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科技种田》若水之玉

13、牙婆

　　这趟生意宾主尽欢。王林看出牧青云十分喜爱那瓶梨花酒，本也没打算拿回去，顺着她意送给了她，提升了不少好感度。

　　王林没以为谈一次生意就跟人做朋友的地步，来到了这儿以后，她遇到了华掌柜一家，骨子里向往着情感的她，下意识的就想去认识更多的人。但是她忘了，这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正如之前看到的那些镇子上的居民，身上透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有些人是朋友，有些人做不做的成朋友只能看缘分。王林能有此感慨，也是被牧青云最后那一笑给点醒的，真心的笑与习惯礼貌性的笑，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之前的想法陷入了一个多大的误区，想想如果不是华掌柜的经历使然，有了与她交心的机会，自己与她们也不会有如今的亲近。

　　想通了的王林，与牧青云的交谈也越发的平和自然了起来，王林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透明的玻璃在古代究竟稀缺到了什么地步，尽管她完全可以提供和现在质量一样的玻璃瓶，但牧青云却有着自己的打算，这种珍宝要是能再造出一批，固然是件好事，可到时候怎样分配却成了大难题，不患寡而患不均，均要是能达到了，那珍宝也就变成了随处可见的大白菜，不值钱了。

　　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个的好，牧青云这么想着，心知自己有可能是要保不住这瓶梨花酒了，好在知道王林还能提供，看她的样子，富贵到了完全不在意的样子，那么以后自己跟她求一瓶这样的梨花酒，也不是多过分的事情吧。牧青云一边打着小九九不时观察着王林的神态。

　　王林不知道牧青云的心思，卖酒这件买卖既然成了，各种要考虑的问题着实不少，不可能一下子说个利索，眼见这上来也不少功夫了，怕楼下华笑她们等着不耐烦。王林便瞅着时机向牧青云告辞，商议等明个再说。

　　牧青云对王林这一会儿的功夫不说熟悉了多少，早没有了当初的陌生与考校，这会儿一听王林请辞，牧青云也有些不好意思：“来之前我还心道是什么样的大生意，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她亲自送王林二人到了楼梯处，揖礼说道：“牧某这几日都在翡墨楼恭候，小姐贵人事忙，可不要忘了这桩生意。”牧青云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林。

　　王林没听出来什么，只是学着牧青云的样子回礼道：“不会，掌柜的还请放心，到时自会叨扰。就定在明天上午辰时之后可好？”上午九点多，牧掌柜也吃完了早饭，这个时间应该刚刚好。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王林两人才转身下楼。

　　就在两人走过拐角处，身形消失了有一会儿。牧青云身后的小童低声问道：“主子，可用派人去跟着她们？”

　　牧青云思索了片刻，嘴角一扬：“这青木镇有名的王家，还没哪个是我不知道的。可遍数那几户人家，可没这个样貌与性子的小姐与管家。且看她明日是否敢来，若是不来，我白得来一瓶这样的好酒，也没人知道。岂不是美事一桩，我倒是庆幸这样的行骗消遣我的人再多一些。若是真的，我们这样出去打探，免不得要被那些有心人盯上。”

　　“奴知道了。”桐颖说完，退了下去。牧青云缓缓踱步来到窗边，街上的行人往来如织，吆喝的正热闹，牧青云却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高处的光景她还能看多久。

　　从翡墨楼里出来，王林坐着轿子吩咐着抬到了一个僻静处，打发了轿娘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华掌柜下意识的看向王林，跟着三双眼睛都放在她身上，王林莫名觉得有些压力。

　　打从来这个地方，她就已经准备在这里常住了。卖酒的生意已经初步谈成，以后酿酒总该有个地方掩饰，宿在客栈只能是一时的打算，富贵区的客栈大多都贵，来来去去又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想到这里，王林说道：“不如我们去找个房子住吧，既然华掌柜你之前都说我是王府的小姐，那就落实了这个名分好了。”

　　王林本来提议还去之前的租赁商行，那里的房子多，来源安全稳定，能开成商行，信誉应该也不差，手续办下来也能快一点，今天要是能办完，她们晚上就可以住进去了，也不用多花这一天的客栈钱了。

　　王林的想法本也不错，可是她不知道去商行找房子，这中间不知道过了几道程序，相应的中介费用可一点不少。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暂时不能开源的时候，还是尽量节流比较好。

　　最后还是华掌柜，这个曾经在这里住过几年的人提出了一个貌似靠谱的主意，她以前有一个熟识的牙婆，虽然几年未见，但她还记的对方的住址。如果能找到对方，也许能找到满意的房子，各方面也能办妥。当然，最大的前提是，这几年过去，这个人仍然在做牙婆。

　　反正王林自己是不累，难得今天天气也不像往常那么热浪滚滚的，偶尔还有一丝小风吹过来。看着华掌柜她们也没有累的样子，那就走着去好了，权当散步好了，听说住的也不算太远的样子。

　　出得小巷，还不知道要往哪里走，王林转头正要问华掌柜，谁叫她是个路痴呢。没想到刚要开口，迎面就撞来一个人，王林没注意之余好悬被那人撞倒，还好华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这位小姐，怎的这般站在路中央，挡人去路？”还没等王林回过神来，一个声音率先响起，这张口就是指责，倒叫王林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反唇相讥：“这马路又不是你一人家开的，谁愿意往哪儿站你都能管的了吗？更何况这马路十尺不止，并排跑两辆马车都有富余，你怎的不说是偏要往我身上撞？”

　　王林说完，才看清撞她的那个罪魁祸首，却不是刚才的那个口气冲的辣椒，指责她的辣椒是旁边小厮打扮的人，撞她的人则带着面纱，之前那一撞好像把他的面纱撞散了，刚才一直背身整理，这会儿才转过来。

　　“这位小姐，还请原谅小灵的无礼之处，他只是有口无心。我家中尚有急事，若是小姐被撞伤撞坏，需要讨个说法就请来绛锦轩，来找绛锦轩老板荣子英。”说完他又绕过王林她们匆匆忙忙的走了，那健步如飞的速度，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倒霉被他撞到。

　　突然被撞了一下是挺疼的，可王林也没什么找上门的想法，听到那人自报家门，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听过也就罢了。没想到一路安安静静的陈行风，听见对方是绛锦轩的有些反应：“就是那个男子掌管的绛锦轩，那刚才撞你的那个人岂不就是荣子英？”

　　“荣子英是你认识的人？”王林有些疑惑，绛锦轩又是做什么的，这古代人给自家商铺起名字难道都是这般诗性文雅吗？翡墨楼也是这样，现在又来了一个绛锦轩。

　　王林的关注重点和陈行风的明显不一样，不等陈行风解释，华笑倒是先白了她一眼：“就连我这个‘傻子’都听说过人家的大名，能在富贵区站的住脚，以一介男儿身把家业做大，单是这份能耐与身价就赫赫有名了。你竟然不知道？”

　　王林也很郁闷：我又不是这儿的人，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这些跟我有一分钱的关系吗，他是男是女，也只是一个撞过我的路人罢了，要是下次还有哪个路人撞我，我也非要知道他的生平事迹吗？

　　还是华掌柜看出来王林的不开心：说了一句公道话：“王小妹之前也说过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听说过这里的事才是真的奇怪呢。小花不要胡闹。”

　　陈行风一脸的若有所思：“不过一直听说荣子英是个如何稳重，精明的人了，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般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许是王林把坏运气提前给用了的缘故，一路打听，她们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位牙婆。她显然还没忘记华掌柜，两人叙了一会儿旧。知晓华掌柜她们是来找她租房子的，可惜她不干这一行已经有两年了。

　　难道就要白走了这一趟，这地方看似挺近，可走到这里她们也是有些流汗了。要不是路上王林不时拿出几杯水分给大家喝，找到这儿的时候没准儿嗓子都说不出来话了。

　　牙婆虽是这么说，但却叫来了一个中年女子，“虽然我早已经不做牙婆了，可是还带了一个徒弟，过往的人脉财道都交给她了，也许她能帮的上你们。”

　　“帮得上，帮得上！老李你带出来的徒弟我还能信不过。”华掌柜开心的笑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老李你这爱卖关子的毛病还在，改明儿找到房子，我可要来找你好好喝上一杯！”

　　“做牙婆时留下的性格，这辈子都改不了。”牙婆老李也是有些唏嘘，华掌柜的药铺是从她手里买的，也是她经手卖的，多少也知道一些华掌柜的不易，看着一旁神智清明的小花，也知道她们这一家终是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