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生与死的边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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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爆发的那一天，我们拉风地到了尸魂界，从高处俯视整个尸魂界。
这次蓝染没有喝喝红茶，聊聊天。
他淡淡道，“最后一次战争，你们也解散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这个意思就是，我们也要出动。
这是最后一击。
我转过头，看向市丸银，微笑道，“想去哪里？”
他睁开眼，露出如同红宝石的瞳孔，嘴角仍然挂着那招牌式诡异笑容，但不同的是，那笑容里似乎夹杂着一些与平常不同的东西。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看到市丸银最后朝我们招招手，消失于我们的视线当中。
我抬头，看看那仍旧碧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缕浮云，然后朝蓝染笑笑。
我说，“再见。”
蓝染看着我，然后把我拥进怀里，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再见，希望能再见到。”
我怔住，接着蓝染放开我，他微笑地摸摸我的头，“注意安全。”
我看了他好半晌，他仍旧是微笑着的样子，然后我笑了笑，“嗯。”
有很多东西在我跃上一座座房子的屋顶，耳边只听到急促的风声时涌现。
例如说，名叫风鸟红豆糯米店的一家店。
例如说，那家店里有个老板娘。
例如说，撑着头看着天空，站在露天走廊，穿着白色死神服的日子。
“越来越弱了。”虚象的声音响起。
“催眠．．．．快解开了。”
我听着，继续在屋顶上跳跃，转换位置。
路上看见了挺多虚和破面在肆虐，还有白色死神与之战斗，不知道哪家突然起火，火势增大，蔓延到别的地方，静灵廷的天空染上红色。
然后我在路上遇上了一个人。
那少年站在我前方不远处，银色的头发，十番队队长的白色队服，衣角随风飘。
他拔出刀，指向我。
我笑笑，然后拔出一直放在腰际的刀，“亦幻亦真，虚象。”
透明的刀慢慢地恢复成一把看得见的武士刀。
那个黑眼黑发的男孩他死在了我的眼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来找我，他就不会死了。但是如果那个男孩不来，虚捉住的也许是我，被撕裂身体的人是我。
他给了我一次生命，所以我想还他一次生命。
用这把刀的特性。
我一直都在努力化出人类来，只是不成功。
那好不容易聚起来，萤火虫般的颜色的光点总会散开。
如果在这里死掉的话，我和这个愿望也会消失掉吧。
也许这样对我来说会更好吧。
他跃起，刀向我砍来。我举起刀，挡住。
武器碰撞，火花溅出。
姿势仍然维持着，狂乱的风卷起我的衣服，吹起头发。
“日番谷冬狮郎，我的手已经好了。”我对他微笑着说道，“你后悔在我囚禁没有杀死我吗。”
他抿抿嘴，“我不会杀受伤没有力量的人的。”
“光明磊落的十番队队长啊。”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喃喃自语，“那时候杀了我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他握住刀的力道加大，我有点支撑不住，刀往我这里压过来。
我咬咬牙，双方的刀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我乘机往后用瞬步和他移开一段距离。
然后我朝他冲过去，刀砍过去，他闪开了。
接着冰冷的武器碰撞声响起。
我和他大概比谁都清楚，这场战争不是他死我活就是我活他死。
只有这两个选择。
我说过的，日番谷冬狮郎，这个世界上，我只允许你杀死我。
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笑笑，往他那攻击我最后的一个攻击。
那个攻击很含水分，就跟豆腐渣工程一样，漏洞百出，我以为他能看出，我以为他会把刀插进我的胸膛，然后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都会完了。
然后，刀穿透了胸膛，血色染满了我整个世界。
那妖冶的红色溅起，就像是要染红整个碧蓝的天空。
我眨巴眨巴眼，看这近在咫尺的人，那少年的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啷的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那少年嘴角滑落下血液，手捉住穿透他身体的刀刃，鲜血从刀刃上滴落下来。
那少年的眼睛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澄净见底，就像那时侯举着扫帚冲过来喊我是小偷那时候一样，纯净的碧绿色的瞳孔。
“．．．．明明想过．．．要杀掉你的．．．．可是那个决心．．．．．似乎在这个时候都消失了啊．．．”鲜血不断从那少年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地上，他对我微笑着说道。
我睁大眼，看着那个少年，手指在颤抖。
以前那个少年不曾对我笑过，总是笨蛋笨蛋地这样叫我，敲着我的头，板着脸。
我没有想过，第一次见他对我微笑是这个时候。
我想起一切了。
想起一个黑发的少女，她的名字叫雏森桃，还有一个黑发少女的名字叫朽木露琪亚，一个红发少年叫阿散井恋次。
我们曾经在真央一起读书，那个豆蔻年华，那个青涩的年纪，打打闹闹地，可是我们都很快乐。
然后呢，还有一个少年的名字叫日番谷冬狮郎，我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放在了心尖上，那个最柔软的地方，但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笨蛋。”那个少年带着浅笑说道。
就像是往常常常对我说的，笨蛋。
眼眶被眼泪涨满，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那个少年在我的视线内倒下，再也没醒来。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生与死的边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