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饮茶，念卿天涯》白亦尘

12、夜卿失踪

　　众人被女子招呼着吃饱喝足，原本饭里怀疑有什么药啊之类的，却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饭，铃儿也不知那妖怪究竟要做什么。
　　“我本想保护你们，却未曾想到只有我脱了后腿。”夜卿吃完饭了解到，萧落也不受那妖气的影响，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最没用，有点自责。
　　“你别这么说，萧落他，就是个白痴，有时候啊，人太笨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强了吧，他虽现在没事，这妖怪来了，还得你保护。”铃儿安慰道。
　　“就是，萧落才是最蠢的！”西妍恢复了一点精力，逮住话茬就接了下去。
　　“......”萧落无语。这铃儿分明就是喜新厌旧，一开始的时候处处护着他，现在......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当时在山洞里说的话了。
　　“天快晚了，我们先离开吧。免得所有人杀进来，将这女子给伤着。”夜卿提议道。
　　“好。”
　　他们偷偷跑出去，找了个简陋的茅屋，看上去好多年都没人住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杂草。西妍出手将杂草清理干净，萧落找了个树枝钩掉屋内的蜘蛛网，铃儿和夜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破的家具，不到一个时辰，屋子已经干净了许多，他们累得各自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休息。
　　萧落刚坐下，那板凳突然裂开让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铃儿和西妍被他这个动作逗得笑个不停。
　　夜卿也是微微一笑。
　　萧落倒是干脆得直接坐在地上，“你们，别笑了。”刚说完，萧落也觉得自己挺好笑，噗地一下乐了。
　　太阳快要消失了。
　　“外面的天好红。”西妍被天空吸引了，她从未见过这么红的天空。
　　“红的有些过头了。”铃儿说，像鲜血一样，怕是与那妖怪有关吧。只是这样的颜色，又让她想起很久以前认识的那位固执、残忍的朋友。
　　夜卿在屋内开始打坐，撑撑起一个结界保护着这间屋子。
　　“夜卿，你累了换我。”西妍说。
　　“嗯。”
　　这个时候铃儿集中一些精力在夜卿手腕的那个银铃上，这样，他能稍稍轻松些。
　　“有人来了。”铃儿听到很多杂乱的脚步声正往他们这边走来。他们开始提高警惕。
　　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那么多拿着刀走来的人给吓了一跳，那些人耷拉着脑袋，根本没有在看路，却不约而同地走近这里，他们被结界挡在了外面，便只是胡乱地砍着。
　　“这些人，比妖怪还恐怖。”西妍关上门不再看外面。
　　只是些人而已，没有什么力气，夜卿支撑着，其实也没有那么辛苦，这外面晚上的妖气比白天的少了很多。
　　一整个晚上，都是夜卿在撑着，西妍说过很多次换她来吧，他总说没关系。太阳出来的时候，人便也散去了。夜卿撤了结界，便累得睡了过去。
　　“再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出去一趟。”铃儿看他睡了，若他们一直是抵挡的份，真的最后肯定会被那妖怪抓住或者杀死，必须得找到那妖怪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我跟你去吧。”西妍立刻追上铃儿。
　　“不行，你待在屋里，到外面我怕你支撑不住，夜卿也累了，你在这儿好好保护他们就行。”铃儿说。
　　“哦，知道了。”
　　铃儿出门之后，在村里走了好久，这些人既是傀儡，那么要控制傀儡一定会有绳子，所以，所有傀儡身上的绳子汇集在什么地方，那那只妖便在什么地方。铃儿仔细观察这些人，微微有股妖气牵动着他们，方向都不一样，怕是绕了线路，若一个一个来确认，这妖气也不太容易察觉，而且这样找的话，不知要找到何时？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铃儿边走边想着。
　　“直到被挖出心脏才会死。”铃儿突然想起村外那人说的话。
　　那么......铃儿立刻挥手将刚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杀死，若是正常人的话，一定会死，因为她割了他的脖子。可瞬间，那人脖子上的伤马上便消失了，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走着，他们，还是人吗？铃儿想。
　　“呦！拂月！你可是再找我。”铃儿面前出现一个女子。
　　“蛇？”铃儿说，然后直接出手，露出利爪要取她的心脏。
　　“果然，你忘了我，拂月，咱原来可是朋友，有你这么对许久未见的朋友的吗？”那女子轻轻一躲，跳了好远，说。
　　刚才没意识到，她叫她拂月，“你是谁？”铃儿问。
　　“我回答你，倒不如你自己想起来。”说完，她便消失了，“你在外面随便逛没关系吗？你的新朋友们现在如何了，你是不是该担心一下。”
　　什么？铃儿赶紧返回住处。
　　还是在白天，那些人就又开始胡乱砍着，铃儿感觉到西妍正撑着结界。铃儿无法进去，房间已经被包围着，这些人又不懂得疼，打也不晕。着结界快要撑不住了，铃儿一着急，晃着铃铛，控制着正面的人互相残杀，他们竟不会注意她，这蛇精，是要对他们下手啊。只是现在这场面，让铃儿一阵恍惚，好像，在哪里见过。来不及想那么多，趁着一团乱，铃儿立刻进到屋子里，替西妍撑起结界。可这才发现，萧落和夜卿不见了。
　　“西妍，他们两个呢？”
　　“夜卿说要去查探下情况，萧落也跟着出去了。刚出去没多久，这些人就来了，我不会杀人，只能撑着结界不让他们进来。”西妍说，有些紧张。
　　“那他们......”还未说完，铃儿手腕上的银铃急促地响了起来，遭了，一定是遇到她了。
　　“西妍，”铃儿将手上的银铃拿下放在她手上，“你戴着它马上出去，你待在这儿迟早会出事。若能找来白辰便好，若一个人的话便不要再回来。”
　　铃儿拉着西妍现出尾巴，将几个人捆起开出条路，立刻将西妍推出人群外，幻化出一座墙挡着那些人。
　　铃儿一咬牙，道，“西妍，若路上遇见什么人，直接刺穿他们的心脏就好了，能少耽搁就快一点离开。”她若不杀人，人便会杀她。
　　“你们......”
　　“你快走，我们暂时不会有事。”
　　“嗯！”西妍赶紧跑走。
　　既然夜卿不在，那这些人对她来说不足为惧了，只是那个蛇妖，她不是对手，但是至少她知道，那个蛇妖对她暂时没有敌意。
　　铃儿化作原形，朝着银铃声音的方向飞去。
　　结界？铃儿停在一个洞口外，幻回人形。这里有个地洞，外面设着结界，虽然铃铛声已经消失了，可她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是被抓走了。
　　铃儿随手捡起一块儿石头，幻化成一把剑对着姐姐一砍，便直接跳进了缝隙。
　　这洞里出乎意料宽敞，洞壁上被一层冰覆盖着，铃儿本能地往里走着，为何这么安静。
　　突然一个人出现，拿着刀向她砍来，铃儿顺手将他震倒在地，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萧落。
　　“喂！萧落！”铃儿喊他。
　　萧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她砍过来。铃儿轻易躲开，“萧落！你醒醒！”铃儿继续喊他。
　　还是没有反应，不行，这样不是办法。萧落再次看过来的时候，铃儿抢了他的刀幻化成一条绳子将他捆起来，让他无法动弹。
　　“拂月，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什么时候你开始怜惜起人类的性命了，还保护他们。”一个声音响起。
　　“或许，我不是你认识的拂月。你若真的冲我来，放了他们。”
　　“拂月，是不是你我最清楚，你只是忘了些事，不如我让你想起来。你如今竟要护着一个蜀山道士，看来你是真的忘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了。你面前的这个人，还有那个蜀山道士，你只能救一个，你若不杀他，那个蜀山道士便会死，你若杀了他，我便放了那个蜀山道士。拂月，这两条命都在你手上，谁生谁亡，可与我无关。”
　　“我是不会杀萧落的。”铃儿握着拳头，看着挣扎着的萧落，自己曾应下的诺言，绝不会失信。
　　“哦？这么快就决定了，那那个蜀山道士便可以杀掉了吧。”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铃儿问，浑身散出杀气，连被控制的萧落都被吓得忘记了挣扎。
　　“呦，生气了。拂月我说过了，他们的命在你手上。”
　　“夜卿呢？他不在这儿。”铃儿问。夜卿手上戴着她的银铃，她虽是追随着声音过来的，但这里却没有他的气息。
　　“发现了？本想看你如何挣扎着无法取舍呢，看来是不行了。我也不骗你，我抓他的一瞬间他便消失了，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不然，我怎么会放过他呢，我吃了他，还能添上些许道行呢。”
　　“无论如何，算我选对了，放了他。”
　　“我不会放的，一开始我便是为了让你杀了他，你有只有这一条路走。拂月，我要看着你变回以前的你。”
　　铃儿是真的生气了，她可不记得自己何时被人命令着做什么事，只是个道行高些的蛇妖，便如此跟她说话。铃儿身上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双目渐渐变得血红，身形也渐渐从少女变成一个女子，头发飘扬，变做了白色，皎白如月，一身白色的裙子被染成了红色，浑身透着狠厉地气息。萧落不知何时恢复了神智，想是那蛇妖被吓到了吧。萧落看着这个样子的铃儿，其实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铃儿，只是这个时候的她，让他想起初次在山洞中见她的样子。
　　“凌青，是谁让你敢如此对我说话！”
　　“拂月......”

作者有话说

　　呐，拂月第一次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