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 白昼永夜》千越公子

7、第七章

　　又一个清晨。约顿海姆只是象征性的停了冰雪。这里永无白昼，永无阳光，像是谁的伤心地。
　　Thor被一阵吵闹声弄醒。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Sif的长剑横在Loki的脖子上，其余三勇士站在她身后，同样对Loki怒目而视。
　　复仇者们半看热闹半犹疑地围在Loki身后。
　　“Thor，怎么了？”Jane动了一下，迷茫的问。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Thor想起身，Jane清醒过来，拉住他胳膊：“我和你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出了山洞迎面所见就是Loki与四勇士对峙的情景，Thor不由得怒火中烧。
　　Sif看了Thor一眼，手中的剑并未放下：“Loki与约顿海姆勾结，想背叛我们。”
　　Loki看着Sif的眼里满是不屑。
　　Thor心头一沉，这是在冰霜巨人的领土，Loki想叛出并非难事，他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看见他与他哥哥在一起，就在这儿。” Volstagg冲Thor说。
　　“而且他还想杀了我们，”Hogun冷冷的看着Loki，“在他看到我们发现他们勾结之后。”
　　Loki冷笑：“如果我想杀你，你就不会活到现在。”
　　Thor走到Loki身边，看着他的弟弟。Loki淡定与他对视。
　　半晌，Thor说：“Sif，放下剑。”
　　Sif惊诧的看着Thor，手中的剑不肯放下。
　　“放下。”Thor的声音里显出阿斯加德王者的尊严。
　　“Thor，”Hogun上前几步，对他说：“你不能这么相信Loki，他曾经想要杀了你，背叛阿斯加德！”
　　Thor蓝色的眼睛不错开的看着Loki，他苍白的面容，冰冷的眸子，冷兵器下脆弱的脖颈。
　　Thor说：“放下。”
　　Sif恨恨放下剑，夺路离开。Volstagg和Hogun责怪的眼神看着Thor。Loki嘴角牵动两下，转身离开。

　　Sif头脑发热独自离开，走了不远后停在阴森的森林里。她可不怕这个，从小时候起，她就跟随Thor在比这恐怖万分的地方探险。纵使现在只有Sif一个人，愤怒与委屈依然充据着她的心里，那是最好的兴奋剂。
　　“Sif，我以为你从不用我费心。”Thor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Sif扭头，看着Thor在她后面，微微遗憾的样子。她看着Thor，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大家好，”Thor向她走过来，诚恳地：“你今天并没有做错。”
　　“我真的觉得他不可信，”这句话触动了她，Sif恨声说：“我不放心把他放在你身边。”
　　“我和你想的一样，”Thor拍了拍她的肩膀：“Loki不是能让人放心的家伙。”
　　“那你为什么……”Sif看着Thor疑惑地。
　　Thor抬头看着丛林深处的眼睛深邃：“我们现在别无选择，不是么？你也看到了，我们就连弄清楚魔冰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要靠Loki。我们只能赌一把。”
　　Sif不再出声。
　　“还有，”Thor的视线落在Sif身上：“虽然带着Loki在约顿海姆并不安全，毕竟还有复仇者们，我还有你们几个。Sif，我可以依靠你，不是么？”
　　Sif看着Thor蔚蓝的眼睛，这双眼睛曾让她魂牵梦聊，也曾让她在心里流泪。现在这双眼睛正真挚的看着自己，询问自己是否能被依靠。
　　“对，”Sif笑起来：“你可以依靠我。”
　　Thor如释重负的笑了。他不是不明白Sif的心意，只是他已经有了Jane。对于Sif，他一直把她当做好朋友，不能抛弃的那一种。Thor不能忘记在他沦落地球差点死在Loki手里时，是谁不顾一切来救了他。
　　“谢谢你，sif.”Thor看着Sif，满满是感激与亲近。他要以不伤人的方式，慢慢使Sif割舍掉她对自己的感情。
　　至于Loki，那又是一方面。他不能背叛我，否则我会杀了他。Thor握紧拳头，心里想。
　　不远处早已死亡的树木残存的巨大躯干后，Loki像一尊雕塑恒久的站立着。
　　穿梭在林里的风声在他耳里是放肆的冷笑声。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适时响起：“怎么样，看到了吧？你是这么，这么的孤单啊。”
　　Loki闭上眼：“按你的条件，我们成交。”
　　阴沉的笑声响了起来：“Loki，你不会后悔的。”

　　Thor觉得最近运气很差。上次去幻境探险不小心折了幻梦老人的花，Odin竟然能罚他三个月的禁闭。四勇士被牢牢看在武术老师那里习武，也没有时间来找他。
　　还好还有Loki。
　　“Loki，Loki！”Thor大大咧咧的推开Loki宫殿的门，想找他的弟弟陪他解闷。
　　他尽量轻手轻脚，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的Loki应该是在午睡。那有什么关系呢，小时候他们都睡在一起呢。Loki睡觉的样子很乖，不像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理他。
　　Loki的宫殿相较Thor的小一点，位置偏一点。大概是父亲考虑到他喜欢安静的缘故。
　　色调装潢都是按Loki的喜好和意思设计的，长青的绿色，很配Loki的眼睛。
　　Thor走到Loki的寝室门口，轻轻推开门。
　　屋子里充盈的水汽扑面而来，不是想象中静谧的熟睡气息。
　　透过迷蒙的水汽，是转过身来看他的Loki。Loki站在半身高的木桶旁，脸上是诧异的表情。
　　他们是已经步入青春期一段时间的年纪了。Loki往日一直包裹在披风和外套里的美好的身体完全展现在Thor眼前。
　　他因泡了太久澡而微微桃色的脸，优雅细腻的脖子，精巧的锁骨，修长的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地铺在身体上。瘦削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水珠从他轻巧的下颌骨滴下。
　　“Brother？”Loki偏头眨眨眼，有些嘲弄地。明明是Thor没有打招呼就推门进来了，现在却一脸被吓到的表情看着他。
　　“Loki……”Thor晃过神来，转过身去：“你在洗澡？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
　　Loki眼睛转了转，拿起睡衣开始穿。
　　Thor想，Loki的身材原来不差么，四勇士居然还嫌弃他弱不禁风。他忐忑的想着，不自觉地搓着双手。
　　“你找我有事么？”Loki穿好睡衣，拿起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Thor揉揉鼻子转过身来，说：“Loki，你下午有事么？”
　　“怎么？”Loki眼睛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居然有时间来找我？”
　　Thor被Loki的语气噎住了，想来他是生自己去幻境却不带着他的气，讪讪地笑：“Loki，上次是Sif突然提议去的，那天正好是你学魔术的时候。”
　　又是Sif。Loki一向看不太上Thor的那帮朋友，就像他们看不上他一样。其他人还差一点，尤其是Sif，对他的敌意显而易见。
　　Loki眯了一下眼睛，Sif居然还刻意拉走Thor。
　　“Loki，Loki？”Thor看Loki不再理他，主动上前拿过Loki手里的毛巾，讨好的样子：“我来替你擦吧。”
　　Loki看着Thor，慢慢点点头。
　　Loki坐在床上，Thor坐在他身边，拿着毛巾将他的黑发聚到一起，慢慢地搓着。他仔细端详着Loki的黑发。
　　Thor的下巴近乎贴到他的脸上，说话时热气弄得他耳朵痒痒的：“你的头发真好，brother.”Thor的靠近给他带来一种暖意，就像是阿斯加德冬日里的阳光。他的下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一些金色的胡茬，Loki想，我的下巴还是光溜溜的呢。Thor随意地擦了一把Loki的下巴，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擦在毛巾上。
　　Loki不动，他感受着两人之间此时微微让他战栗的微妙的气氛。它控制住了他，让他不敢说什么，做什么。
　　Thor拿着毛巾站起来，他换了一条干的毛巾，放到Loki的头顶慢慢擦着发根：“Loki，我想去上次那个，你带我去的地方。你叫它什么？感官世界是么？”
　　那是Frigga前不久教给他的魔法，可以将周围的世界感官化，脱离物质。
　　Loki说：“Thor，Thor你蹲下来。”他自己也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心里的感觉是什么，而且他对Thor此时想要参与的心态突然无比愉快。
　　Thor蹲下身，与Loki平视。
　　Loki伸出手，放到Thor的额头上。他说：“Thor，你闭上眼睛。”
　　Thor闭上眼睛。
　　再睁眼，眼前的世界一片蔚蓝。他们好像身处汪洋的海里，阿斯加德的海也没有这么美。
　　“这是你的什么感觉，Loki？”Thor被这美丽的景色震慑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Loki呐呐自语。
　　Thor转身看他，Loki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Loki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得要领。
　　Thor的眼睛，和这海是同样的颜色。
　　两人又回到了现实里。
　　Loki看着蹲在眼前的Thor，胸口闷闷的。他不想说什么，只是慢慢俯下身靠到了Thor肩膀上。
　　Thor的鼻间是Loki清新的气息。湿发贴在脸上有些凉凉的。Thor一动不动，任Loki靠着他。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Loki？他都可以告诉你。
　　Byleist和Loki站在魔冰前。Byleist得意的问Loki。
　　Loki不出声，看着魔冰出神。那种熟悉的感觉，和宇宙魔方一模一样。
　　我是被诅咒了么？他恍惚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