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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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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医院外面,海堂才问道:“你不回自己的身体里去吗?”
阿千挠挠头,有些困扰:“好像,回不去啊。”
海堂有些发愁,怎么又不对劲了?
他看了下时间,发觉现在还很早,于是将校服外套脱下来,决定跑步回家。
这不是第一次沿着这些街道进行长跑锻炼,在没有练习的日子里,海堂总会沿着街道慢跑。
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正好亮着红色的交通信号灯,海堂慢悠悠的喘气,阿千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的信号灯发呆。
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原来,一个妈妈在打电话时松开了手上的推车,载着婴儿的小推车此刻正滑向了宽敞的柏油路上。
车如流水的马路上,蓝色的婴儿车慢悠悠的移动,非常惊险。那位年轻妈妈哭声和汽车的刺耳的刹车声同时响起,阿千的身体瞬间不由自主地被扯到路中间。
海堂薰扶稳婴儿车的时候,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身后,而阿千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半个身体隐在引擎盖下面。
如果是之前看到她这样子,海堂只会觉得惊悚,此刻不知为何心里涌上来一股浓浓的担忧。
顾不上回应那位赶过来的年轻妈妈的道谢,他转身走向阿千。
车子的主人看到他走过来,立即开了车门走下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海堂摇了摇头,他抓住阿千的手臂,把她拉出车子,发觉她比以前更轻了一点。
穿过嘈杂的人群,海堂担忧地看了身旁的阿千一眼,发觉她的身体已经有些透明了。
两人走到相对安静的地方,海堂停下步子问:“你怎么了?”
阿千苍白着脸说:“那个地方,是我上回摔倒的地方。”
原来如此。
海堂明了,心情不知为何,有点沉重。
他没有再说话,拉着阿千一路沉默地往前走。
两人回到家里之后,海堂拿着毛巾准备洗澡,转身便看到阿千一副恹恹地样子,抱着双脚蜷缩在椅子上。
“要走了吗?”海堂薰问。
阿千低着头,没有回答。
洗澡,晚饭,看书,关灯,睡觉。
海堂在黑暗里睁着双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阿千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呼吸声几乎听不见。
是否应该趁现在道个别呢?
海堂有些纠结。
睡意慢慢袭来,海堂闭上眼睛,想:还是明天和她说吧。
——
寂静的夜里,只有床头的电子钟亮着微弱的光。
海堂再次突然惊醒,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似乎和以往的夜晚没什么不同。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已经一片清明。
他打开灯,床头的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两点。房间里早已没有了阿千的身影。他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然后又打开房门去了楼下转悠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阿千。
他推开家门,走进院子,发现深夜的东京比他想象的安静,头顶上的夜空缀满星星,预示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夜风温柔地拂过他的脸,海堂薰嘴角漾开一个温柔的微笑。
“再见,阿千。”
低低的话语融化在夜风中。
次日海堂如往常一般早起晨练,又是第二个赶到学校。
大石秀一郎看到他,笑着问:“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是的。”海堂点点头,换了球服出去练习了。
大石秀一郎看着他的背影想,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嘛。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开学一个月之后,海堂薰从手冢国光的手里接过网球社社长的位子,成为新一任社长,为了下一个全国冠军而努力着。
两个月之后,班里迎来了一位转学生。
班主任在讲台上介绍:“花山院同学因为车祸在医院里休养了两个月,今天才过来报道,大家要多多照顾她。”
“是。”
海堂薰看着讲台上那的女孩子,大病初愈的她看起来有点苍白,之前挑染的成不同颜色的头发已经剪掉了,青学的女生校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显得整个人很单薄。
“好了,花山院同学,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吧。”班主任老师这么说。
女孩的眼睛在教室里扫了一圈,而后在靠窗的那个位置定住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花山院千穗理走向了海堂薰所在的位置,啪地把书包放在他的桌上,怒道:“混蛋,居然都不来看望我一下。”
虽然被众人关注的感觉并不好,但是海堂还是心情愉悦地说道:“好久不见。”
女孩气鼓鼓地瞪着他,下一秒转头对老师说:“老师,我想坐在这里。”
“哦,好的。”
虽然秋风带来了丝丝凉意,但是心情却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