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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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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琛,二十一岁,想当个普通的大学生,平平静静过日子,可上天偏不如人意,于是他又接到了家族下发的新任务。
暑假一开始,他便遵从家族的指示,带着吉祥物牛大毛来到了某美术出版社进行名曰“实习”的活动。
实习开始的第一天,凌志琛搭上能挤死人的地铁向目的地进发,牛大毛轻轻地抱怨道:“这里的浊气真不是普通人能忍的!在这儿生活久了,修炼的进度都会被拖慢……都不知道你当年脑子抽哪儿了,居然想到这里上学!”
“你闭嘴,有本事就从我身边滚开。”
牛大毛默默无语,暗骂“劳资一直都不想跟你混,可特么有封印啊亲”,而后继续伪装成一个挂在凌志琛脖子上萌萌哒的白银牛头,叹恨着“人生啊,如此多舛~”
某美术出版社位于G市的中心地带,附近的文物名胜较多,也是文物交易的重要聚集地。
附近的商铺、银行、地产公司什么鬼的通通都还没开始营业,就只公共汽车站后的一家私人蛋糕作坊在做生意,觉得有点冷清。
沿着路走出百米,看到一个烂尾楼盘,只盖起了五层,而后就荒废了。从残余的构造中看出,这楼盘的前五层是打算做大型商场的,只是上层住宅都没能建起来,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还能看出其中没来得及掩盖起来的钢筋,整个建筑呈现出灰黑的色调。工地的周围筑起了二米左右的矮墙,透出冷冷的寒意。
牛大毛吐槽道:“这座鬼东西和这附近的繁华真格格不入……”
凌志琛没回话,继续往出版社走,不一会儿便走过了一家汇丰银行,汇丰银行外挂着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牌子,里面灯火通明,经过时却没看到里面有人,前台没人站着,连保安都没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扑面而来。
来到了文物总店楼下,抬头看了看,出版社应该在二楼,前四层目测是商用的,往上的十几层是住宅。而出版社的入口和住宅的入口一致,在大楼右侧进去的小巷里有进入住宅层的入口,在小巷口还有一对朴实的中年夫妻在卖早餐,有肠粉、粥、包子等,看样子还不错,小摊子前也挺热闹的,不少从楼上下来的人都会顺便带一份早餐去上班。
凌志琛随意张望了下,便走进入口,入口坐着一个魁梧的保安蜀黍,那保安蜀黍见凌志琛进来,便问道:“来干吗的?”
答道:“到出版社实习。”
保安蜀黍打量了凌志琛一下便点了点头,让他进去了。
进了电梯,按下了“3”,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入眼的是一扇镀银的铜门,铜门旁边贴着两块“XX实习基地”的牌子。
门已经开了,正对着的墙上贴着“XX美术出版社”几个字,有几盏聚光灯照着,而室内的灯也因为准备上班而开了一部分。
凌志琛低头看了下手表,8时55分。怀着那么一丢丢好奇心走进了门,往左看了一眼,更向右瞥了一眼,决定往左走,他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人力资源部,说是先要去提交一份简历存档。
往左走六七米迎来一个拐角,这拐角后转进的过道的灯都没开,黑漆漆的,只有尽头的一些室外光让他能勉强看清这门牌上的字;一直往后走其右侧依次是出版部、社长室、总编室、副总编室、财务室等,过道左侧是堆满了封好的纸皮箱,而后有凹处,往里看是收发室,收发室大门右面的墙上有个貌似监控器的东西,往细看却不像。
走到总编室的对面是个空旷的会议室,会议室四周有玻璃窗,通过玻璃窗可以隐约看到另一边走廊,好像和这边的过道成对称,会议室的两边门都还关着,凌志琛也没有尝试要打开。这过道不长,没两分钟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向左拐,又是另一条过道,过道左侧有几个办公室的门,右侧则是一排普通的玻璃窗,窗下还摆着几盆植物,有大有小,不过大多都不茂盛,有点病怏怏的。站在玻璃窗旁可以看到前方的古玩城,下方的小巷时不时有人穿行。
凌志琛在窗边站了一小会儿,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气息,甚至也没听到楼层内有什么响动,连脚步声都很难听到,脖上的牛大毛戏谑道:“这栋楼的采光很糟糕啊,阴气也很重,都没几个房间能直接透进阳光的,用来养小鬼就最适合了╭(╯^╰)╮”
凌志琛随意道:“说得你很喜欢似的,以后下班不带你走,你留着跟小鬼们作伴可好?”
大毛忙说道:“别!劳资进来这儿,觉得阴风阵阵的,浑身不舒服,我是至阳至刚的神兽啊,你怎么能放我在这么阴森的地方!”
凌志琛嘴角稍弯,悄声道:“瞧你紧张的,安安分分的,我会好好对你的。”
大毛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骂道:“照顾小鬼,就是麻烦!”
凌志琛看了看表,发现指针已指向十二,那就是说已经九点了。
便沿着原路走回大门,向进门的右侧通道走去,跟刚才走过的左侧通道一样的结构,只是这部的办公室门牌有些不一样,总编室、副社长室、生活读物编辑室等,走过好几个编辑室,终于找到了人力资源部,那门虚掩着,里面灯火通明,木门外还有扇推到一边儿去的铁栅,凌志琛稍稍用了点力敲了下门,里面有个女声答道:“请进!”
凌志琛进了门,看到进门右边有一个办公桌,那里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妹子,凌志琛稍稍打量了下那妹子并说明了来意,那妹子长发飘飘,身高接近一米七,皮肤很白,还有点微胖,让凌志琛想起了他很敬仰的高中语文老师,感觉她们俩都是长江流域的人。那女孩回道:“原来是新来的实习生啊,但今天早上李主任不回来,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她,麻烦你稍等,先随便坐。”
凌志琛点了点头,坐在了那妹子办公桌对着的沙发上,听妹子打起了电话,妹纸的说话的声音比较小,而且这边的办公室恰好在路旁,大楼还位于十字路口,时不时就会听到有很多车开始启动的声音,所以有时候说话声音小点都不太能听清楚。
一分钟后,人力资源部的妹子挂了电话,跟凌志琛说:“你把简历给我,我到时帮你转交主任。你先在这边坐着,我晚点带你去办公室,编辑们还没回来。那个书画编辑室就在这办公室旁边,往里走一下就会看到了。”
随后妹纸又给凌志琛倒了杯水,凌志琛表示感谢,坐着沙发上发呆。牛大毛悄悄跟凌志琛说:“这妹子我喜欢!!”
“嗯,人还不错,也挺热情的。”
“你给我笑笑,会死哦,每天都一副腹黑禁欲样,调戏你都不给反应,没听过人说‘笑一笑,十年少’么?”
“你觉得人间好玩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流连忘返?”
“人间自有人间的悲苦和欢乐,相遇和离别都是值得纪念的。你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明白!哎,我有想念我家狗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凌志琛幽幽地回了一句:“其实我也很想明白。”
时间在各种插科打诨中流逝,那人力资源部的妹子时不时跑出门去观察一下编辑室是否有人员回来,也稍稍跟凌志琛聊了下天,问了下学校专业之类的,还带了凌志琛到打卡机录入指纹,每天上下班要打卡。
录入指纹的过程中,大概是上班的高峰期,有挺多的员工回到出版社打卡 ,所以这录入的过程也比较漫长,有好几次被打断。录完指纹后,又回到了妹子办公室闲坐。后来妹子在门边张望了下,转头跟凌志琛说道:“那边灯亮了,我带你过去吧~”
凌志琛站起身,好好地跟在妹子身后,来到了编辑室。想象中的出版社应该是很高大上的地方,但其实也就和普通的办公室差不多,进门右侧依次排有四张桌子,左侧是会客的沙发、茶几,后方是堆放书稿的办公桌和存物柜,书稿堆中有一张六十厘米高的木桌,外加一张正常高度的有椅背的木椅,凌志琛稍稍猜测了下,这可能就是他的位置了,自己虽然不是一米八的肌肉壮男,但也没那么娇小,要窝在这么娇小的位置上过几个月,人生真不如意,默默叹了口气。而那木椅后的书有种摇摇欲坠的即视感,凌志琛觉得自己的强迫症要发作了,有种要把室内所有书都收拾一遍的冲动。
妹子进门后跟坐在第三个办公桌的编辑阿姨打招呼,说道:“单姐,这是你们室新来的实习生。”
那编辑阿姨稍稍抬头,道:“好,谢谢。”目光便开始放在凌志琛身上,和蔼地说道:“先随便坐坐,一会儿主任就回来了。茶几上的报纸杂志可以随便看。”
凌志琛微笑地点点头,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报刊杂志,是G市的日报和XX周刊,认真想想好像很久没看过纸质的报纸了,便翻开读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位穿着白色衬衫的阿姨进来,说道:“早上好”,走近了第一张办公桌准备坐下,随后发现了凌志琛的存在,也跟凌志琛打了下招呼,问道:“您是要出书的作者?”
凌志琛摇头道:“不是。”
后面的编辑阿姨道:“那是新来的实习生,在等主任。”
那穿白色衬衫的阿姨点了点头,便坐下开电脑准备工作。凌志琛开始打量起这位编辑,四十岁上下,扎着马尾辫,脸有点圆。因为中年人都会开始发福,所以这位编辑也有比较明显的小肚子。南方口音比较明显,普通话和当地方言有时会混着说,凌志琛也搞不清她到底能不能流利地说当地方言。
那位科室的主任终于回来,这主任是个很丰满的女人,整个人看着圆滚滚的,年龄也应该四十往上了,走路不太灵活,大概跟她的身形有关。而主任看到凌志琛这个大男孩颇为热情地进行寒暄,问了凌志琛的姓氏,之后就开始叫凌志琛“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