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五章 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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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巴德感受到怀中温暖的躯体，缓缓睁开眼。瑟兰迪尔双眼合着，长长的睫毛映着光线在他眼睛下面投出阴影。他脸颊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透着一丝灼热的绯红。
睡梦之中的瑟兰迪尔似乎感觉到了脸颊微微的不适，眉头微微蹙起，片刻之后睁开了双眼。
“早。”巴德说，抽出手臂起身靠在床头拿起床头放着的药膏：“要先涂药膏吗？”
瑟兰迪尔伸手碰触了一下伤口，感受着那上面灼热的温度，没有拒绝。巴德给他涂了药，起身换上衣服，在连着主卧的盥洗室洗漱出来就见精灵王已经换好了衣服，就连脸上的伤口也都被遮挡了起来。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瑟兰迪尔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擦身而过时巴德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凑过去在他左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早安。”
“你之前已经说过了。”瑟兰迪尔指出，不过脸上还是带上了些许笑意。巴德笑了笑，“你这样就很好了。过会儿见到莱戈拉斯不要太严肃，免得吓到巴恩他们。”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愣了一下，难得露出无奈的神色。巴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错愕的眼神中说：“去洗漱吧，我先出去看看，免得兴奋的孩子们真的把厨房给拆了。”在盥洗室时他就听到了莱格莱斯和陶瑞尔的到来所引发的兴奋。
三个孩子昨天回来的都很晚，不过这会儿已经精力十足地在厨房里面折腾他们的早餐了。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不请自来的莱戈拉斯和陶瑞尔。见到巴德站在厨房门口，里面正在研究怎么烤面包的精灵连忙站了起来。
“早，巴德先生。”莱戈拉斯打了个招呼，目光往巴德身后飘去。
注意到精灵王子的眼神，巴德笑着点头，解释道：“瑟兰迪尔在洗漱。”
莱戈拉斯露出了一个意外的神色，下意识地说：“他从来不晚起的……”现在实际上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点，如果不是一直没有见到瑟兰迪尔出现，他也不会拉着陶瑞尔过来。
这个……巴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起昨天无人时他们的疯狂，就摸着鼻子转头示意三个孩子请客人去客厅喝茶。
“他病了，所以生活习惯也因此受了影响吧。”最终巴德给出了这样一个模糊的回答，还好莱戈拉斯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更何况，这时候瑟兰迪尔已经从卧室出来，看到自己的父亲，莱戈拉斯本来还算放松的神色立刻又紧张起来。
巴德在后面看着都替这对父子感到无奈，在瑟兰迪尔跟前，连陶瑞尔都比莱戈拉斯要放松一些。
“我听巴德说了你这些天的表现，”瑟兰迪尔不由自主绷起了脸，“他说你做得非常好。”
他说着看过去，见巴德在莱戈拉斯后面对他使眼色，微微一愣然后才试探着放缓语气，回想了一下巴德跟巴恩相处时的情形，问了一句：“吃早饭了吗？”
莱戈拉斯完全愣住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瑟兰迪尔那么严肃的话之后会跟上这么一句。他有些纠结迟疑地开口：“吃……”一旁陶瑞尔飞快地踢了他一脚，莱戈拉斯咳嗽了一声：“还没吃。”
“莱戈拉斯……”巴恩敏锐地转头看过去，却聪明地没有揭穿说谎的精灵王子，反而邀请因为说谎窘迫而绯红了一张帅脸的精灵，“我爸爸早饭做的超级棒，你留下一起吃早饭吧！”
“好。”莱戈拉斯飞快地应下，然后坐在了一旁，一双眼睛东看西看，本来是想要避开瑟兰迪尔，不过不一会儿就真的被房间中的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就是……”他起身，忍不住上前看着挂在窗户旁，两头都挂着吊兰的黑箭，“这就是巴德先生杀死史矛革时用的黑箭？”
“是的，就是那支黑箭。”巴恩在一起点头，“巨龙的尸体就在长湖之中，当时还是瑟兰迪尔陛下和父亲在冬日之后一起去的……”恶龙的全身几乎都是宝，坚硬的鳞片，利爪，龙筋，这些东西请了矮人分解，一部分当做是酬劳，而另外一些东西则委托他们做成盔甲或者武器了。
只有这支在史矛革腹内的黑箭，被巴德带了回来。
就算是矮人们的工艺，这支箭被取出的时候也已经被巨龙的血液所腐蚀，不能再用了。
还是瑟兰迪尔提议拿回来当做纪念品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巴德竟然会把这东西……当做养花的架子。如果不是莱戈拉斯注意到的话，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这客厅之中细微的变化。
瑟兰迪尔看向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恰逢巴德听到外面动静看过来。四目交汇，巴德脸上带着笑容。瑟兰迪尔微微一愣，微微垂下眼帘，趁着孩子们都围着那支黑箭听巴恩说巴德屠龙的过程，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厨房。
“你成了最大的英雄。”瑟兰迪尔说着看向外面，窗户边上莱戈拉斯听着巴恩讲述当时他被巴德当做弓身支撑黑箭的过程，一双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
巴德回头看了一眼，趁机偷偷亲了下瑟兰迪尔的唇角，低声说：“你和莱戈拉斯还相处的不好？”
“显而易见。”瑟兰迪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已经几千年的习惯了，想要改过来，真的不容易。”他转头看着外面五官跟他母亲有着几分相似的儿子，“我想他还是适合放出去一段时间。我们都需要时间……”
“而精灵最不缺的也是时间。”巴德平静地指出，没有对瑟兰迪尔的决定做任何的干涉。
瑟兰迪尔闻言却回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你也一样不缺时间，巴德。”
巴德把准备好的简单早餐分盛在餐盘里，递给瑟兰迪尔，这才低声说：“但是，我的孩子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更何况，一个不老的王者，对于长湖镇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甚至比预想的还要短。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五章 时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