。其实注意起来，这一层很大，但都是空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回的晃悠，终于在最后一排的位置找到了所谓的5号桌，这地方真难找，简直是偏到家了。
虚脱的坐在位置上，但打开这台电脑才发现电脑还不错，唯一让我感到庆幸的应该是这台电脑吧！处理器很强大，外观是白色的，我很喜欢。
把输入法那些还有需要必备的软件安装，唯一的习惯就是一定要把桌面给换了，换成我喜欢的壁纸。
打开Cherry给的那匝资料才知道工作量这么大，真的是让人无语了，要整理那么多，这么坑我这个新来的。女人心真的是难以琢磨啊！职场里面没有一个是省油的。
“Bonnie，中午了下面有餐厅，我带你过去。”那是我第一次见总经理的秘书郑毅，一身的西装，和她们不一样的他不傲慢。
“好的，我把这个整理一下。”就差一点了，虽然量很多，做了一上午之后就没有早上那么的摸不透了。
“觉得怎么样？”他靠着工作桌的台子关心的问。
“还行吧！已经好了，久等了。”拿起工作牌，随他走进电梯。
“也没什么，是总经理让我带你的。”电梯来了，他率先走了进去。
“o,知道了。”看着电梯一点点的下降，那种等待数字的减少，真的是一种折磨。
“Bonnie，你以前认识总经理吗？”
“啊！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总经理呢？两个都不是一个时代的，怎么会有交涉呢？”我好笑的回答，真的认识才会是荒唐，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也是。”他好像得到什么答案似的点了点头。
一顿午饭吃的是相当的乏味。
慢慢的开始适应现在的工作，就算当初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砸到我，我也不能辜负上天开的玩笑。所幸，我做的很好，没有帮倒忙，一直都是那层精英里面的跟班，不会掉队的跟班。
生活就是这样的过着，周一至周五的早上还是在拼命的追逐时间里度过，周五的晚上就会去泡吧，周六睡觉，周末会和闺蜜逛逛街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当老师在周六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渐渐的忘了我还是个学生呢？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浪费我周六睡美觉的时间呢？万恶的老师，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连带着周一的上班都没什么精神。郑毅看着这样的我，嗷，忘了说了，我和郑毅的位置是一排的，不过是隔了个案板罢了，他敲了敲案板。
“昨天没睡好，还是失恋了？”
“怎么可能，郑秘书，你说我还在学校读书，一周都在这里上班，哪有时间去上课啊！”悲愤的趴在桌子上，诉说这苦水。
郑毅拿着笔杆敲了敲桌子的边缘，“公司有实习生的制度，等下我发给你看看，可以和总经理申请的。”
“那赶紧发过来，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高兴的不得了。”
“但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忙着追问。
他指了指这里最大的办公室，“要里面的那位签字。”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里，我犯难了，好麻烦啊！
其实总经理在我来了之后听到很多的留流言和传闻，他是整栋楼里所谈及但不会传到当事人耳朵里的对象，特别是女洗手间，简直是每天八一八啊！
都有点怀疑我呆久了之后会不会和她们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优等生一样，每天八一八总经理的八卦啊！应该不会是那个样子的吧！我是整栋楼里年纪最小还不说，还是唯一一个大学没有毕业的总经理秘书的文字助理。
其实同在一个屋檐下有很多的助理，但只有我是最简单的，文字啊！每天只要录资料和复印就好了，但有时候手指都会僵了，真的是想象不出来的工作量。
看见郑毅的机会其实很少，有时候几天都看不到，有时候看见了也就呆几分钟就又走了，真佩服他的那能行走万里长城的脚。
了解郑毅的行踪就好比了解了总经理的行踪，但还有一个更捷径的办法那就是每天在女厕所蹲上那么点时间，什么都知道了。
世界上的跟踪永远都不是一个人能完全掌握的，都需要这个人一点那个人一点，一点点的积累。但是总是半真半假，连我这种淡然的也开始关系了他的行踪，真是一个能改变所有人方向感的领航者。
其实他每天都是最晚走的那个人，不知道他每天都在那里面忙些什么？但所知道的就是他要的咖啡永远都是70分温度，加4分之一的方糖，真的是无可救药的数字和习惯，早上的十点和下午的四点是他的咖啡时间。
记得有一次没有方糖了，打电话回去问可不可以换一种糖，让我更窝火的是，“不要篡改他的习惯。”
谁要篡改你的习惯啊！真是朵奇葩，后来满大街的跑去给他买那个所谓的方糖，顺带一杯咖啡。只因原来的那杯已经冷掉了，不是他要的温度。
每次都要跺脚，咖啡厅一般都是只有冰糖和沙糖，方糖都是极少的。周末的时候就会不自主的走到方糖的地方，买着回去研碎，包装起来，难伺候的大少爷。
苪勺经常笑我说我改变了，我也不知道，天生就是个奴隶命吧！要是换成另一个人，我不会这个样子的吧！但也说不准，谁让他是我上司呢？
言归正传，最头疼的是那催死人不偿命的课程表，本就不喜欢上晚自习，如果交给公司那就是在晚自习和加班里面二选一。
什么破规定嘛！人家晚上也是要放松的，实习生的工作和学习可以两边都兼顾的，公司缺少的时间需要申请人在原有的工作除外的时间添加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窈窕，进来一下。”来了半个多月左右差不多把这里的人给摸透了，她们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那一双双的透亮的眼睛都会时不时的盯着那间办公室。只能说庸俗。
第一次总经理是这样叫人进去的，环顾四周，她们都是抱着这样同情的眼神目送我重重的推开了那扇门。
着实为自己的未来摸了一把汗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的那个坐姿，很随意但却不缺少让人的紧张感。现在看和第一次看感觉是不一样的，心里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这次的对面我是不是该庆幸有了一个凳子呢？终于不用他仰视我了还是我不用再俯视他了，但这样两个人坐着的感觉良好。
“经理，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听郑毅说你学校的课程和公司的时间相互叠加了。”
“哦！我刚好要找你说这件事呢？”仿佛找到共同的话题，语气也没有刚开始的沉重，惊喜和愉悦出现在那双童真清澈无暇的眼镜里。
早上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白雪凄凄，掩盖住一切的不完美。
当时他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用白雪掩饰住自己的不完美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当时就这样没有防备的跳在了他所设的完美陷阱里，再也跳不出来。
就是这样看着自己一点点的俘获，一点一滴的关心慢慢的抹去了宋倾述对我的伤害。现在再加上新伤，抹不掉，像一道伤疤，用再好的去疤产品都消除不了。
“我和董事会商量了一下，其实，你只是个大一的学生，出乎我的意料。郑毅也给我说了个中缘由，给你开一个先例。”他说这些的时候下巴会稍稍的抬起，很认真的，很专注的讲这件事情。
“什么专例？”我忙问。
“集团有集团的制度，但也不会因为你而破坏了规矩，郑毅会给你安排每天的任务，中途你可以去上课，但每天的任务都是要做完的，在下班的时候如果没有做完，那天你就要加班，直到做完为止。”他看着我的激动，神情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是认真的叙述现在所谈的事情。
“o,我知道了。谢谢经理为我的事情费心了。”这已经是最好的打算，有点庆幸自己是大一的，要是大四的话那不是要另想办法了。
“请我吃饭就好了。”他合上了文件夹。
“好啊！只等经理抽时间了。”我一点思索都没有的回答。
“到时候给你电话。”
“嗯，那如果没什么了我先出去了。”
“嗯，不要想太多了。”
其实他的办公室很大，中间是个沙发，走到沙发的时侯他叫住了我。
“许窈窕，你父亲最近可好？”
“啊！他不在上海，在美国，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你认识我父亲吗？”我回头惊讶的问。
“以前和你父亲有一些往来。”但怎么觉得好像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嘴角弯了一下，是我看错了吗？
应该是看错了吧！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爸爸。
爸爸在妈妈去世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工作重心搬到了美国，有时候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一次，连打电话的机会也是很少的。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女儿，扔在上海不耳不闻，除了每年的生日发国际快递和每个月的零花钱账户，我都要相信生活里只有我一个人。
生活还是渐渐忙碌，学校和公司两边不亦乐乎的跑来跑去，有时候会加班到九点，但都坚持了下来。
又是一个双休，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每周的周五晚上都会准时到达酒吧，喝酒的次数很少，一般都是吃着棒棒糖和朋友同学猜拳，那天有史以来猜拳输的最惨的一次，那些赢了的同学终于讨了一次胜利，但我也挂了不少的彩，喝了不少的酒。
凌晨的一点半至两点钟是我必出酒吧的时间，脚步踉踉仓仓的走出来，醉醺醺的告诉她们，“我回家了，你们继续喝。”
她们只是回我。“那你小心点。”
我做了个萌萌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天酒喝的比较多，路线没有走对，绕着绕着看到那么多的车的时候才晓得自己走错方向了，但还是脑子热的向前走去。
微风吹着心里要好受一点，但胃里那股翻滚忍不住的把那些刚灌进腹里的酒水吐出来了一些，眼神清明了一些，但神志还是恍惚的，洋酒的后劲是比较重的。
晃了晃晕晕的沉重的头脑，看清面前的三个字母。‘VIP’
赫然停着一辆很奢华的宾利Flying Spur，猛然睁大眼睛，宾利，那不是那天撞我车的车款吗？
打起精神慢慢摸索着到了后车箱，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串熟练于心的车牌号，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