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春夏秋冬》琚光

17、冬冬的智慧

　　一爬进公共休息室，她就被韦斯莱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听说你在洛哈特的课上——”
　　“变了个女鬼。”
　　“把那白痴吓晕了。”
　　“干得漂亮！”
　　“可爱的小姐——”
　　“能否——”
　　“给我们表演一下。”
　　双胞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请吧！”
　　张秋心想不愧是双子，当然不会放过这种事了。
　　“就在这儿吗？”张秋环顾四周，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在他们周围包成个好奇的圆。
　　“老实说，你没被关禁闭，我真觉得意外。”这话不是赫敏说的，是——
　　“走开珀西，别吓得尿裤子！”不知是弗雷德还是乔治道。
　　“老实说真的很吓人，在这里不太合适。”张秋看到周围有不少一年级的小同学。
　　“嘿嘿嘿女士们先生们！”
　　“接下来的节目是由张小姐表演的大变女鬼——”
　　“心脏承受能力弱的胆小鬼——”
　　“还是洗洗睡吧！”
　　没有一个格兰芬多会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算啦，在场的可都不是普通的小孩，一个女鬼的幻象都怕还怎么做巫师？
　　惨白女人伏在地上，蛛丝般的黑发黏住汩汩冒血的头颅，像一条巨型山椒鱼一扭一扭地爬向……
　　在头颅即将贴上哈利鼻尖的刹那，张秋觉得可以了，她变回原形。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张秋拍拍浑身僵硬的哈利，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都被吓跑了，他在女鬼逼近时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吓得不敢动弹还是胆气过人。
　　哈利没说话。
　　“天呐！”
　　“将来那个娶你的男人——”
　　“一定需要超人的勇气。”
　　“想想看——”
　　“三更半夜——”
　　“你们睡在一张床上——”
　　“你突然想和你的丈夫开个玩笑。”
　　双胞胎大笑起来。
　　张秋幻想了下这个场景，她也跟着干巴巴地笑。
　　“真可惜，似乎我们没能扳倒洛哈特。”张秋走向看书的冬冬。
　　“失败就失败吧，反正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冬冬不在乎这个。
　　“没人愿意干这个工作，大伙觉得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吉利，没有一个教授能做过一年，比如去年的奇洛教授，被哈利弄死了……”瑰儿回想着麦格教授的话语，“听起来像诅咒。”
　　“西方魔法世界，多的是乱七八糟的诅咒，你看那些童话故事，动不动就是某个公主王子中了巫婆的诅咒，变成青蛙天鹅什么的。”张秋轻描淡写。
　　“也许洛哈特需要一个吻。”瑰儿严肃地说。
　　“好极了，你去，也许你的龙涎能帮他开窍。”
　　“你——你真恶心。”
　　“行了，你们两个，我想到个侦查密室怪物的方法——”冬冬顿了顿，“我想现在可以确认霍格沃茨有个密室，和怪物。”
　　“你说的是管子吧，怪物在霍格沃茨的管道里活动。”张秋开了挂，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瑰儿自告奋勇：“我去，我们龙族天生善变化，我可以变成蚯蚓大小进管子。”
　　冬冬吃惊地看着她：“我的意思是式神啊，在未确认对方是什么之前，没必要以身犯险。”
　　张秋默默点头。
　　瑰儿感动极了：“你们真是我的好同窗，我试探一下而已。”
　　“我觉得可以让秋的小乖一试，世上没有青鸟到不了的地方。”下一秒她提议。
　　张秋立刻抗议：“不是自家的娃，你们打着不心疼啊，小乖她还是个孩子。”想了想，她掏出口袋里的小小秋，“她怎么样？”
　　小小秋泪流满面：“我也是你的娃……”
　　冬冬惊奇：“你还留着她啊？”
　　“是啊，看着挺可爱，做宠物了。”
　　“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恋吧。”
　　以防别人看到，张秋迅速把小小秋藏回口袋。
　　最终还是没把小小秋推向虎口，三人拍板各自创造几个和本体一模一样的式神，不注入感情，仅仅加持侦查指令，为防学生和□□看到，还得施上隐身咒。
　　女生们乱糟糟地涌向寝室，走廊内，张秋被人流冲到墙边，一个温热的身子贴上来，眼珠子红光湛湛。
　　“不要多管闲事。”金妮发出年轻男人的声音，老实说，还挺好听。
　　张秋明白现在是汤姆里德尔的意识主导了金妮的大脑，她一瞬间有些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
　　“我偏要管。”她小声道。
　　里德尔冷哼:“自以为是。”
　　“看你现在的德行，不生不死，你的本体如今不知在哪个深山老林苟延残喘呢。”张秋试图激怒他。
　　里德尔阴阴地盯着她：“你知道得挺多。”
　　“你本有机会长生，但只有完整的灵魂才能走这条路。”
　　里德尔撩撩嘴角，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张秋以为里德尔要继续威胁她，但金妮回来了。
　　“嗯，张？”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站在张秋跟前，对方紧靠墙壁，以旁人的视角很像是她在逼迫人家。
　　“怎么回事？”
　　“如果不想惹麻烦，你还是趁早把那个东西交给我。”张秋只好道。
　　“我的事，你少管！”金妮没好气，甩头走向自己的寝室。
　　张秋知道金妮讨厌她，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女生会对自己的情敌抱好感。
　　外国小孩真早熟，屁大点就在为情感困扰，想她上辈子十一二岁，还在“大风车吱呀吱溜溜的转”呢。
　　瑰儿抱着胳膊倚在寝室门口：“那丫头和你说了什么？”
　　张秋关上门半真半假：“她说她一早就发疯地爱上了我，能不能放弃哈利考虑考虑她。”
　　“得啦！”瑰儿摆摆手，“你一早发现她有问题，为何不早说？”
　　张秋心一跳：“毕竟她是韦斯莱家的孩子，那个缠着她的东西随时会杀了她。”
　　“静观其变。”瑰儿道。
　　两人在盥洗室洗了澡后，各拿卷羊皮纸和剪刀爬到床上。
　　张秋把羊皮纸裁成十几长条，十几条小白蛇爬下床铺在寝室内乱转。
　　瑰儿的白色小龙在天花板上盘旋，吞云吐雾。
　　她意念一动，小蛇们嘶嘶爬到桌上，盘曲身子安静下来。
　　张秋把自己埋入被窝，半夜，她觉得身上有些痒，抓了抓，没放在心上。
　　翌日清晨，张秋看到镜子里的人似乎脸色不大好，眼睛略显浑浊，她忙往脸上泼了些水。
　　“你脸色怎么了，生病？”瑰儿发现端倪，“要不去庞弗雷夫人那儿看看？”
　　“不知道，若真是病，庞弗雷夫人也看不了。”张秋没精打采地说，“算啦，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给师傅写信？”
　　张秋摇摇头：“最近麻烦他够多了。”
　　她们穿上霍格沃茨校袍，隐了身的小蛇小龙窸窸窣窣地爬入各自主人的袍袖。
　　“这个世上若有欧阳克，你们一定很配。”
　　“呸！我才不喜欢那样的登徒子！”张秋对瑰儿的品位嗤之以鼻。
　　“这就是我怨念金庸的地方，好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哥，竟只把他写成好色之徒。”瑰儿哀叹。
　　等到2008年，胡×版《射雕英雄传》上映，该版悲情欧阳克也许能对瑰儿的胃口，话说角色只要长得好看，哪怕在原著是坏蛋，大家也都忙着给他洗白白呢。
　　吃早饭时，冬冬给她们看他的式神——鸡蛋大小的鼠，通体雪白，两颊鼓鼓的，粉红的鼻头和嫩爪，模样十分可爱。
　　张秋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下，冬冬却不怎么高兴。
　　“可爱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威风。”他嘀咕。
　　罗恩看到冬冬掌心的耗子：“费布勒斯，你也养耗子啊。”他说着掏出斑斑，“你的耗子比我的可好看多了，公的母的，要不给它们配配种？”
　　斑斑发起抖来。
　　张秋和瑰儿连忙喝粥，冬冬脸黑了一圈：“公的，我想你那只也是公的。”
　　罗恩大感遗憾：“真不明白这耗子还有什么用？”他嘀嘀咕咕地给斑斑喂吃食。
　　冬冬突然道：“你的耗子给我看看好吗？”
　　“有什么好看的。”嘴上这么说，罗恩把斑斑递了过来。
　　斑斑趴在冬冬掌心，一动不动。
　　“它在害怕。”瑰儿道。
　　“你不能指望一只耗子胆儿大。”罗恩替斑斑辩解。
　　冬冬突然道：“既然你不喜欢它，我们换换如何？”他把自己的式神推到斑斑身边，两相对比，“我的不是更可爱吗？”
　　灰耗子身形一僵。
　　罗恩伸出手：“这耗子我家养了十几年了，真换我舍不得，有时它还是有点用处的，去年它帮我们咬了马尔福，是不是哈利？”
　　“啊，是，是啊。”打坐这儿起就一言不发的哈利终于说话。
　　张秋瞥他一眼：难不成给她吓傻了？
　　“十几年？这耗子快成精了。”冬冬说。
　　“我们一直精心照料它。”罗恩小心地把斑斑放回衣袋。
　　去草药课温室的路上，冬冬用中文说个不停：“若我不就是耗子，我也很难察觉，西方的阿尼玛格斯变化非常彻底，甚至情感都会接近动物……普通的耗子哪活得了十几年，得亏我想到了阿尼玛格斯……”
　　“你们在说阿尼玛格斯吗？”赫敏插进话来，她机敏地捕捉到这个音译词。
　　罗恩和哈利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张秋希望小矮星彼得没听到，虽然基本可以确认他没学过中文，但阿尼玛格斯这个词很容易引起他的警惕——事实上，冬冬在早餐时的行为恐怕已经惊动他了。
　　“阿尼玛格斯，是的，昨晚翻书看到了，挺有意思。”冬冬从善如流，他和赫敏精神百倍地聊了会儿阿尼玛格斯和易容马格斯，直到温室，他返回到瑰儿与张秋中间总结陈词：“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耗子，非奸即盗。”
　　瑰儿感叹魔法世界的神奇：“密室怪物，缠着小女孩的阴魂，变成耗子鬼缩在人类身边的人，还有什么没来的——要告诉罗恩吗？”
　　“千万别说。”冬冬警告，“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张秋盯着曼德拉草，感觉身上又有些痒。
　　“式神放掉了吧？”
　　“还用你说。”
　　事实证明，冬冬的计划是可行的，一周后，派出去的式神只有瑰儿的一条小龙回来，龙能飞，面对怪兽的攻击生存几率大些，病恹恹的小龙描绘了密室怪兽的外貌，并带来其余式神全军覆没的噩耗，他们不是被怪兽撕碎，就是看到怪兽眼睛后立刻变回软趴趴的纸片——式神死亡。这条小龙没像它的同类般傻乎乎地飞到怪兽跟前，它躲在密室的乱石后看清了怪兽全貌和攻击方式，立刻顺沿管道飞回来复命。
　　完成任务，精疲力竭的式神变回了纸条。
　　冬冬确认密室里的怪物就是蛇怪，吻合了斯莱特林的传说。
　　张秋为自己的小蛇心疼，果然是冷血只知杀戮的怪物，即使面对“同类”，也毫无怜悯之心。
　　现在，不用张秋开口，冬冬主动把偷鸡的粗活儿揽到了自己身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隐身符去了海格的猎场。
　　翌日早餐桌上两个女孩子不情愿地接过空间袋，在上午的课结束后，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赶回寝室——鸡被只有少量氧气的袋子困了十几个小时，快闷死了。
　　解开袋子，倒出只气息奄奄的公鸡，它有气无力地扑扇了几下翅膀，拉出一泡稀屎后歪倒在地，仅从那微微起伏的胸脯能看出它还活着。
　　“这玩意儿能对付蛇怪，真是见了鬼了！”瑰儿厌恶地看着公鸡拉出的急屎，挥动魔杖来了个“旋风扫净”
　　再变出个笼子把鸡扔进去，摆上食物和水，寝室里多了股挥之不去的臭味，两个女孩子反感无比，但冬冬声称他与一年级的小朋友住在一起，养鸡恐怕会臭到别人。
　　“于是他来臭我们！”瑰儿翻箱倒柜，失望地发现她压根没带檀香。
　　瑰儿知道张秋的魔杖是紫檀木，建议她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张秋表示没得商量。
　　光养着不算事，如何利用它干掉蛇怪？鸡是不会自己顺着管道走去密室与蛇怪会师的。
　　张秋想过传送法术，但万能地图上没有显示密室的位置，也许是斯莱特林对它施了强大的魔咒使它不可标绘，否则第一个发现密室的该是活点地图的创始人，不，不对，活点地图上显示的霍格沃茨是大脚板、尖头叉子、月亮脸和虫尾巴眼里的霍格沃茨，无疑他们并不知道密室。
　　由式神带入？之前的式神全死光了，再来一次就得重新摸索，若在管道内与蛇怪狭路相逢，谁知会出什么意外。
　　由本人亲自带进去？他们并不确定哪个管子连通着密室，也忌惮蛇怪的眼睛。
　　“若蛇怪只是蜗居密室也罢了，不过看哈利的遭遇，那怪物怕是坐不住了，等它现身，公鸡就能派上大用场。”冬冬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嘱咐她们两个好好养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