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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hinking Before Death ...

  •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同粘稠的猩红迅速扩散,望着面前这个疯狂的少年,扭曲的双瞳中倒映出
      我的残像,我……又能说什么?如果被刺中的不是我,而我只是一个从容的看客,我会不会正满怀喜悦的等待着最后的反击,以致双方死亡?很可惜,现实不是游戏,不会有着经典的逆袭,也不会因失败而重新开始。

      我捂着肚子,安详地躺在那里,平缓地喘息着,思索因果:

      他为什么要杀我?
      原本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
      为何却演变成这样
      我……认识他吗?
      我只是他随便挑选中的倒霉对象,还是……早有预谋?
      他到底是谁?!

      白色棒球帽加黑色口罩,完美地覆盖着他罪恶的脸庞,只露出一双对温热鲜血无比贪婪的双眼。个头……大概和哥哥差不多吧……看起来也只是十四五岁而已。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跃出腹部的鲜血逐渐向地板侵略,它们发誓要染红这片土地。

      ……我的眼皮重的快抬不起来了,大概是刚刚被他强行逼吞下的安眠药发挥了药效,不过,我现在还不想睡,我想等一个奇迹,尽管不且实际,但我愿意等下去。

      死亡……也许,这个问题我早就得出了确切的答案,或者说是……完全不解?

      死亡。会想长眠一样吗?
      有梦可依吗?
      梦醒后是什么世界?
      重生?or禅想到永远?
      无人知晓
      因为就算如此
      我们也无从追寻它们彳亍的踪影
      因为
      我们本身不附加任何“前世”的记忆
      又是从简单到复杂
      还会记得什么?
      从记忆的角度看
      无限“重生”就是在做无用功
      这世,我是我
      下世,你是你
      永远都不会有交点
      照这样来算,人等于只有一世
      结论又回到最初的猜想
      我的思想,又无限循环了

      我曾今问过哥哥,死亡是什么?(大概出于他和我是一类人吧,所以有什么事我都跑去问他)而哥哥那张像被寒冰冻住,万年都没有一次表情变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温柔而又诡异的笑容,他用手摸着我的头说:

      “笨蛋,死亡就是一个我看不见你的地方。”

      问题的答案虽不是本期待的,但是却让小小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但正解还未果。

      算了,我恨我自己貌似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我还想再撑一会。

      让我想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坦然的呢……

      大概从九岁那年就已经扭曲我的命运了吧。

      那个夏天,总在家陪我玩公主王子的哥哥突然间外出频繁了。在好奇的推动下,我尾随了哥哥,来到了在这附近不远处的小塘边。他在四周很容易地抓到一只青蛙,紧接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美工刀,手工剪刀,还有妈妈平常美容用的镊子。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了鲜血迸溅的世界。他的脸上露出了那时一样的笑容,虽离了几步远,但还是能感受到哥哥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开启了我潘多拉的盒子。

      使我同他在阴暗的世界里并肩而行。使我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

      时间就这样不被束缚,大肆流淌,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却又似只过了几分钟。

      我似乎快死了,我已为节省体力而合上双眼。

      尽力想象在狭隘的世界里那个略显高大的身影。

      算了,这样也好,心中有他就够了,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什么的简直是妄想。就让我假想着,拥抱着温柔的他,静静的被死亡的铁拷拖入深渊。

      我希望,没有下世,这样“我”或“你”都不会记不起他了。

      缓缓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小黑木屋,腐化差不多的木板发出“吱吱”的呻吟。大概是那个少年走了过来,略显急促兴奋的气息铺在我的额头上。

      是来给我个痛快吗?

      无所谓了,至少我是想着哥哥而死的。

      快点……快点来吧!

      ————静

      长长的停顿,使我原本心如止水的心又翻滚起来。紧接着,出乎意料的温柔细语在空气中蔓延
      “妹妹——”

      我飞速弹开眼皮,希望看到那张和蔼的脸庞,希望这不是幻听。然而,面前这个熟识的他却露出与那个少年一样的眼神,或许从一开始这两者就是等同的,汗水湿了他的头发,不自然的贴在额头边缘,眼睛旁边的皮肤全是干了的血迹,但却很奇怪的以额头中部以下,鼻梁以上为界,不自然的分段。

      我明白了什么,他从来就没有和我同行过。

      “再见——”美工刀麻利的割开了我的颈部。动作熟练的就好像是他解剖青蛙时一样。
      那种不自然的分布瞬间变得自然。同时,又流露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大大的微笑。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是个笨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Thinking Before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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