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50、Chapter 049

　　“无没那么好对付的，一般的斩魄刀几乎砍不到它，对方很棘手。”零稍稍皱起眉，”一般的队员不是对手，非但伤不到它反而会变成它的力量来源。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只无恐怕已经吞噬了不少人的灵压了，如果按虚的级别来划分，恐怕已经达到亚丘卡斯的水准甚至超越。”
　　“嗯。”微微眯起了眼，白哉想起了那种明明锁定了它的位置进行攻击，结果却没有击中的感觉。
　　“无是由虚转变来的，大多都诞生在虚圈，而且很难通过黑腔，所以现世和尸魂界几乎见不到这类生物。我想，应该是前段时间王印在尸魂界暴走，导致这只无混在虚群里被王印的力量直接转移到了尸魂界。”
　　白哉皱眉，居然是因为王印转移到这里来的，“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我想想。”零维持着适当的灵压，一边环绕着营地一边思索着。
　　第二天天亮，队员们整队，由恋次带着去周围的搜索了一遍，不出所料地在高挂的树杈上发现了几具尸体，有些甚至已经腐烂，面目全非的身体已经辨认不出身份，在营地的外面简单地进行队葬了之后就地掩埋。
　　到了傍晚，一切都准备停当，普通的队员回到各自的帐篷内握着斩魄刀隐蔽好，白哉和恋次坐在了外面，零拿着木棍漫不经心地拨着燃烧的木柴，绯色的眸子只盯着熊熊燃烧的火苗。
　　干坐了好几个小时，恋次实在是瞅着旁边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不耐的样子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是能忍的性子，“那个……楠木队长，无真的会回来吗？”现在的情形怎么看都像是在对那只无说，我们就在这里你快点送上门来让我们宰了你，那东西会这么傻么？
　　零总算动了动嘴皮子，“会。”
　　“但……都那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恋次瞅着旁边风静人也静的环境，什么骚动都没有。
　　零摇了摇头，“你只是看不见而已，无一直都在。”挑起木棍一指恋次旁边空无一处的地方，很认真地说，“你看，它就坐在你边上，和你挨得很近哦。”
　　侧脸旁突然拂过一阵寒冷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真的在那里一般，恋次一个冷战立马跳起来拔刀，手忙脚乱地一阵乱指，“哪里！在哪里！”
　　零放下了木棍，忍着笑意靠到了白哉身边，后者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嘴角也是微微翘起。
　　反应了半天意识到被零耍了，恋次郁闷地看着两个队长，您二位无聊也不带这样的吧。
　　“唔……来了。”零一点头。
　　“楠木队长，您别开玩笑了……”恋次心里对这个看着面善的队长再也不敢完全相信她的话，刚想吐槽，一阵凌厉的剑气就劈过侧脸，实打实的杀意可不是开玩笑。
　　千本樱的剑刃下是刺耳的呻吟，同前夜一模一样的惨叫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更加发指，还蔓延着诡异的灵压。
　　“就是现在！”帐篷里的队员们跑了出来，快速围着营地站定，手中同时凝聚了封印结界的鬼道。金色的障壁升起，周围的空间明亮了起来。
　　如果把这尸魂界鲜有的生物抓起来送给技术开发局，某些科学狂魔应该会很高兴的。
　　第一步，空间封锁。不能再让这只无逃出去，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随行的普通队员，无的战斗能力虽然小，但却可怕在它本身。
　　结界内回荡着凄凄惨惨的叫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在撞击着，零抽出了斩魄刀，红色的灵压从刀柄上如流水溢出，漂浮在空气里像密密麻麻的蛛网。
　　第二步，限制行动。无的速度太快，常人无法捕捉，但如果被零那实质性的灵压环绕，活动的空间就会进一步减少，届时，那风驰电掣的速度就不起任何作用了。
　　散落吧，千本樱。
　　樱色的剑流穿插在归零灵压构筑的网中，极速追上了迟缓下来的身影，更凄惨的叫声充斥着脑海。归零的灵压脱体而出，和千本樱一起急剧收缩，深红和淡粉的色彩交织在一起，然后淹没一切。
　　爆炸过后，朱红色长刀直插在现形的生物头顶，钉住它的呼号。
　　第三步，重伤对手。恋次和结界外面的死神看呆了，强大的实力，完美的配合，天衣无缝一气呵成，两个穿着队长羽织的人一左一右站在了猎物旁边，皆是点头打量的表情。
　　白哉看着脚边不断挣扎的灰色人形，三岁孩童的体积，隐约能分辨头上的五官，令人不悦的死气从它的身上涌出，稍稍皱眉，“这就是无？”
　　点点头，零回头，“阿散井副队长，交给你了。”
　　震惊中的恋次连嗯了好几声，甩出蛇尾丸，锋利的剑齿扣入无的身体，附上灵压将它缠了起来，又是一大通惨叫。
　　零拔出了归零，刀背狠狠地在它的脖颈上一砍，“闭嘴。”
　　张口涌出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无的喉咙咯咯作响，失去了声音。
　　收回了归零，径直跨过了无的身体，站到白哉旁边，“接下来呢？”
　　白哉看了一下旁边的队员，又看了一眼被绑着一动不动的无，“暂作修整，天亮返回。”折腾了一个晚上其他人都精疲力竭了。
　　零瞥了无一眼，“阿散井副队长，看好它。”
　　“是。”
　　天边出现了第一道曙光，队员们清理完驻扎留下的痕迹后，就整队返程了，先派了人回瀞灵廷内报备，顺道提前去技术开发局和那不人不鬼的队长打个招呼让他弄个东西好把无装起来。
　　和来时一样，零和白哉走前面，恋次捆着无跟在身后，其余的队员跟在最后面。被抓住的无似乎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不停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但却不像之前那样刺耳，应该是零昨天砍伤了它的喉咙时做了什么手脚。
　　任务完成，两人神仙眷侣般的身姿看得后面随行的人一脸羡慕，不过，也只能羡慕了。
　　拉着零的手，白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的斩魄刀，虽说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千本樱的来源，但是总觉得千本樱和别的斩魄刀有些不同，特别是这次和零联手的时候，十分特别的感觉从剑上传来，好像隐隐和归零相呼应，但是零似乎全无所觉，并没有提起。
　　千本樱那家伙……想想相伴的几十年，这把刀虽然很合自己的性子，实力也很强大，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零没有在意旁边的人想的什么，她想的是别的，虽然无的数量稀少，但是如果王印的暴走转移了不止一只的话，那那些涌入尸魂界的无可就危险了，是不是该多加留意？
　　身后的无一直盯着最前面的两个人，空洞的眼眶闪过了一道阴冷的光，似乎察觉到两个人心思各异，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一两丝隐约可见的灰气分散。
　　所谓无，就像虚一样是魂魄的残缺，但是残缺的程度比虚更加巨大，只剩下魂魄的躯壳，空洞的皮囊为了存活会不断汲取其他魂魄的力量，甚至吞噬，先前派到流魂街上进行调查的魂魄全军覆没，都入了无的躯壳，储存的魂力足够它自由活动一段时间，所以它才这么挑剔，只针对灵力高的人下手。
　　又或者其他呢，无为了存活，可以依附在完整的魂魄上，蚕食意识，最后获得新的完整的身体，和原始的整无异，虽然风险很大，但这是生存下去的一种一劳永逸的办法。
　　“阿散井副队长！”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挣脱了蛇尾丸的束缚，撞翻了恋次的身体气势汹汹地朝零冲了过来。
　　散落吧，千本樱。
　　淡淡的红色将面前的灰沙掩盖，支离破碎的惨叫声令人发指，仍在毫不犹豫地往前冲。
　　这是要拼到鱼死网破吗？零的眼神一冷，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无的气息挨近，又一次出现了，高速移动的形体几乎剥夺了她的视线。千本樱退散开来，转而包围自己两人，看得出来，无似乎要拼死一搏。白哉握紧了零的手，拧眉不语，突然脸色一变，疾速收回了千本樱。
　　灰气像是脆弱却无法攀附的锁链一样附着在了千本樱的刀刃上，一丝，两丝，覆盖一片，接着一大片。
　　无在吞噬千本樱！
　　回归吧，零！朱红色的长刀隔空出现，红芒覆盖了灰色地带，爆出一声痛呼，无弹跳着冲向了千本樱的刀柄，跐溜一声缠上了逐渐回复原型的斩魄刀，调转刀背，红光沉降重重一劈，似乎在一瞬间穿过了千本樱。
　　零的眸子一缩，糟了！她忘记了！灰影支吾了一声，被迫离体，在两个死神都呆愣的时候，狠狠地咬在了白哉的手心。醒悟过来的零惊恐地看着灰色的锁条消失在白哉手上，“白哉！”
　　千本樱散去，白哉皱着眉身体有些踉跄。
　　零扶着他的手，紧张地看着冷汗从他额前冒出，“你怎么样？”
　　“朽木队长！”恋次惊慌地跑了上来，其他的队员也是，里里外外把零和白哉围住。
　　眼前时有晕眩，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归零劈不中千本樱，大脑中似乎多进了一个灰溜溜的人形正在侵占自己的魂魄，白哉下意识地抱住了身边的人，轻轻地唤了一声。
　　零撑着白哉的身体，他的体温正在迅速冷却，诡异的气息正蔓延在他身上，不好……

　　四番队的大门被人推开，露琪亚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队舍，“兄长大人！”
　　“露琪亚！”恋次拦在了她的面前，“卯之花队长现在正在给队长做全身检查，先别进去。”
　　“但我听说兄长他……”不可以，她曾经失去过一个人，如今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先是寄生型的虚，现在又是什么未知的生物，前一次是寄生在她敬为兄长的志波海燕身上，这一次居然附体到白哉身上侵蚀魂魄，前所未有的惊慌笼罩在了露琪亚的头顶。
　　恋次其实很自责，如果不是他没有把无看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视线看向站在一旁面对着墙壁不见脸色的零，更是自责，深深地弯下腰，“对不起，楠木队长，都是我的错。”
　　零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她竟然如此大意，那个时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千本樱从白哉手里拿过来反而逼得它离体之后直接依附在了白哉的身上，但是现在不管怎样都太晚了，白哉他……
　　手术室的门打开，卯之花一头汗地走了出来，即便有恋次拉着，露琪亚还是立刻围了上去，“卯之花队长，兄长他……”
　　面色沉重地看着走廊上的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露琪亚慌张地拉住了卯之花的袖子，“卯之花队长，请您再想想办法……”她不想白哉像海燕那样。
　　“露琪亚……”恋次把那双满是冷汗的手从卯之花身上拉开，“露琪亚，冷静点。”
　　卯之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她对无不了解，而且无就这样盘踞在白哉的身体里，魂魄上的问题，她肯定没有另一个人懂，“零，你也没有办法吗？”
　　零的视线紧盯着雪白的墙壁似乎要在壁上戳出一个洞来，无没有魂魄的结构，不需要灵子的吸收，作为【不存在】的东西，对于归零的能力来说，毫无疑问是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