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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说出愿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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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的天空,空气是生硬的冷,一粒冰凉的白点落在我的脸上,用食指抹开,原来是雪。我伸出手,从天空飘来的白色小球还未到达我手上就害羞地提前化掉,我看着幸村君波澜不惊的脸庞,难道只有我会在意很久没有下雪了吗?
我和幸村君都没有选择回家的路,而是在热闹的市区漫无目的地闲逛。路人向我们打听雪花座的位置,我在想怎么表达时,幸村已经君简单明了地说出正确路线。如果是我指路的话,那个女人铁定会迷路。
刚刚天上飘的还是一小团的白点,现在就变得鹅毛般的大,落在发上都不会融化,我想,在下雪的时节,到雪花座尝尝甜品也是不错的选择。
“要不要去坐下?”
幸村君指着路对面的雪花座,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里,我点点头,满心欣喜。
我们走到靠窗的位置就停了下来,幸村君顺着我的头发拨走那上面小块的雪,仔细端详后,轻轻地拍着我前额的刘海,我眼前的世界零零碎碎地扎了什么进来,还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收回的手越来越远…
门又被缓缓地推开,翠耳的铜铃声示意有新的客人进来,是刚刚问路的那个女人,她向我们点头示意,接着走到和我们邻座,和早在那里等候的男人说了句:“抱歉,买了这个,所以来晚了。”,男人笑着拍拍她的头,表示没有关系,可能是离得很近,所以我能听得很清楚地听到男人称女人为亲爱的。
只是那拍头的动作有种好熟悉的感觉...
“点了你喜欢的。”男人指指桌面,女人满意地入座。
店员拿过来菜单,幸村君翻开第一页放到我面前,又被我以想好了点什么为由推了回去。
“柠檬汁和薄荷糕,两份。”他合上菜单。
“诶?幸村君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些?”
他假意清了下嗓子,“记得上次你送来了柠檬汁和薄荷糕。”
上次?我仔细地想,很快我们点的柠檬汁先端了上来,从颜色上看,今天比往常略浓了些。
“还是很酸呢。”幸村君浅尝后放下杯子。
我托着下巴,不自觉地看向旁边的桌子,有些不想开口,原来是他住院的那次,已经知道是我了,那时也是路过雪花座就突发奇想买了自己喜欢的甜品,其实我还真不知道幸村君喜欢的是什么,不过听上去,他并不喜欢酸的东西。
这时,隔壁桌情侣的对话钻入我耳中,好像说的是什么新年礼物,然后相约在东京铁塔下一起倒数,除去这些重点,其中还穿插着几句听了会脸红的情话,都被我嫉妒地屏蔽了。新年倒数啊,我好想和幸村君一起。
外面的雪小了些我们就起身回家,经过铁道口时被栏杆截住,两人站在那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那时候许了什么愿望?”幸村君不经意地问,嘴边吐出一团白气。
我用脚将地上的雪推成一小堆,然后踩上去,得到实实成成的雪饼上印着黑黑的波浪印子,些许造作后开了口:“希望,能在新年倒数时的接到温暖的…电话”
此时列车呼啸而过,拽过一阵风,黑色的头发随之飘起,把我的话分割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天空依旧很阴沉,只是少了雪花的点缀,气压更低了些,还能察觉到空气细微地攒动,在脸上刮起微薄的海浪,这些事物都压抑着我有些透不过气,即使视线也被切断,我依然愿和他一起看着前方。
要多久才能一切恢复…
要多久?幸村君,这么久以来,我不想和你只是普通朋友,不想只有我在默默守候这份天真,不想新年的当天倒数时只接到你温暖的电话,而最不想的是这么久了,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喜欢你。
“愿望说出来不是不准了吗?”安静后幸村君问。
“是啊。”
我叹气,即使苍穹变老,这份喜欢也都只是徒然,我苦笑,愿望准不准,准予,不准,就看他怎么想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幸村君,喜欢你的事想想就好了,说出来,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