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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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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一进议事厅就见新来的几位大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因为心里难受所以也没想着去问。只是再走近时勉强笑道:“众位下午去杜府时请代我捎句话过去……”话未说完就见几人神色异样的看着自己,纳闷道:“你们这是怎么呢?”方平瞅瞅左右:“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刚才就在说这件事呢!”安意摸不着头脑问道:“说什么?”方平放低声音小声说道:“皇上收回嫁公主给杜家的旨意了。”安意心头一惊:“这是为什么?别是杜征犯了什么事惹了雷霆之怒!”方平刚要说话不想被侯容丹抢了过去:“不是!杜家能惹什么事呢?听说是杜大人不举,那晚裕隆公主试遍了法子杜大人也不能。”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直说可惜,“怎么可能?!”话一出口安意便涨红了脸,侯荣丹看他红了脸说道:“应该是真的了。”安意仍是不信追问道:“那皇上要是下了旨怎么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路南急道:“皇上顾念杜家为国家社稷有功所以下的是口谕怕的就是后人诟病。”安意低头呆了半天:“怎么这样呢?”恍恍惚惚跟着众人去上朝听事,看见高高在上的皇帝安意脑袋里仍是混沌一片,那天早晨无论谁说的什么他都一概不记得了,所以藏在袖子里的奏本也忘记拿出来了。
安意是想去找杜征可是又不知道见了面要说些什么,所以只能一天天等下去。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杜征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像以前一样来上朝,来办公,等他像以前那样温温和和的走进来跟大家打招呼,笑盈盈地叫自己一声安意,然后说下午的时候咱们一块出去吧。安意渐渐等不下去了!因为就算皇上低调处理可是杜征不能娶公主这件事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什么样的闲言碎语都有了,真可谓是人言可畏呐!一夜间昔日辉煌的杜家变成了满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料,安意不忍自己爱人的痛处成为别人闲来无事的谈资所以心里煎熬的很。好几次徘徊在杜家门口却也不敢进去只是呆呆的站一会儿便怏怏地回去了,饶是都走出去好一段还得回头看看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些什么!一日,安意仍是像往常一样上朝听事刚拜完九五之尊的皇帝,大臣们两边威仪站开就听得銮殿门口有温温润润的声音响起:“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意猛回头见跪在地上的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杜征又是那个?!皇上好像也有点意外不过也只是在一愣神的时候,便笑道:“爱卿请起!”杜征写过皇上便站了起来“臣来晚了,请皇上恕罪!”皇上用手支着头哈哈笑道:“爱卿来的正是时候!何晚之有呢?!”杜征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站到安意身边。
安意坐立不安地等着杜征,不知道皇上找他有什么事?!他怎么今天突然就来了呢?可是看着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笑盈盈的样子安意不禁心安了些。一边想着这些,安意一边向门口瞟去想看看杜征到底回来了没有。杜征从宫里出来去办事的府衙门时虽然嘴里在说着些跟大家问好的话,但眼睛却下意识的瞟向安意,可是话才刚说出口便被安意打断了。安意一声不吭地拉着杜征向前走,任杜征怎么问他只是无语。两人进得书库穿过一排排沉郁庄严的高大书架,待最进最靠里那一排时安意把他杜征推在墙上蹲下身子开始解他的裤子。杜征大惊“你这是要做什么?!”安意昂起头露出白净整洁的牙齿:“看你行不行啊!”
景行就知道杜优这么早回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不过他也没问,因为他们三人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呐!杜优看了看坐在小凳子上的蓝桡和音书不耐烦道:“都下去吧!”二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请了个安就走了,景行放下手里的书推推他:“去洗洗早些睡吧!”杜优叹了声气:“我不想洗。”景行拉他起来:“你赶了一天路,洗洗还解乏!”杜优心里委屈的很身上也懒懒的,翻个身趴在榻上也不言语。景行叹了口气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就端着盆水回来了。把手巾泡在水里、捞出来、拧干替杜优擦洗身上,杜优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自己就连脚都是让他洗的。洗漱完,景行守着杜优拿了本书又看了起来。杜优心里忽然烦躁起来:“你一个和尚整日里看这么多书做什么!”景行知道他正有火气呢所以只是微微一笑:“看这些书也是为了修身养性罢了,哪里就至于为的什么了?”杜优坐起身来圈住景行的脖子拉长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吗?”景行摇摇头,杜优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景行放下书笑道:“你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也用不到我多问!可是你一回来就冷着张脸也不说话可见是心情不好不愿意多说。”杜优切了声:“你根本就是不在乎,哪里还用得着说得这么好听?!”景行揽住他的腰:“我怎么不在乎?!你不知道看见你回来我有多高兴!”杜优翻翻眼:“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你高兴来,你就随便拿话诓我吧!”景行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杜优仿佛听道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吃吃笑了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么?你都破了色戒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景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不说话了。杜优知道这是他最不愿意谈到的问题所以平时也不会故意提起来,今天话赶话说到这里也是自悔失言。可在看看景行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恶冷冷笑了两声:“可惜你干干净净佛家弟子的身子到被我这浊物给弄脏了!”景行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当然也是怕他说出更难听得话来所以勉强应付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骂我也就罢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自己来?”杜优一阵邪火上来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你仗着跟我睡过几次所以现在要来管我吗?”景行听他说起不堪的话来心里越发的不耐,从榻上下来就去拿衣服。杜优冷眼瞧着他的动作也不肯让一步只冷笑着说:“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一次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景行披上衣服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公子要去跟谁说什么只管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自然敢担当!”杜优几乎被他的话气的背过气去:“好!好!好!好和尚!你是打量着我不会做什么所以才这样猖狂起来!你要走?!索性现在就下山去,一走了之咱们到也干净!”景行也气到不行不肯在这里多待一刻,拉门就要出去。杜优骂完还不解气随手抓起小桌上搁着的笛子便向地上掷去,饶是乡村木笛质地粗糙耐用也禁不起这充满怒意的投掷,刚一着地便碎成几段悲戚戚地躺在那里。景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物被杜优摔碎登时大怒红了一双眼瞪着杜优,杜优又怕又怒可还是不肯示弱也瞪了一双黑石子儿般的眼瞧着景行。景行伤怒交加头脑一热拾起笛子来又狠命摔了下去,摔完看都不看杜优一眼就怒气冲冲地走了。杜优看着碎成几块儿的笛子眼圈一酸滚滚流下泪来,一头伏在榻上想着景行还可能会回来,可等到睡着,又等到天亮还不见景行的影子。
蓝桡进来看见摔得满地都是的笛子和窝在榻上睡觉的杜优心下惊诧,过去叫醒他:“爷醒醒吧!到用饭的时候了。”杜优迷迷糊糊嗯了声推开被子坐起来,蓝桡看着睡眼惺忪的他陪笑道:“爷昨晚大概睡得不安慰所以眼睛都肿了,以后还是不要在榻上睡,太挤!”杜优头疼眼睛也酸的厉害“你不要管!”蓝桡嗯了声拉他起来梳头,洗漱。杜优虽然洗完脸稍稍清醒了些但还是难受的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一桌子精致的小菜也觉得恶心“我不饿,也不想吃,你撤下去吧!”音书看了蓝桡一眼劝道:“爷昨天走了一天路都没好好吃饭,现在就算不想吃也请稍稍吃些,别饿坏了!”杜优怕总听她们说话头更疼不耐烦的端起碗胡乱喝了两口粥“现在好了吧?你们都走吧!别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怪头疼!”蓝桡拿不定主意陪笑道:“我看爷是太累了,要不我给爷捶着再睡会儿?”音书看杜优不言语觉得他也是这个意思,便把杜优安置到床上自己在脚踏上坐了轻轻给他捶着腿。不一会儿看杜优睡实了悄悄给他盖好被子放下层层帘帐退了出去,走出门一抬眼看见蓝桡坐在台阶上看着猫狗打架也在她身边坐了:“又为什么呢?”蓝桡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呢?你不知道我早上才进屋子就见着一根好好儿的笛子被摔得粉碎就在地上扔着呢!爷在榻上可怜巴巴的睡着,我叫醒他的时候他眼睛还肿着呢!”音书紧跟着叹口气:“这两个人呐!爷真是气的不轻呢!师傅怎么还不来呢?他要是来了跟爷说几句好话也就好了。”蓝桡笑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景行来了就能跟爷说好话呢?”音书歪起头来挑了一缕儿头发绕在指尖绕来绕去笑道:“你见咱们爷跟谁服过软吗?哪次不是师傅先来呢?师傅要是不说好话,爷还能轻易就饶过他?”蓝桡戳了一下音书的额角抿嘴儿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音书刚要说什么就见景行手里拿着个小包进来了,二人赶紧站起来迎过去。趁着空音书小声对蓝桡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蓝桡瞪她一眼转头冲着景行笑道:“师傅今天倒是来的晚些,用过饭了吗?”景行见过礼回道:“在哥儿那里用过饭才过来的,公子醒了吗?”音书赶紧接话笑道:“醒了醒了!才用过饭觉得乏,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