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54、Chapter 053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交给五番队的，五番队不能解决才会派遣三番队进行支援，既然山本都这么下令了，应该是想让所有人看一下三番队新队长的实力吧。零朝穿界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并不在意。
　　可是十五分钟过去了，断界内突然发出了紧急信号，原本已经稳定好的拘流突然流动，灵子的反动瞬间强烈了起来，这是拘突要出现的征兆。
　　零放下了笔，手指撩了撩两侧的长发，起身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断界通道内，三番队除了要面对大虚，还有回避两处的拘流，甚至后方，出现了金黄色的球体，拘突真的出现了。
　　“退避！”吉良连忙指挥着队员们撤退，这是怎么回事，拘流的遮断申请应该被受理了的！
　　“我来断后，大家赶快走！”戴眼镜的死神手持斩魄刀，留在最后清理还时不时危及死神的大虚。
　　但无论怎么样，拘突的速度实在太快，那不是死神可以逃得掉的，吉良的冷汗挂了一脸，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被拘突消灭的。
　　“让开！”断界的那头冲过来一道人影，朝着三番队的位置跑来，一跳，越过所有人头顶，站在了他们的背后方，三字队长的羽织微微抖动，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当他拔出斩魄刀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太勉强了！”死神要对抗拘突，那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很强大的灵压，站在暗处的人波澜不惊地看着拘突在突然爆发的灵压下粉碎，连始解都没用上，说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斩魄刀，尸魂界正统发布的斩魄刀应该是刀型的，而他手上的那个……怎么看都像是别的武器。
　　拘突消失，拘流停止，大虚也在混乱的过程中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这个有惊无险的过程总算结束。三番队全员都松了口气，还好，有天贝队长在。
　　然而当他们用敬仰的目光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突然众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和他们从三番队出发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这是……喝醉了？
　　“谁来帮个忙。”名为贵船的死神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人，朝两旁看了一下，马上就有人上来搭手，看来天贝队长经此一战得了不少人心。
　　穿界门的通道打开，三番队的成员们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气还没松完就一个个紧张了起来，相互看了几眼，纷纷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行礼，“楠木队长。”三五番队本就是职务相近关系极好的番队，吉良从队伍的后面连忙跑上来行礼，“楠木队长，您……”
　　零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身后不断吞吐着光线的穿界门，刺目的强光下，淡红的瞳色褪去，只有片刻，便把视线落到了被几个队员扶着的人身上，明知故问：“你们的队长怎么了？”
　　“这个……天贝队长好像不会喝酒，所以出击前他喝了一杯，于是就……”吉良尴尬地解释着，不过，能在醉酒的状态下保护自己的队员，也是个好队长啊。
　　“浅川。”零微微叫了一声，一直紧跟着零的死神突然瞬步出现在身后，她没有独自出来，而是在星野哀怨的视线中叫上了三席随行。
　　“队长。”
　　“你去技术开发局确认一下拘流拦截申请，回来以后跟我报告。”拘流的断层确实有被拦截的痕迹，但是突然又流动起来而且出现了拘突，这不得不说出现的太过于巧合。
　　“是。”

　　三番队舍，零好整以暇地跪坐在垫子上，看着面前刚被归零化去了酒意正襟危坐的男人，“怎么了吗，天贝队长？”
　　“呃……没怎么，楠木队长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天贝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在为今天在众人面前醉酒出丑的事情感到羞愧。
　　“哦？”零淡淡一笑，“天贝队长是远征队的人，我回护廷十三队以来你可是带着自己的队伍远征在外呢，如何听闻我的消息？”
　　“这个……呃……”被戳穿了客套话的天贝更加尴尬地找不到话说，“我还是开门见山地说了，实际上我是有事情想请教一下楠木队长，这个……怎么说呢，我是个新人，有些地方不懂，听说楠木队长也是跟我一样接手了队长叛变后留下的番队，这个……”
　　天贝支支吾吾地交待了突然邀请零来三番队做客的原因，原来是为了三番队在瀞灵廷现在的处境问题，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个问题其实……我没有遇到过。”
　　“诶？”天贝惊讶了，不是应该说前五番队长是主谋者整个瀞灵廷对五番队都是十分严肃处理的吗？
　　“刚开始接触五番队的时候确实有点棘手，不过……在那以后我也没做过什么。”零坦然地说出实情，“五番队能有现在的待遇，不是因为我是五番队队长，而是因为五番队队长是我，你明白吗？”总而言之一句话，零当初被派到五番队就是去给五番队长脸的，没有人比零更适合这个工作了。
　　“是这样啊……”天贝有点苦恼了，“那三番队该怎样……”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严重，副队长吉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代理着队长工作，虽然说他的实力在一众副队长并不起眼，性格也处于比较容易拿捏的类型，但正因为如此他和其他番队的死神关系都很不错，三番队并没有像当初五番队那样没落下去。”零稍微提点了下他，“你以前怎么带领远征队的，就按你带队的理念来处理，问题不大。”
　　“哦，我明白了！”天贝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多谢楠木队长指点。”
　　看到面前的人突然跪拜下来，零的眉毛微微一挑，但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队长交流了很久，本以为天贝是拘谨的类型，但是好像熟络了之后话也是蛮多的。说起来有点惭愧，零是第一次听说瀞灵廷的远征队，以前从未听闻，倒也多问了点什么。
　　直到夕阳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留下热度，糟了，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楠木队长？”天贝看零突然紧张起来，“怎么了吗？”
　　“呃，抱歉，我后面还有约，要先走了。”零慌忙站了起来，她想起来白哉有事在等她。
　　“这……真是打扰了，是很重要的事情吗？”天贝跟着站起来，“我送您。”
　　摇头，她是去找白哉，何况她是住朽木家的，又不回五番队队舍，“不不不，我自己走就可以。”
　　“那怎么行，是我把您请来的，怎么好意思叫您一个人回去？”天贝坚持道。
　　“这个……我……我是去见朽木队长，真的不用了，费心了。”稍一弯腰，暗骂了一句怎么忘了时间，白哉不要不高兴才好。
　　天贝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真是打扰了，今天多谢楠木队长了，特地劳烦您跑一趟。”
　　抬头看天顶逐渐闪现的稀疏星辰，零心里有点慌，思绪在廷内飘散开来，到处寻找着白哉的灵压，脚尖轻轻一点，两侧的风带着自己飞舞起来，下一秒就到了目的地，摸了摸灵栖的羽毛，放它去休息，转身走向站在一片梅林里的人。
　　“白哉。”天色渐晚，露气沾染衣襟，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脚步依偎到他身边，绯眸含着一丝歉疚，“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
　　猝不及防的吻占据红唇，身体紧贴着他的心跳，扣着她全身的力量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来缓解等待产生的不安。队舍里的事情完了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然而一个小时过去零还没有出现，她的灵压一直在廷内，他知道她会来，但是他还是不安。约定了等待，他没有去寻她，只是一个人僵硬地站在这里，站到浑身发冷。
　　“唔……”勾着他的脖子，零的眸子渐染风情，痴心缠绵，却懂他此刻的不悦，“我下次不让你等了好不好？”
　　原来也有她的身体比他暖的时候，抱紧了怀里的人，眼帘垂下，一言不发，等着迷乱的呼吸渐渐平静。
　　静静地相拥到日落，夜色来袭，零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道：“白哉，你约我来这里有事吗？”这里在瀞灵廷中来说很是偏僻，对于护廷十三队的队舍和中央四十六席的行政机构来说，这绵延的山林着实有些少见了，这里……好像是贵族的辖区吧？
　　执手前行，走向梅林深处，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见一座坟茔，察觉到手中的温度收紧，便将它紧握，淡声：“绯真去世后我将她葬在这里。”
　　嘴唇颤抖了一下，零的眼神从墓碑上移开，没有问为什么白哉要带她来这里。
　　“今天是绯真的忌日。”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会想起和绯真有关的回忆。
　　“绯真去世后，我曾许下誓言，此生不再娶他人。”
　　手挣扎了一下，仍是被牢牢地握住。
　　“零，我没想过会遇上你……”他能给的承诺极少，但是凡是他所给出的承诺，不论发生什么都会贯彻到底，然而就是这样的承诺，让他在尸魂界的准则和绯真的请求里徘徊，让他面对绯真的爱和零的出现感到心慌。
　　此生不娶的承诺，她知道。
　　“没关系。”零忍不住打断了他，低着头，“没关系……”说出口的没关系，分外违心，但她已经找不到别的话语来回应。
　　世间安得双全法。
　　白哉把承诺看得很重，她心里很清楚，言出必行，是每个朽木家的人都有的性格。在朽木家待了那么多年，她最了解不过。
　　只怪今天京乐和卯之花他们多话，提起了结婚的事情，不然她也未曾想过要白哉娶她，也许在她看来名正言顺并没那么重要。
　　“你不一定要娶我。”
　　心里微微一抽，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人没名没分地待在他身边。
　　“白哉，这个，我不介意。”即便这在常人看来太过委屈，但她反倒是真的不介意，反正身为王族她的名字也不可能入朽木家的族谱，就像当初四枫院家因为零一提要改姓的事情其他人的反应均是如遭电击一样。
　　即便身为朽木家的当家，站在顶端的男人，也有一次又一次做不到的事情，即便零这么说了，但是她身后的人，肯定会有很大意见，就像他已经见过的那个流晖……白哉深深地望着墓碑上镌刻的文字，“零，我不会放开你。”
　　游移的视线稍稍怔住，小心地回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眼底映入满天星光，突然声音有些变调，“和你在一起的有些时候，真的会忘记自己是谁啊。”零转过脸，看见白哉脸上微伤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一下，“白哉，我好像还是嫁给你的。”
　　皱起的眉微微松开，看着零脸上轻柔的笑意，心神有那一瞬的震颤。
　　“不过，也只能是我嫁你了。”不是你娶我，而是我嫁你，零的眼睫一扬，盛开在眼底的八重樱清晰无比，眸敛月华，“反正已经一千年过去了，记得那些事情的人应该大都不在了，王族的身份应该可以公开了，真的需要那一天的话，我回灵王宫请父亲在瀞灵廷内降旨把我下嫁给你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