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尾巴叫比尾》哑巴小二

28、28

　　壁虎醒来时，睁着眼睛恍惚了许久。
　　没有龙界的无声，没有太阳的晃眼，没有桑桑的审视，没有父亲的教导。
　　也没有边界的战声，没有卫将军，没有于沅。
　　这里是哪里？
　　直到有人走进来，壁虎才转了转眼睛，看向他，眼睛一下瞪的老大。
　　“你醒了。”
　　壁虎张了下嘴，不知道该叫他啸天，还是比尾。
　　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有没有梦呓。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比尾小心的扶起他，“还是尚未清醒？”
　　温热的气息拂着壁虎的侧脸，壁虎想偏过头，却愣了愣，才顺势窝进比尾的怀里，脸上微微发红。
　　他会爱上的是两百年前的伏地，而不是现在的你。
　　“既然已经变回自己，便别再做什么于沅了。”比尾将下巴放在壁虎头顶，轻轻磨蹭着。
　　“我好不容易将你从里面救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当妖物一把火烧了！”
　　“卫将军他……”
　　“他注定是要战死的。”比尾冷冷道。
　　壁虎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他抱住一跃而起，直往外面而去。
　　依旧是塞外的狂沙，带着战后的血腥和萧条。
　　原来自己没有离开。
　　只是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金戈铁马，战火连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只是这一将，竟也要战死沙场。
　　壁虎觉得很难过，为了荷花精，为了于沅，也为了卫将军。
　　“你不必难过，这凡间战事，不过是天界战神的一盘棋局。”比尾说。
　　壁虎歪了歪头，“棋局？”
　　“日后向你解释，三日之后，最后一战，卫卿必死。”
　　“我想救他。”
　　比尾突然咧开嘴冷笑道，“妖怪和人类的痴心妄想还没做够吗？”你我同做妖物，跟我在一起。
　　“放我下来。”壁虎的声音冷冷的，让比尾瞬间委屈的红了眼，却还是厚着脸皮装没听见大笑道，“小壁虎，不用管这些凡人，我们回……”“放我下来！”
　　比尾张了下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小壁虎，我们回家。
　　比尾本来想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