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ItaYuKI

5、chapter 5

　　佐助将最后的薪水用来买了些零碎的小物品，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拿着这些东西在外面摆地摊。

　　虽然收入不多，但用着这些钱单独来养鼬的话，佐助自认为还是养得起的。

　　所以佐助每天出门时都会给鼬买点团子牛奶一类的东西回来，如果收入颇丰的话，佐助还会带串三色丸子。
　　只是他自己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偶尔路过几家专制番茄味的面包店时，佐助都会加快步伐赶紧离开。

　　佐助按照记者的正常上班时间出去摆摊，晚上卡着记者正常下班时间收摊。回家还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给鼬做晚饭。然后佐助会在餐桌上边吃边跟鼬讲今天所发生的事——其实都是佐助用自己的早餐钱拿来买报纸，所有新闻都是他在报纸上看来的。

　　为了不让鼬有一丝的担心，佐助觉得自己也算是尽力了。

　　日子也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鼬的病情也是愈来愈严重。

　　直到有一天。

　　佐助通往常那般开了门，“我回来了。”

　　没有得到鼬的回应，佐助关上门后冲着房内喊了一声，“哥？”

　　只有客厅里的挂钟在走着，滴答滴答地回应着佐助。

　　佐助感觉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知道鼬有健忘症，鼬是记不住回来的路线的。

　　“为什么要出门？！”

　　佐助把所有的房间全部翻了一遍，厨房、厕所、客厅、阳台、最后冲到自己的房间里轰的一声推开门——发现床上原本应该放着的那本日记本还有画都不见了。

　　佐助现在门口愣了半晌，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一把抄起茶几上的钥匙冲了出了房间。

　　此时的鼬拿着佐助小学时画的那张画走在路上，走几步就停下来，问路人画中小学的具体位置。

　　来往的行人往往都会很贴心地给鼬指路，鼬得到答案后都会很感激地对他说声谢谢。

　　“喏，那个小学就在前面。”路人用手指了指那条林荫道，“他们马上要放学了。对了，你是去接孩子的吧？”

　　“谢谢。”鼬对着行人微笑着说道，“我要去接我的弟弟。”

　　太阳即将要下山，落日的余晖静悄悄地拉长了佐助奔跑着的影子，他的头发由于风吹而显得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佐助踏进了通往母校的林荫小道，此时那些孩子早已放学。

　　他看见鼬站在学校门口。

　　“哥！”佐助大喊一声，他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掉下来了。

　　鼬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向佐助，他的记忆正停留在二十年前的10月26日。

　　佐助哽咽着朝着鼬走来，他的轮廓在鼬的眼里逐渐变大。

　　“佐助长高了，瘦了，头发也长长了。”鼬心里想着，这与他记忆中年幼的佐助一点都不符。
　　——陌生地让鼬感觉看见佐助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抑制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没有按捺住，一滴滴的泪珠顺着佐助脸庞滑落下来。

　　“哥——”

　　佐助略带哭腔的声音回荡在鼬的耳边，原本感觉陌生的鼬开始一点点的翘起嘴角。

　　佐助一头扎进了鼬的怀里，鼬环抱着佐助，浑沌的眼睛望着远方。

　　黄昏落下的最后一笔画在俩人身上，微风吹着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鼬抱着佐助，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

　　“我来接你了，佐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