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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一章 赛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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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赛马
马车吱呀吱呀的响着,清涟靠在马车上,半眯着眼休息着。七月正是热的时节呢,虽说不用直面太阳,可在这空气都是烤人温度的地方,清涟只觉得永远都睡不醒。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一个多月,清涟就不止一次在心中抽打自己,让你没事犯贱非要来!好好呆在京城不好?还能磨着弘昼去避暑!
嘤嘤嘤,伦家好想空调,伦家还想冰激凌QAQ
这日子过不了啦!酷爱送我去北极!
清涟在这里被天气热的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远在京城的克善也快被自己不着调的姐姐气的神志不清了。
这事,还要从前一天说起。
说起努达海的一双儿女,努达海是相当骄傲的。十九岁的骥远长得俊眉朗目,生性乐观开朗,自幼跟着父亲习武,练了一身好功夫。十七岁的珞琳从小就是个美人胎子,再加上口齿伶俐,能说善道,深得父母宠爱不说,也是老夫人的开心果。比他那辉煌的战功,更让他感到喜悦和得意。就连雁姬想着为珞琳找个教养嬷嬷都被努达海否决了。雁姬虽觉不妥,可想想要心爱的女儿天天被个严厉的嬷嬷教导规矩,也是心疼,便默许了。
二十二年,珞琳被指给了贝子法略,可在众人准备婚礼的时候,法略的祖母却病故了。法略与祖母感情极深,希望为她守满三年的孝。珞琳的婚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自从新月来了之后,珞琳就呆不住了。因为有了婚约,雁姬再疼她也不会让她跑出去瞎玩瞎闹了,可天天在房子里做女红,珞琳觉得心里都长草了。正巧【新月来了,那样高贵典雅,那样楚楚动人,那样清灵如水,又那样优美如诗。再加上,她的孤苦无依,使她全身上下,都带着一份淡淡的哀愁。她的寄人篱下,又使她眉间眼底,带着浓浓的怯意。这样的新月,是动人的,也是迷人的。珞琳完全被她吸引了,整天往“望月小筑”跑,不知能为新月做些什么。】
听说了新月会骑马,珞琳的心便痒痒起来。想起之前哥哥的拜托,便兴冲冲的向努达海提议,不妨带新月去郊外骑骑马,免得她整天窝在家里,难免想东相西想爹娘。
骥远在心里给了妹妹一个赞,对这个提议深以为然。四人便约好去郊外跑上一圈。
跑了一圈,新月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怎么样?过瘾吧。”骥远笑着问道。
新月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顿时让骥远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当然过瘾嘛,她骑得是禄儿嘛!”珞琳嘟了嘟嘴,拽了下马缰来到骥远身边。
“哈哈,怎么了,吃味了?”努达海笑着看着珞琳。
“嗯……”珞琳抬了抬下巴,“是有那么一点,你几时让我骑过禄儿啦?”
骥远笑着看了看妹妹,没有说话。
“可你的雪花团哪一点不好了?这可也是我给你千挑万选的啊。”
“总之不一样嘛!”珞琳直接撒起娇来,“你从不让任何人碰你的碌儿,要骑……我也要是第一个嘛!我不依,我就是不服气,我嫉妒死了!”
“哈哈!有个人让你吃吃醋,正中我怀!平常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再说,新月也不是第一次骑了。”努达海笑了笑,似是有些怀念,“在荆州的时候,情况特殊,我又不知道新月的骑术如何,所以,就把禄儿给她骑了。”
“啊,还不是第一次?!”珞琳的嘴嘟的能挂油瓶了,一个人扭着马鞭生闷气。
新月嘴上谦虚着:“要不,我们来换马吧。”可心中确是满满的得意。努达海待她的特别,只有她才有得特别。她装作不经意望向努达海,发现他的目光也正对着自己。
骥远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你骑着就好,珞琳只是开玩笑的。只是这禄儿实在是一匹好马她才这样的,不用理她。”
“什么啊!明明是因为禄儿是阿玛的第二生命嘛!有了禄儿,阿玛才是人人称赞的‘马鹞子’嘛……不给人家骑,连嫉妒一下都不行嘛!”
新月心里一甜,面上却惊慌起来:“这么重要,那我还是不要骑了,还给你好了。”说着,眼神惴惴的看着努达海。
“哎,别,”努达海忙按着她,“你还是骑着吧,我愿意让你骑着。”
新月马上别过头,耳朵红红的,可很快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努达海宠溺的目光,新月觉得自己好害羞。
“好了,不闹了~”珞琳笑着,对新月眨眨眼,“不过,我要比比看,我就不信,我的雪花团,比不上你的禄儿!”说着,得意的摸了摸雪花团的鬃毛。雪花团打了个响鼻,似是在支持自己的主人。
“好好好,”骥远在一旁鼓励的喊,看新月有些犹豫,“去啊!怕什么?杀杀她的威风去!”
“来吧!新月!”珞琳叫着,就一马当先,往前奔去。
新月实在犹豫,眼神打着飘就飘到了努达海身上,看到努达海鼓励的点点头,新月也兴致大起,一夹马肚,追上前去。
骥远见机会难得,也跟了上去,保持着与新月不远的距离,说笑起来。
为了让珞琳开心,到最后,新月也没有超过她。更何况,新月也只是“会”骑马而已,心疼女儿的端王爷怎么会让粗糙的马鞍磨痛女儿细嫩的肌肤呢?新月的骑术,真的说不上好。
“你们好啊,还聊上了!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珞琳跑了一阵掉转马头看看后面,发现骥远正和新月有说有笑,眉飞色舞的。
“哪有的事?”新月急道:“我追不上你呀!我认输好了!”
“不行不行,谁要你认输呢?太没意思了!”珞琳摇摇头,目光闪闪的看向禄儿,“不要谦虚嘛,拿出你的真本领让我瞧瞧~端王府的格格的骑术才不会如此呢!嘿嘿,我来助你一鞭之力。”说着,提起马鞭冷不防抽在禄儿的屁股上。
禄儿受了惊,直直冲了出去。
这下完了,新月暗暗地想着。努达海,你在哪里啊,你的新月需要你啊。新月眼泪闪闪,想念着她的天神。一个没注意,手上的缰绳便松了开来。
“新月……”骥远大惊失色,急起直追。
珞琳觉得好玩极了,在后面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她觉得不太对劲了。新月,这不是出事了吧?!天啊天啊!珞琳不是小孩子,她还是知道的,若是一个和硕格格在她家出事了,他们全家就完了!
“拉住缰绳!”骥远急得大吼大叫:“把碌儿稳住,快拉缰绳……”
新月也知道该快拉缰绳,奈何她被颠得她头晕眼花,已不辨东南西北。好不容易,她碰到了缰绳,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吓得新月连忙向左一拉。一个不稳,身体便被颠了起来,往地上重重的摔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骥远已经来不及细想,纵身一跃,就对着新月的方向扑过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接着是“哎哟”“哎哟”两声大叫。
路过的姑娘也是吓了一跳,她手里拿着篮子。今天是娘的忌日,她们一家去给娘上坟。半路上,发现有东西忘带了,她便回去拿。回来时为了快点便抄了近道,谁知一匹马突然跑过来。看到摔在地上的两个人,她也是吓了一跳,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料都不简单,她顿时不敢久留,连忙跑开了。
珞琳吓了一跳,忙调转马头,往回狂奔找阿玛求救。
等努达海赶到时,新月睁着一对惊魂未定的大眼睛,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骥远发愣。看到努达海,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嘴一瘪,眼泪啪踏啪踏掉个不停。
“新月你怎样了?你摔伤了?”努达海惊慌的问。
“我没事,可是努达海,骥远他……”
“哥!”珞琳急得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完全没料到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我……”骥远疼得龇牙咧嘴的,还努力想装出笑容来。“我没事……没事……只是站不起来了……”
努达海翻身落马,一把抱起了骥远。
“快!赶快回家看大夫去!”
就这样,一场开心的出游就这样暗淡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