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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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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茹见他如此的一脸凝重,出声问道:“看你这样子,我这两天吃的这东西真是带劲啊。”景川柏摇摇头:“我倒看你估计是撞了大晦气了,这种事情都能让你碰见。先说说吧,你是受了什么样的小伤?”莫羽茹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人问:“怎么?你这会儿又成了江湖郎中?”景川柏无奈道:“哎,有没有听说过久病成良医这句话?如果没有,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快说你的这伤怎么来的,哪儿有病人这么气势冲冲的?”
“都说了是受了点伤,你直接告诉我这药哪里有问题就行了。”莫羽茹并不理会他的问题,景川柏叹口气摇摇头一摊手:“那就多有得罪了!”话还没说完,他直接一把抓过身旁女子的手腕,速度之快莫羽茹根本没反应过来,左手已经被他擒住,力道之大,无法生硬逃脱,下一秒羽茹右手向面前这个强行演大夫的人砍去,可大夫也不是吃素的,顺势将她左手一扯,莫羽茹整个人失去重心朝左前侧跌去,自己的右手也把桌上几个无辜的茶杯撂倒。此时大夫的右手仍然死死擒住病人的左手,而病人的右手撑在了桌上,大夫在这一瞬间将自己的左手抵住莫羽茹的右肩膀,一方面将她扶住,另一方面,就算此时病人的右手腾出了空,也无法对他进行有效攻击,因为……景川柏的手臂明显比莫羽茹的长了一截,她现在这个姿势根本打不到面前的大夫。大夫和病人以一种三角形的姿态在诊脉,莫羽茹气不打一处来。
正准备上脚的时候,门口一声尖叫:“啊啊啊!瞎眼睛!这可是大白天!!!”杭晏提着一盒子饭菜差点没掀翻,她一路小跑先是把午膳送到荀夫子手中,接着马不停蹄的赶来给受伤的羽茹送饭。本以为会在此见到在房间端坐的羽茹,没想到眼前的她呈一个斜板的姿势,更没想到莫名其妙多了个不认识的美男子。而这美男子的双手是在?杭晏眨巴眨巴眼睛讲:“我….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羽茹!你们这儿也太那个啥了吧!这…饭,我做的!我给你搁这儿。你自己拿吧。我什么都没看见啊!”说着便准备转身逃离现场,心里起了一万个疙瘩,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时候竟然撞见了羽茹会见老相好的?指不定那两人要怎么对付自己,还是保命要紧。
“给我站住!”莫羽茹也顾不得此时这个姿态,得先把那傻丫头叫住再说,“我说,还有你!闹够了吗!放手!”她此时已经气得有些脸红,景川柏倒是一脸说不出的笑意,反正脉也诊完了,不放手难道一辈子拉着不成?杭晏此时还不敢转身,悻悻回答:“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莫羽茹只得沉住气,狠狠看了一眼旁边笑容灿烂的景川柏说:“他刚刚,是在给我诊脉!”杭晏一听,更加不得了,自己虽然没太多文化,但大夫如何给病人诊脉这点还是很清楚的,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三角阵诊脉法,顿觉莫羽茹这个借口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杭晏仍然背对着他们说:“哎呀,诊…诊脉啊,哦!难怪那个姿势,行!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诊吧!我不打扰!”
莫羽茹此时压着火气,转过头看着大夫:“大夫,快告诉她,这是在诊脉!”语气虽然平稳,但字字念得都像是要把对方剁碎一样重。这边的景川柏丝毫没有受其影响,一脸愉快的对着杭晏的背景说到:“姑娘,小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没错,我们刚刚就是在诊脉。姿势呢,你没见过也在常理之中,这是我俩新发明的!”刚一说完,便觉得自己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有杀气!
“别冲动!”景川柏见此情形立马装孙子道歉:“你要再强行动用内力,这身体会被摧残得更惨,小心呼吸阻断!”正说着,莫羽茹咳了一声,捂住胸口,喘着粗气,他说得没错,方才自己猛的调解内力,可就像是力不从心一般,胸口还疼得要死。杭晏站在门口一听这情况,连忙转身冲进去扶莫羽茹坐下,倒了杯茶水给她。
景川柏这会倒是收敛了不要脸的气质,转而严肃的说:“你的脉象现在比较紊乱,气息不均,怕是之前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恐有中毒迹象。你的那两种药,单独来说本应该都是帮助身体调解的良药,一盒是金胥膏,功效奇佳,也难以制成;而另一瓶味道和乌木香类似,但有些偏差,估计是特质的药吧。可惜,两种药里有单独的三味药不能同时吃。人参畏五灵脂、乌头、绿萼梅。这几种药相互克制,反而不能发挥原本的药性。看来给你送药的两人虽是极力想助你恢复,但却忘记相互通气儿!这才导致你心脉不通,呼气不畅。不过幸好,你是遇见了我!否则你多吃几日这两种药,免不得最后落下个病根。”
莫羽茹此时看着眼前这个江湖郎中,倒也觉得没那么多可恶的成分。这人正经起来也还像回事,不过尽管如此,脑海里也免不了回忆刚刚那一幕。窗外艳阳放肆的撒开,风过,卷来阵阵花香,冲淡了屋内的药味。莫羽茹叹口气:“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否只服用一种药便行?”
景川柏笑:“若是之前倒是不错,只可惜现在已经晚了,你若继续服用二者其一,就算内伤能够痊愈也治不了你体内的新伤。”
“言下之意是我又得服用新的药?”莫羽茹抬头问道。“你真是早该遇见我,有纸和砚台吗?”景川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做工精致的毛笔,莫羽茹和杭晏都瞧着那支笔,细想这人身份背景果然不一般。景川柏握笔,很快一方单子已经写好。景川柏微笑着递给莫羽茹:“你把这个给你送药的朋友吧,他一定能帮你抓好这些药。记住,你这病要经过起码一月的修养才能完好。在此期间,切不可大动内力。”
莫羽茹正想说什么,却猛得抬头看见门前的张良三师公(字子房)。眼见三师公也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屋内,屋内两个姑娘他是认识的,不过还有个坐着的少年他却从来没见过。子房见状忙解释道:“我见这屋内门没关,便走到这儿来,茹姑娘伤好些了吗?这位是?”
羽茹和杭晏相视一下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她表哥!”“她大夫!”说完就只能听见门外的风声了。子房微微一笑:“哦?我还不曾知道晏姑娘有个会看病的表哥。既是这样,敢问这位兄台,茹姑娘的病可有否好转?”
“这么说莫非你就是给她送药的其中一人?”景川柏说着也站了起来:“在下景川柏,是杭晏的远房表亲!”边说边给一旁一脸懵圈的杭晏递个眼神,杭晏忙道:“对对对,哎呀这好几年不见,我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表兄了!这才,忘记事先告诉你。”子房点头道:“原来如此,适才公子问我是否给小茹送药,怎么?难道有问题?”
“可不有问题嘛!问题大了!”景川柏言语一出倒是把张良愣住了,莫羽茹忙解释:“不碍事,只是我身体不好,恐不能再继续服用这药了。”子房正想问,话语权被景川柏带走,他道:“行了,没什么身体好不好的,只是你们送药的人,也不互相通个气,你送一盒我送一瓶,偏偏忘记这药物总有些个相克性,再给她这么吃下去,少说得吃出个什么病跟她一辈子。”“好在我没吃两天,这点小伤不足挂齿。”羽茹讲到,景川柏笑:“等你吃到挂齿的时候就晚了。”
子房一脸愧疚双手做礼:“茹姑娘,子房有愧!一时疏忽,实在抱歉,这是我考虑不周。”莫羽茹笑着叹气:“这事当然不怪你,只怪我人缘比自己想象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