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3、Chapter 002

　　“哈！店长，找到了，她在这里！”似乎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哇哦，好多的虚！”
　　“哒哒哒”的木屐声，很快小男孩身后的人就追上来了，还有两个大叔和一个小女孩儿，哦，还有一只猫，黑猫。
　　“哦呀哦呀，危险啊，大小姐！”浦原的木屐停在了围绕住零的虚的前方，“鸣叫吧，红姬！”清脆的叫声从他手中的拐杖里传来，斩魄刀出鞘，一道沿着地面过来的红色斩击波呼啸而过，庞大的身影顿时化为粉尘簌簌落下。
　　“浦原……”零愣愣地抬头。
　　木屐男挥了挥手，把那些还想冲过来的虚交给两个小孩儿，一把抱起还跪坐在地上的零，“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没受伤吧？”
　　受伤了的话就不止这么几只虚了，零摇了摇头，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声不吭。
　　黑猫跳了上来，坐到零的身上，口吐人言，“喂！零，还好吧？”
　　点了点头，零被浦原带着离虚群远了一点，头也不那么疼了，“是灭却师吗？”
　　“嘛，大概是吧！”浦原抱着零往回走，“铁斋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请快点带着楠木殿下离开吧！”身材魁梧的奇异大叔标准地敬了个礼。
　　“那就拜托了。”浦原似乎很放心，然后就抱着猫的零往浦原商店走，步伐迅速，像是在赶时间一般，“大小姐，现在的感觉还好吧？”
　　“还好。”零抬头看着天上漫天飞舞的虚群，白色的假面直戳心里的空洞，“虚的数量还真是多啊！”
　　“不说是灭却师搞的鬼，大小姐本身就是极度吸引虚的存在，更不用说这是在重灵地，空座町了。”偶尔有几只不想活的虚攻过来，都被浦原释放出的鬼道给驱除了。
　　零不语，密密麻麻的像苍蝇一样的虚在天上飞来飞去，这场面，就像是虚群在进行大规模迁徙一样。
　　“喜助，虚太多了，光凭他们人手不够，你也去吧！”浦原带着零走了一段路，猫咪坐在零的手上，担忧地看着天上越来越多的虚，“总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寻常。”
　　“确实，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多了。”浦原有点疑惑地看着天空，“就好像……”
　　“有人在暗处打开了黑腔。”零说了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对……是这种感觉。”浦原的脸色是一反常态的凝重。
　　抱着黑猫站到地上，零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遮住了略显苍白的脸，“浦原，你去吧，这里有夜一陪着我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浦原看着零，两边比起来，其实零最让他担心。
　　“没事。”零淡淡地说。
　　“这里还有我，喜助，你就去吧！”黑猫招了招手，摇了摇尾巴，摆出一副能令人信服的样子来，尽管那么小的一个猫身实在难以给人任何信服力……
　　“好，那夜一姐，这里就交给你了。”浦原一手压着帽子，握紧手中的斩魄刀一下子就不见了。
　　“零，我们快点回店里吧，那里有结界，你会好受一点。”浦原走了以后，黑猫用爪子在零的怀里刨了刨，催促道。
　　“哦。”零转身向浦原先前的方向继续走，可是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不对……”
　　“诶？怎么了？”黑猫抓了抓自己的毛，看到零的脸色瞬间冷下来顿时也心头涌起不好的兆头，“又有什么东西么？”
　　零低头看着那黄溜溜的猫眼，“黑腔里好像有大虚通过。”
　　黑猫的脑后顿时悬起三滴巨汗，“喂喂，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大虚是什么？除了很大很大的体积以外，还多出了一些普通的虚所没有的技能，比方说……虚闪，那是足以毁灭空座町的技能。
　　零天蓝色的长发被风轻轻撩了起来，四面八方的虚似乎蹿开了些，无形的气流回绕在她身边，直直地裹着她飘上了天空，“我们去看看。”
　　紧接着，蔚蓝色的天空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扭曲，变形，白色的利爪把天空像帷幕一样拉开，漆黑而又巨大的身体，尖尖的鼻子，正是现世中十分少见的大虚。
　　黑猫在零的怀里仔细地看着那只巨大的基利安，大虚中级别最低的一级，白色的爪子一抬，就是一大片倒塌的房屋，头有感应地朝这边一抬，嘴巴一张，就是一团逐渐凝聚的红色光芒。
　　“虚闪？”黑猫瞪圆了眼睛，“假的吧？喂！零！”爪子挠挠边上的零，“快走快走！零？零！”
　　零一手抱着黑猫，一手扶着头，冷汗刷地一下就从背后流了下来，绯色的眼睛里血色开始填充，大虚……虚……
　　“零，保持清醒！”大虚一出现，虚的灵压就更重了。
　　眼神开始暗淡了下去，更诡异的气息开始从零的身上蔓延，如果说之前的零是冬日里孤高的寒梅，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刺刺扎人心的剑麻，锋芒毕露，虽然她看起来拼命在抑制体内暴动的情绪。
　　明明是艳阳天，却感觉像是火烧似的战场，又或是冰封的寒窑，这一冷一热的循环交替，给四周的环境带来了影响，虚群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开始褪去，而那边的大虚也感觉到了危险加速了虚闪的凝聚速度。
　　“好了，可以了，零！快点清醒过来！”猫咪急得大叫，上刨下刨，不安地在零的身上乱抓，但是碍于瘦小的猫身什么都干不了。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况，很好，高空中什么人都没有，下面的城镇里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这么高的地方。身体里散出丝丝雾气，一阵朦胧过后，先露出了紫红色的长辫子，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姣好光裸的身材……
　　变回人身的夜一一掌劈在零的后脑勺把她打晕了过去，抱着她直接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下去，敏捷地在空中一个空翻，踩了踩空气，一个瞬步消失了。

　　“浦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门外传来了露琪亚兴师问罪的语气。
　　“哎呀呀，朽木小姐，你就别问了啦！这个可是秘密哦！”浦原打着小扇子回避露琪亚的问题，“不管这个了，总的来说，这次的事件总算是圆满解决了，比起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妨先去看看在隔壁的黑崎先生和那个灭却师少年的情况怎么样。”
　　露琪亚：“……”
　　好说歹说，总算把疑心重重的露琪亚支走，浦原擦了一把冷汗推开木门走了进来。微弱的烛光，安睡的女子，光线晦暗不明。席地而坐，浦原问对面的黑猫：“情况怎么样？”
　　黑猫叹了一口气，满腹牢骚地说：“打了你事先备好的药，还是两倍的剂量才让她安静下来。喜助，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最好还是把她送回瀞灵廷，廷内没有虚，这样比较安全。”
　　“回去不回去这是她的事情，我们没法给她做决定，而且她不是那个身份特殊的人吗？她都四百年没回去了，现在瀞灵廷的情况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瀞灵廷……”绯色的瞳眸闪出迷惑人心的妖冶光芒，零在两人吃惊的视线中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诶？零，什么时候醒的？”黑猫的两只尖耳朵动了动，身体一跳就坐到了零的腿上。
　　零低头，蓝发遮面，很是歉意地低下了头，“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呃，才没有呢！大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想啊！”浦原飞快地扇着小扇子似乎要把房间里阴沉的气氛扇走，“情况也许还有转机，不要太灰心。这件事情急不来。最近现世越来越不安全了，当务之急还是想个办法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如果要出门的话，尽量让夜一姐跟着你吧。”
　　“不用了，夜一不是要看着一心的儿子和那个女死神么，他俩的事情也很棘手，你们还是多留意他们吧，大不了我尽量少外出好了。”
　　“那……大小姐一直待在店里不会闷么？”浦原打着小扇子的手一直不停，明明没有那么热的。
　　“你待在现世这么多年，闷了么？”零反问，“对我来说，外面的世界和尸魂界对你的吸引是一样的，可有可无，只不过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罢了，我只是出于这一点没法不关心而已……”
　　浦原的沉默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然后是铁斋浑厚的男低音，“店长，黑崎先生和灭却师他们醒了。”
　　“哦哦，知道了，马上去！”浦原应了一声，手刚搭上门板又转过来对还坐着的零说，“大小姐，你的【眼】应该能看透别人的能力吧？能去隔壁房间看一下昨天在和虚群的战斗中刚刚觉醒的特殊能力者吗？以后也许会变成我们的朋友。”
　　零眨了眨眼，看了看无所谓地坐在自己身上理毛的黑猫，“特殊能力者？”
　　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零跟着黑猫慢吞吞地沿着歪歪折折的通道走到外围的一个房间，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刺目的阳光射进零的眼睛里，一瞬间看的有些不真切。斑斑驳驳的世界，哪些是假象？哪些是真实？
　　【眼】，灵视的最高境界，零与生俱来的能力，没有随着斩魄刀的终生始解而消失，不仅能看透对方能力的本质，甚至连所注视的人的过往也能窥探，读取过去的记忆。
　　黑猫的猫爪刨开木门，“零，这里。”
　　零回过神，跟在黑猫后头走进了一间房间，里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灵压都不错。女的有着一头橙色的长发，和一护的发色近似，值得注意的是她发上浅蓝色的六叶发夹，零睁开眼注视着那个女孩儿。
　　“你……你好，我……我是井上织姬。”少女灰蓝色的眼神怯怯地回避着零微冷的目光。
　　“楠木零。”零礼貌性地回答了自己的名字，看向另外一个少年，一米九的身高，褐色的肌肤，留有褐色的卷曲短发，覆盖了他同样褐色的眼睛，左肩有一枚被蛇缠绕的双翼心刺青，蛇身上的缎带还刺着一段加利西亚语，能力在手上吗？
　　看到零正在打量他，少年露出了与他强壮的外表不相符的腼腆，“你……你好。”
　　“你好。”零观察完，淡淡地笑了一下，室内的阳光顿时明亮了起来，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你们是黑崎一护的朋友么？”
　　“是……是。”井上小心地回答，“那个啊，黑崎同学怎么样了？”
　　“刚刚醒来，现在有人在他身边。”黑猫摸了摸鼻子，“我们只是来征求一下你们的意思的，毕竟我们这边的世界是违反你们那边的世界中任何常理的，这里更多的是杀戮和死亡，如你们所见，我们被称为死神。如果你们现在后悔了，我们还可以趁你们现在刚刚觉醒抹除你们的能力，帮你们恢复普通人的生活。”